望。”
……
周明隽的前殿中,灯火依然通明。
闵祁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连日来的调查:“殿下,属下已经将那一日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了排查,也暗中安置了几个眼线,虽然所获甚微,但属下认为还是有迹可循。”
周明隽看着手里的小荷包,轻轻地摩挲着:“说说看。”
“官隽入宫参加宫宴,即便有足够的品阶带护卫随行,护卫也都进不了大内,而是留在制定的位置听候宫宴的进展,等到宫宴结束之时,再与自家的队伍一同离开,当日做了名单上有记录的人,中途从未离开过。”
“此外,殿下被那人藏于身上的武器所伤,属下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其身份不适合携带武器,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个女人,还是熟悉宫中地形的女人。”
周明隽抬起头来:“女人?”
“殿下说她颇有力气,须知若是女人要练出这般气力的功夫,我们就能几本定下她的身形与年龄。这样一来,她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的奴才,也有可能……是随宫外哪位夫人小姐进宫的奴才。如果分别去查,范围应当能缩小很多。”
这便是个问题了。
一般女眷带的女使,很少听说谁是会功夫的,若真的哪个女使是练家子,还功夫不差,很容易被看出来。
“当日只有殿下与那人交手,殿下可有其他的线索。”
周明隽想了一下,缓缓道:“我一直想不通她带云娴去哪里做什么,既然她有可能是个女人,就更不可能是侮辱一说。云娴的令牌,其他贴身物都在,她扯她的衣裳做什么?”
“或许,是想做出侮辱的模样来?污蔑姑娘的名声。”
周明隽:“那何苦带到冷宫?找个人多的地方,打昏了扯衣裳不是更直接?”
“这……”
还有那一日的穆国公府宴席,到底是谁给云娴传了消息,让她知道了宝石盆景的秘密?当日宫中袭击云娴的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
“闵祁,如今宫中,可还有人对我母亲熟悉”
“这……应当不多了。”
周明隽点点头:“不多,那就是还有……”
“或许,我该想个法子将这些人找出来,也许这样找到答案会简单很多。”
不知怎么的,周明隽的脑子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云娴告诉过他,她的婢女绿琪会功夫,她还跟着学了些。
绿琪就是出自宫中,对这里也熟悉……
也不对,说不通。
“罢了,你也为这件事情奔波许久,一时半刻恐怕难查清楚,先歇一歇,再继续。”
……
在听了绿琪那番话之后,孟云娴开始过上了掰着手指头数数的日子。
时间不到一个月。
虽说真的到了禁火节那一天,未必完全没有办法脱身。可是绿琪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凿在了她的心口似的。
如今隐瞒又有什么用?真的能永远不被人发现吗?没有人愿意要一个病躯女子入门,她即便瞒住了,也是在作孽吧。
至于绿琪,她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果然对孟云娴更上心,她会提早帮她想好理由,避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维护之心十分明显。
可是她越是这样,孟云娴的心里就越是难安。
“你们听说了吗?平城伯府发生大事了!”一旁有人在轻声议论。
“听说穆阳侯的那位妻妹十分嚣张,已经带着顾珮儿大大方方的住进伯府,全府上下以姨娘身份称呼呢。这小孙氏也着实厚颜了些,纵然平城伯夫人从前也是妾侍,但人家是这京中少有被正室亲自扶上续弦位置的,哪里是她那种大难来时各自飞的腌臜货色能比的。她竟真的捏着这个短处,处处与平城伯夫人比较,平城伯夫人为此都卧病在床了。”
“真是听着就作呕。穆阳侯夫人也不管管吗?”
“哪能管啊,那小孙氏动辄大声嚷嚷,说孙家从前对不住她,即便是穆阳侯夫人也只能闭嘴,反倒做起了她的后盾,这才叫她更嚣张。”
“快别提了,最可怜的是平城伯夫人的千金,等了多年终于成了嫡出,没想到竟然处处被一个拖油瓶给欺负。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袁家小姐好久没有来了吗?”
“对外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可谁知道呢……”
孟云娴分散的心神猛地一下被拉拢,望向正在说闲话的几个小姑娘。
她们都是流辉苑下四院的学生,丫鬟奉上的食盒一口没吃,尽在说话了。
绿琪察觉到孟云娴的目光,小声道:“小姐,咱们去另一边吧,这边吵闹。奴婢知道一个清净的地方,您可以好好吃点东西。”
孟云娴喃喃道:“我见到了。”
“什么?”
她收回目光,对绿琪到:“之前我曾亲眼看到顾珮儿生拉硬拽的带着袁蓉往偏僻的地方走,你说是不是……”
“小姐现在还在关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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