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迹部景吾看起来就这么好打发么。
“啊,那我在这里等着你。”迹部双手插袋,开始较真起来,“快去快回吧。”
“不,不用劳烦前辈……”
“你要让本大爷在这种时间把女生一个人丢下不管吗?”
“……”
换着在平时,一个关系没多好的后辈说到这份上,他早就不会去理会了,再不放心顶多只是派个人在校门那里等着她,今天却铁定心要照顾她到最后。
这是因为他讨厌行木白音,不想按她的想法行事,不愿考虑她的感受吧。
只为自己争一口气,对自己的绅士风度贯彻始终。
而这时的行木白音实在没余力去表现得好点,在迹部不肯让步后,她连掩饰都没掩饰,甚至还轻轻叹气了,而后直接说:“……那么麻烦会长了。”
这等同在说,她刚刚真的是在说谎,还有事只是为了拒绝他送自己回家而想的借口。
或许是因为行木白音今天的态度特别不合作,或许完全无关,反正迹部内心因她而生的情绪波伏并没有因为她的屈服而平静下来。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人虚假的反应,只是这刻的真心也不见得有多让人愉快。
他发现这样做并没能让自己不悦的心情感到舒畅多少,可还是让身边的桦地接过她的东西了。
做好人做到底,他没忘记自己这是来救助弱者的。
这不是行木白音第一次坐迹部家的车,对队友及同伴非常照顾的迹部,顺手送他们上下学的次数简直数不过来,跟行木纯歌还有忍足侑士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常常有幸跟着得到这种待遇。可互相看不顺眼的他们,不算桦地及司机的话,是不会有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
要是有,那大概是什么游戏惩罚,可又有谁敢惩罚他们?
行木白音的脸色差得在昏暗的车厢中都能看得出来苍白,而她在得到自己“亲切”的对待后,至今仍没有打算开口说明一声。
与平日大方得体的坐姿不一样,今天的她把自己缩在车内一角,双手在大腿上互握着,时不时抖一抖,软弱得不像话。
“你还想沉默到何时?”
站在当事人那边,说不定她刚经历了什么不好受的事情,只是这副样子在想要向她伸出援手的人看来,实在是焦躁到极点。
女生还是那么反应迟钝,就像是分隔两个会场直播有延迟,“……会长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有,你这是怎么了?”迹部不客气地直接问了,他明明是来帮助人的,为什么还非要感受这种有话说不得的憋屈感受?
“一点点不适而已,是会长过分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下意识地反驳后,迹部才发现自己正在做的事就是这样没错,明面上也是这样的逻辑,“只是作为学生会会长在照顾有需要的同学而已,没在特别关心你。”
行木白音这时才想着圆刚刚的谎,“正好离开前有点头晕,便想着在执务室整理好报告,等好点再回去。碰巧迹部会长向我搭话后,我便能早点回家休息了,真是非常感谢您。”
“那你最初怎么要拒绝?”迹部也不想自己语气这样怨念的,便在最后加上命令句,“……告诉我。”
“其实这点小事我经已习而为常,不值得麻烦会长,休息个十分钟就好。”
所以这是他的出现实际可有可无的意思么。
“既然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老毛病,建议你早点去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迹部嘲笑道,“作为本校的风纪委员长,连管理自己身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谢谢会长关心,我会好好考虑这个提议的。”
……都说不是在关心了,这明明是在嘲讽啊!这人头晕连耳朵都出问题了么!
罢了,他都不想去数这段话中少得可怜的真实,从她回答流利开始就几乎没有完整一句是一个真心的,全是应付他的客套话。
看来讯号接收状况是回复正常了。
感觉好点后,白音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终于能好好观察一下前辈的表情。
刚好迹部因为心情不爽别过脸了,白音可以放心地看。她也自知这是因为自己作为后辈,还要是刚刚身体不适被照顾了的立场,可对他的态度仍然那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敷衍,想必他一定不会感到愉快。
“嗯?怎么了。”
“不……今天真是谢谢前辈。”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她又再重复一次换过不同说法说过的道谢。
迹部非常好哄,在白音这句话后表情真的缓和一点了。
“小事而已。”
迹部心想,如果她能一开始就能像现在这么率直,那他们的关系在这三年间或许会好很多。
来到行木白音报上的地址时,即使预料到答案,迹部还是走个流程问她一句,“是这里没错吧,要送你上去吗?”
“不,我已经好多了,不用麻烦前辈。”说着,行木白音以跟平常一样的笑容向迹部道谢并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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