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之前显眼。
四周的人都在品赏谁是今日的牡丹之冠,各种大小不一,姿态各异的牡丹选出其中一个,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绝世之姿。
王孙公子与世家小姐各选出紫红牡丹中最认为品相最佳的一株,都觉得自己这边所选的堪为今日牡丹之冠,书生学子们倒是闲情雅致,竟然当场作起诗来,也不与其相争。
“斩荒斩荒……!”阿白扯扯身旁之人的衣袖,“你说选哪个好呢?”
边说着,还边探头四下张望。
斩荒虚揽着她,不让人群挤到,淡淡看了一眼场上千姝竟艳的场景,“没有你觉得漂亮的吗?”
阿白瞪大眼睛,“我觉得都漂亮啊!”
“……”
“最漂亮的呢……?”
阿白苦恼用手指卷起一缕青丝,“这个也太为难了……”
阿白又看了一会,春光下,千百株牡丹雍容端丽,玉态珠香,每一朵都尽态极研,风姿绰约……
她越看眉头越紧,“这么多牡丹都好看啊,各有各的美,干嘛非要争个高下?!”
“并非牡丹要争高下,而是其后养育牡丹的人,养出一朵品相姿态上佳的名花要花费多少心血,全国的牡丹名品都在这儿,这背后的人默默培育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一展身手,自然是要分个高低……”
“也对,如果是我默默培育了好多年,我定然也是希望它能得到世人赞美,一举夺魁的,就好像长安有些人家里养了个孩子,精心教导,望他考状元一样……”
斩荒低笑,这形容,倒也算贴切。
忽然阿白的目光凝固了,怎么都移不开,用力扯了扯下斩荒的衣袖,“斩荒斩荒!你快看……!”
斩荒顺着阿白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晨风中一朵洁白无瑕的牡丹迎风招展,其品种正是昆山夜光,斩荒心中稍慰,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阿白。
再细看,这朵牡丹却并无太多出奇之处,当然,能送到洛阳花会来的,品相定然上乘,但这个也只是上乘而已,并非绝佳。
方才他瞥见两株品相姿态俱是奇佳的昆山夜光,一胜于形貌,一长于姿态,二者难分伯仲,可是阿白都没有选,偏偏选了这株并不出奇的……
不,若是出奇,倒也有一点,这朵牡丹……出奇的大。
……
斩荒心下明了,自己怕是发现了什么。
——
最终洛阳人士栽培的一株青龙卧墨池不仅品种珍奇,且寓意吉祥,因着水土适宜,又倾心血浇筑,其品相,风姿,含义,无不妙绝,雍容华贵尽压群芳,独得花会之冠。
使人不禁又感慨一句“天下牡丹出洛阳。”
小剧场
斩荒:你分不出青山贯雪和琉璃冠珠?
阿白:都是淡白色的牡丹,除了名字不同之外,有什么区别?
斩荒:白牡丹的品种你都分不出,为何就笃定最爱昆山夜光?你确定你认得它?
阿白:哼,不要小看我!我当然认得昆山夜光,只要看到最白的那一个,肯定就是它了。
斩荒:……
斩荒:那一堆昆山夜光中,你又如何去判定它的品相?
阿白:嗯…… ……大的好看!
斩荒:……【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牡丹了】
(注:牡丹的特点就是花大色艳,雍容端庄。)
番外长安十年之情敌
东风吹正好,韶华自如诗。
春日,总是轻易勾起少年的情思。
……
乍暖还寒,清晨的风中夹着些许料峭的寒意,冷冽中浮动着浅淡暗香。
少年公子一身新做的月白春裳,正是好韶华,青丝只简单的用雪白发带束起,也显出天然的fēng_liú来,宛若枝头繁盛的梨花,开尽了人间fēng_liú似雪。
出门前,江映寒特意换上新衣新鞋,手中小心的捧着一卷书册,唇角的笑意连满城春风都黯然失色。
江家公子,名映寒,过年时父亲给取了字,字留温。娘亲更爱唤他的小名,暖暖。
取字加冠,即代表长大成人,可以谈婚论嫁。
生辰那天,娘亲悄悄问他,可有中意的女子。
中意的女子?
不知怎么,眼前竟浮现出一抹清丽胜雪的素白身影,心神一恍,白净的脸颊,悄悄红了……
妖妖……
他曾听人这样唤她,她分明一点也不妖,反生的风姿秀致,宛若出尘的雪,不染一点世俗。
她亦总是一身雪白,清辉湛湛,似是仙山琼阁中走来的神女。
惊鸿一瞥间,只觉得她遥不可及。
当你与她交流时,才会发现她是多么生动和鲜活,她不是供在庙宇的冷冰冰的神女画像,而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姑娘,那样的灵动通透,她一笑,就惊动满天星辰。
少年公子眉眼含情,思及女子倚在春风中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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