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拍。她不想看到一个跟他熟悉的人,就莫名觉得亲切。她不想在夜晚睡不着觉时,想到他转笔的动作,走路的背影,插兜的姿势就能不自觉的翘起嘴角。更不想在某个下雨的下午, 担心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会不会冷。不想揣测,他周末在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想经常患得患失,幻想会不会在某一刻, 你也会想起我.........
可是当有一天,发现自己曾经那样小心翼翼的去在意的人,也同样的默默关注过自己,整颗心脏就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捂着。又暖又痒。
翻着这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画像,一瞬间,时光回到那座久别的校园。
侧脸这张图,是她去图书馆找他,低头改稿的样子。窗外绿树成荫,阳光穿透树叶,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了她的身上。
浅笑这张图,是她第一次写文得奖,上主席台领奖。当时站在主席台上的她,特意朝高三(15)班那个方向看了眼。她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他插着兜随意而立,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原以为他根本就不屑注意她,所以才头都不肯抬。原来,有时候肉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披头发这张,应该是.......她鼓起勇气亲吻他的那次。她怕热,除了冬天她很少披发。学校也有规定,女生不准披发。那天去拦他路,是她唯一一次把头发放下来。
其它的,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沈樵走过来,从她手里夺过画册:“别看了。”
姜晏一愣,劈手就抢了回来,“你还我!”
沈樵看她一眼,也懒得跟她挣,她要给她便罢了,反正已经都看了。
他退了两步,转身斜靠在办公桌上,点了支烟。
姜晏抱着那本画册,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慢慢走过去,“喂?”
沈樵叼着烟微微偏头,视线随意的落在一处,没有说话。
姜晏走过去,与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停住,双腿支靠在办公桌边沿,问:“你为什么没去找我?”
如果他曾也是喜欢她的,为什么没去找过她。
沈樵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离开那天,接你的是谁?”
他原以为是谢景礼,后来调查过谢景礼之后,断定了那个开豪车来接她的男人绝对不是谢景礼。
姜晏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隔了半响才轻声说了一个名字:“乔知言。”
那是姜晏第一次见到乔知言。
她与他素未谋面。母亲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后来打电话跟简烨霖确定,才知道,原本简烨霖是派秘书过来接她,也就是乔知言的父亲。乔秘书早上因病请了假,便让乔知言替他过来接她。
姜晏根本不知道,她离开的那天,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其实在头一天晚上放学,沈樵就叫上了陆煊和其它几个兄弟,在校外堵住了那几个女生,要回了胶带。
第二天下了早自习后,他打算把东西还给她,让她安心。结果刚一出教室,在二楼走廊上,以最好的视角,看见校门口那一幕。
那辆豪车来过几次,都是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从来没见过里面的人下车来,每次都是姜晏过去。
而今天,车门边斜靠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太远,看不清长相,身穿一件白色衬衫。
忽然有句话在沈樵耳边荡开:“师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穿白衬衫很帅?”
所以多年后,他衣柜里的白衬衫占据了半壁江山。
她说:“我最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
那个年轻的男人,衬衫白的太过刺眼。
见姜晏抱着一堆书过来,男人站起身走过来,给她接过东西。两人站在车边,磨蹭了一会儿,似乎在打电话,然后一起上了车。
正好看见这一幕的,还有沈樵的另一兄弟柴绍枫:“我他妈说她不简单,你还不信!”
沈樵看着校门口那辆车,没有说话。
“她故意勾引你绝壁居心不良。亏得你昨天还他妈去帮她搞事情,这女的,卧槽!”
沈樵手里紧紧捏着那卷胶带,表面却平静的令人害怕,一语未发的转身回了教室。
那段日子,在旁人眼里,他过得如常,仿佛从没发生过什么事。只有跟他特熟的几个人感觉到了,他某些地方微妙的变化。譬如再也不给杂志社投稿,譬如再也不穿白衬衫。特别是每次面对主动过来追求他的女生,比以往更冷漠。
她是因为家庭关系转学,但是那天来学校接她的男人,并不是她家里的兄长,这个事实让那则传言更加逼真。
后来他还是没能忍住去打听她的这些消息,没有特别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心有不甘。
毕竟,他曾经把毕业后跟她告白的台词都想好了。
“我在香港大学等你。”
少年的沈樵,绝对说不出□□肉麻的情话。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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