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小院,昏暗的房间里并未点燃蜡烛,漆黑难见五指,一人裹着黑色的斗篷,将头包在了黑布里面,他背对着窗扇,一抹朦胧的淡影映在墙上,摇摇晃晃看不真切。
白衣侍女跪在在他身后,房间里惊得出奇,只有缓慢的呼吸声。
窗外的夜风凌厉了起来,吹动窗扉摆动发出让人心烦意燥的声音。
一只乌鸦蹲在房檐上,嘶哑的叫声似在报丧。
白爽低声问道,“风羽阁那边动静很大,现在想必热闹的很,主人不去保护两位公主吗?”
“这你就不懂了!”轻佻的声音从斗篷里传来,“正所谓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兵不厌诈,姬千媚和姬玄潇两伙人都以为我在风羽阁,被姬羽衣和姬嫱保护在风羽阁中,绝不会想到风羽阁那个我其实不是我!”
斗篷抖动起来,里面那人似乎在得意地笑。
“他们的目的是我,就算今晚不能杀了我,也要将我重伤,好让明天姬玄潇赢的轻松些,而姬羽衣和姬嫱,毕竟是姬家公主,宗脉继承人,他们不敢真将她们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既然风羽阁中那个你不是你,那是谁,谁又能装你装的那么像,能骗得过姬千媚他们?”
“嘿嘿,你小时候堆过雪人没有?”
白爽摇摇头,“我没见过雪!”
“那你觉得世间最易变化者是什么?”
“水!”白爽感到有些寒意,仿佛从斗篷里面传来一阵阵彻骨的冰寒,她站起身将窗子关紧。
“外面那只乌鸦叫的我心烦,你去将它赶跑!”
“是!”白爽低头应了一声,
“别走太远!现在风羽阁外面乱着呢,小心遭了池鱼之灾!”藏在斗篷里滑稽模样的秦好嘱咐道。
白爽走到院子里将乌鸦赶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扇,她暗中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想摸摸自己良心在不在,但一摸才发现根本没有。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小院,往魅影阁跑去。
房间之中,秦好周围泛起一层寒霜,地板上凝结出一层冰晶,窗外那只老乌鸦飞了一圈儿又飞了回来,蹲在房檐上嘎嘎怪叫,就见秦好一甩手,黑暗中闪过一道白影,一根冰锥将那乌鸦刺穿,钉在了房檐上。
魅影阁内,纱帐千重,遮掩其中春色万丈,一条白腻的大腿伸出紫色的纱帐,脚踝上银铃有韵律地清响,那条腿又被一只大手抓了回去,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卷着薄纱裹着一对贴合在一处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被薄纱映衬出完美的曲线。
这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三下轻,三下重。
姬千媚听到了暗号,呻吟般长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脸,“起来吧,我有事儿要处理!”
“**苦短,咱们两个刚刚进入状态,一定要我走?”
“是你情敌的侍女,你想被她看见?”
“他的侍女,怎么会来你这里?原来你早在他身边留了钉子!”
“呵呵。”姬千媚笑了笑,“我攥着她的心脏,她敢不听我的!”
“那你是不是也攥着我的心脏?要不你摸摸看?”
“行了!”姬千媚咯咯笑道,“刚刚我摸得还不够?你什么上上下下哪里我没摸到,快回你主人那里去吧,晚了的话你心上人死在我的人手里,你可要遗憾终身了,今晚你让我很快乐!要不你干脆来我这里吧!”
“那可不行,我这人做事有始有终,姬羽衣我势在必得,而你,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舒服,但咱们两个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当然,有时候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纱帐内响起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人影推开后窗,飞身而去。
“进来吧!”姬千媚走出纱帐,白腻的**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烛光梳理凌乱的长发。
白爽走入房间,她嗅到了一股让她作呕的味道,那是男人在极乐之后才发出特有的臭味儿,这勾起了她某些痛苦的回忆,头发遮掩住她紧皱的双眉,低声道。
“你被骗了!”
“说来听听,主人我怎么被骗了?”
“风羽阁内根本不是秦好,而是他的御使灵!”
姬千媚手中的人骨梳子停在了闪烁晶莹光芒的长发上,极乐过后泛着红晕的脸上骤然间风雨将至,手中十道黑色的光芒射向白爽,将她围在了中间,光芒中有一张张邪异的人脸,瞪着双目盯着白爽。
“你诓我?御使灵怎么可能装成秦好的样子,你当我的手下人都是瞎子?还是当我是个傻子?”
白爽看着为何自己的那一道道拖着长尾巴的黑光,阴冷的煞气吹在她脸上仿佛被针扎一般刺痛,那十道黑光之中的人脸非男非女,嘴被缝了起来,只鼓着一双眼睛充满贪婪的**。
“我这十头极乐魔吻,最善于迷惑活人,使其进入男女交合的快感之中,再在那极乐的一瞬间将其魂魄抽走,化为己身的力量,你不想在快感中被夺走魂魄,就说实话!”
白爽喉咙动了动,看着她说道,“你难道不知,世间最善变化者,是水吗?”
姬千媚眼神变了变,哼了一声,伸手往外一指,十头极乐魔吻化作十道流光飞出魅影阁。
“你能不能,将我的心脏还我?”
“要是今晚能重伤秦好,我就还你!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主人,毕竟极品功体,对姬家而言也是难得之物。”
风羽阁上方,一道红色的闪电,降下无尽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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