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陶意动作迟钝地歪了歪脑袋,她……喝醉了吗?可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那么得难过?
一定是喝得不够多。
陶意再次拿起酒杯,任由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带出一阵辛辣。
不够啊,她想要彻底地忘记这些,为什么她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一样的清醒?
看着陶意这副样子,房忆雪心疼得不得了,偏偏她也不说为什么。
房忆雪看得出来,陶意会这样,一定是和某人男人有关系。
她想了想,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我,小意现在喝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什么叫你也没办法?你不在他旁边吗?小意这么好的姑娘,可别是什么误会,你赶紧给劝劝啊。”
“……”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的,你那里也说说,小意这样子分明是放不下,失恋什么的,最不好过了。”
房忆雪挂了电话,重新走回陶意的身边,继续婉言劝着。
机场里,阿离默默地将手机收回口袋,走回到贵宾候机厅。
少爷直直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张拉紧的弓箭,阿离矛盾无比,既不想给少爷增添压力,又担心少爷会错失机会,以后后悔。
想了想,阿离走了过去,却没有将陶意醉酒的事情说出来。
事已至此,少爷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担心,有忆雪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很快登机,墨君夜临窗而坐,头等舱的座位,周围没有人打扰。
他静静地看着飞机升空,云层飘动在脚下。
离开了城市,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将陶意给他留下的信封拿出来。
他怕在别墅里打开,会动摇他决定出差的决心。
展开信纸,相比给阿泽细致入微的叮嘱,墨君夜的这一封信,极为简单。
一张信纸上,仅仅只有两个字,“珍重。”
没有多余的字句,没有愤然的情绪,只有这两个字,在信纸上诉说着她的期愿。
愿他能珍之重之,此生珍重……
墨君夜的喉咙微微颤动,良久,才将这封信仔细地折好,细细地收入口袋里。
脚下,是连绵的云朵,墨君夜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切,等他从国外回来,再从长计议……
……
“小意,你真的不能喝了,我们走吧,去我那里。”房忆雪从陶意手里将酒杯夺下,扶着她想要离开。
突然,一双手抢在了她面前。
“让我来!”
房忆雪抬起头,秀眉一皱,“你谁啊?”
面前的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妆容精致,眼角的魅色浑然天成,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是她的小姨,我叫青衣。你应该是房忆雪,我听她说起过你。”
房忆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小意找到了小姨这事,她是知道的。
可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以是小意的长辈?
长辈,不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吗?
“谢谢你陪她喝酒,回头,我请你。”青衣扶起陶意,转过身微笑道。
“小意的包!”房忆雪愣愣地把包递过去。
“谢谢!”青衣把陶意往身上一背,脚步轻盈的离开。
“我的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房忆雪一拍额头,一脸的羡慕。
简直是逆生长啊!
……
冬夜的清晨。
天依旧灰蒙。
雪淅淅沥沥飘了下来。
陶意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的不行,胃也隐隐作痛。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灵魂一样,木然而空洞。
“你醒了?”
陶意一听这声音,惊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头痛欲裂。
“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一出口,陶意自己也惊呆了,黯哑的不像样子,根本不像她原来的声音。
青衣走过去,摊开手,掌心有药。
“吃药,你在发烧。”
陶意一摸额头,果然烫得不行,她没有接过药,而是晕晕糊糊的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
“我的家。”
“小姨?”
“先别说话,先把药吃了。”青衣的口气,带着不容置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陶意看着手心里的药,发现头痛得更厉害了,她依稀记得,她明明是和忆雪在一起喝酒的。
吃完药,她看了看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睡衣,心里微微一暖,她掀开被子下床。
一下地,陶意只觉得眼前发墨,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忙伸手扶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公寓很大,装修的很精致,有种家的温暖。宽敞的厨房里,小姨将头发扎得高高,正在忙碌着。
空气里弥漫着米香味,淡淡的很是诱人,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倚在门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过粒米了。
青衣察觉到她在身后,却没有转过身,而是将粥盛好,端到餐桌上。
对她,熟视无睹。
一碗清粥,几色小菜布置好后,青衣才开口,“坐下,吃饭。”
陶意听话的坐下,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见小姨目光一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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