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回头看着他,叶行知站起来,去冰箱摸了两罐啤酒出来,问她道,“喝一口吗?”
说是两瓶,坐在阳台的凉椅上开了一罐就有点不可收拾。叶蕙酒量其实很好,中途还去楼下买了两碟卤菜上来。
她看出叶行知有心事,也知道他有话想说,但一直没开口去问。
见她自己喝得很高兴,叶行知主动跟她碰了一下,“你这酒量是遗传外公的吗?”
“咱们家人都挺能喝。”叶蕙说,“小菁也一样。”
她在叶行知面前很少用“你妈妈”来称呼叶菁,聊起来反而不叫人觉得感伤。叶行知听她说起母亲,边仰视着寂静的夜空,边随口道,“一直忘记问了,你和外公为什么要把我妈的事瞒着我?”
叶蕙看了他一眼,也转脸看向窗外,“爸说过,上一辈的事情,跟孩子没关系。”
叶行知闷了一口酒,问得更尖锐了一点,“你跟外公……恨姓沈的那一家人吗?”
“你这小子。”叶蕙捏了一下手中喝空的铝罐,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后脑一下,“这么大了一个人也不见你带个人回来。”
“爱都没学会,讲什么恨不恨的。”
叶行知举着啤酒的手顿了一下,觉得像被切中了要害一般转头看着她。
叶蕙重新靠回凉椅上,晃了两下道,“我和你外公对他们的态度只是我们的态度。”她伸手去拿了一罐新的啤酒,“你这么大了,对事情该有你自己的判断。”
啤酒泡沫在胃里翻腾了几下,叶行知放下酒罐,向后仰躺着说,“蕙姨。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我可能要在b市住久一点。”
“是吗?”
“嗯。”他很笃定地说。
第二十六章
那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展厅走廊之后,叶行知又是几天没再露面。
不过他第二天就发了一份构思简述给实习生,说是昨天临时有事,直接整理文字版给她。那个女孩明显对叶行知印象好极了,把文件交给周维夏的时候还忍不住夸了两句。
或许叶行知这么配合,也是觉得不用再见面了。
周维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叶行知不过跑来和他说了两句话,他照样还是没出息地被搅得心神不宁。
展览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渐渐清闲下来。但在家待了没两天,沈云漫就看出他不对劲,“怎么都不跟朋友出门走走?晏平这两天还没到吗?”
“到了。”周维夏把手里的书放下来,说道,“昨天到的,大概还在倒时差吧。”
沈云漫从电脑前抬起头,“年轻人倒什么时差,我看他说不定在哪儿疯呢。我给他打个电话。”
晏平果然没在酒店睡觉,说是刚见完一个朋友,正在找地方吃饭。沈云漫立马把周维夏推了出去,“你在哪儿?我叫维夏过去找你。”
“姐……”周维夏有气无力地叫了她一下。
沈云漫已经记下了地址,甚至迅速报出了附近不错的餐厅。挂了电话,她托腮道,“怎么?多跟朋友接触不好吗?”
周维夏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没戳穿她那层意思。
沈云漫放下手机,走过来坐在沙发边缘搂着自家弟弟道,“晏平挺好的呀,晏老师跟舅舅有交情,晏平书又念得好,以后大概也是要做你们这一行的,人又开朗……”
周维夏听得头疼,“我没说他不好。”
“那你是觉得他比你小?我看小孩子还好一点儿,不然找个年纪大的闷葫芦天天对着都要闷死了。”
越说越离谱,周维夏赶紧叫她打住,“不是……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沈云漫恨铁不成钢地轻拧了一把他的脸,“难不成你打算一直单着啊?都五年了还——”她实在是有些着急,话脱口而出了,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声音一下低了。
但周维夏仿佛根本没听见那半句话,笑了笑说道,“再说吧。晏平……我就把他当朋友看。”
“朋友也可以发展嘛。”沈云漫轻咳了一声,把他拽起来,推着人出门下楼,“谁不是从朋友发展过来的。”
她叫了家里的司机,报上餐厅地址,又对周维夏道,“多玩一会儿,不用那么早回来。”
“知道了。”周维夏哭笑不得地摆摆手,“你去忙吧。”
沈云漫看他确实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让司机开车走了。
车窗刚升起来,周维夏脸上的笑意就慢慢退了下去。车子在别墅区一丛又一丛幽深的绿影里穿行,静谧得实在适合回忆。
他靠在车窗边缘放纵自己回想了片刻,又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都已经过去了。
晏平早上囫囵吃的一餐不怎么顶饱,见到周维夏就开始告状说自己那个朋友不厚道,“早上吃得太敷衍了。”
周维夏边笑边让他坐下来点单,“昨天睡了一天吧,就吃顿早餐当然觉得饿。”
“是啊,欸不过他昨晚刚泡过吧,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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