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吗?”
男人放开她,当着她的面,把内衣内裤套上,一翻动作,又将明意心头燥热勾了起来。
她借口去拿自己的衣服,慌乱的套出了浴室。
墨君夜看着她小兔子一样的背影,嘴角浮起笑意。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能那么害羞。他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看,第一次摸。
明意直到把身体泡进水里,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不少。
她仅仅泡了十分钟就起来了,洗了个头就起来了,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发现男人已经将头蒙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她走到床边,将床头灯拧到最暗,意外的发现那杯牛奶已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她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一点,男人俊郎的脸整个都露出来。
这个男人睡觉有个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喜欢把头闷在被子里,搂着她的时候,喜欢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或者发间。
书上说,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明意恬静一笑。
这么一个强壮如山的男人,居然有这样萌的睡觉姿势,真让人无比的喜欢。
明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男人的鼻尖,转身走到另一边躺下。
刚躺好,男人的身体就缠了上来,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她的腰,头也埋进了她的颈脖处。
她以为他被她吵醒来,侧头一看,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那个动作只是他无意识做出来的。
明意气笑着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睡着了还要抱着她,这个男人果然有强大的占有欲。
关灯,相拥而眠。
明意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仅仅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
夜凉如水,万赖俱静。
西山背后的一处墓园里,阴风瑟瑟。
一辆黑车缓缓停在墓园前,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阴森墓园。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墓地,一人远远的走开了,一人却慢慢的蹲了下来。
手一寸寸抚上墓碑上的字,中年男人眼中泛起晶莹。
“阿颜,我来看你了。二十年了,你一定等急了吧,都怪我没有用,到现在才把你害你的人,统统报了仇。”
“这一下,你可以真真正正的安息了。不知道在下面,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如果看到,帮我带句话,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月光照着男人的脸,异常的阴冷,然而眼中那一抹柔色,却不得不让动容,像是无数热恋中的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一般。
男人说了几句,索性坐了下来,将头靠在石碑上,轻声低喃。
“其实,最最该死的人,是我。如果当初我没有放手,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阿颜,我真的很后悔,后悔到这二十年来,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也累了,接下来的几十年,我想为自己活一活。”
“对了,你的儿子很好,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瞧着也不错,你可以放心了。”
“今晚,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会多陪你一会……”
乌云遮月,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无。
面色悲伤的男人,时有时无的话语,阴森恐怖的环境……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一切,又是那么的和谐。
……
明意是被惊醒的,确切来说,是被热醒的。
身边的人像个火炉一样的人,浑身散着巨大的热量,炙烤着他。
怎么回事?
明意伸手一摸,惊了一跳,男人的体温烫得吓人,应该是发烧了。
她立刻拧开床头灯。
果不其然,墨君夜脸已经红得像块碳。
“阿夜,阿夜……”
明意轻唤了两声,却无人应答,她有点急了,想着要不要给笑笑打个电话。
可一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她又不忍心把笑笑叫起来,还是先去找退烧药吧。
明意很快找出药箱,拿出里面的药,又赶紧倒了杯温水。
“阿夜,醒醒,吃药。”
墨君夜闭着眼睛,没反应。
“阿夜,快醒醒,你得吃药,烧得太高了。”
明意皱眉,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可以除了汤到吓人的温度外,他没有任何反应。
明意急了。
不行,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她立刻拿起手机,突然一声低喃钻进耳朵里,他在说什么?
明意立刻凑近了,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人。
“爷爷”。
声音很低,明意却听得清楚,她心中一悸,眼泪就差点落了下来。
无人知道,那个老人在墨君夜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地位。白天强撑的坚强和平静,在这样的一个深夜,统统化为了乌有。
余下的,只是深深的悲痛。
明意心疼地亲了亲男人干裂的唇,越发放柔了声音,“阿夜,阿夜……”
墨君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道:“小意,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
“阿夜,你在发烧,我喂你吃药。”
“发烧了?”
墨君夜显然还是懵的,“我刚刚梦到爷爷了呢?”
明意捧着他的脸,用额头和他的碰了碰,“真的发烧了,我扶你起来,吃了药再说。”
墨君夜怕女人扶不起他,挣扎着起来把药吃下去。
“多喝水,把水一口气喝完。”明意不让他立刻睡下去。
墨君夜没有任何的挣扎,很听话的喝完了整整一杯水。
明意轻轻的将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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