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回到现实的夜并不少见,但今次醒来后,臂弯里的女人已经不见。
月光照得我无处可逃。
一张喷了香水的纸放在旁边,那种味道不是蔷的,浓而不腻,鬼魅一般沁人心脾。
桃花逃了,在我之前。
她写道:我好奇,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抢走了我的男友,当时我已经怀了格的孩子,但一切都失去得那么突然。
那种**与心灵的痛苦我永远无法释怀。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你有感觉,但今天看到那女人用过的怯粉色的指甲油和俗艳的香水让我突然放下了。
一切不过如此。我们不一定是失败者桃之夭夭
是的,一切不过如此,日子还得过下去。
爱情不是一切,但桃花,我很庆幸的是有你陪我疗伤。
有一阵子,我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去看丽莎有没有给我来信。
这个丽莎,是那年四月,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女孩,是个新疆姑娘。我们是在玩网络游戏时认识的,我曾千百次在心里想像她的模样,猜想她是不是拥有葡萄般的眸子和樱桃般的小嘴。
丽莎比我小整整一轮,二十四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自己的男朋友,她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
于是,我开始给她写电子邮件,就像写给一个老熟人,一点拘束感都没有。
只有在追妻子的时候,我才正儿八经地写过信。
我的丽莎姐姐她说在读博士,我们之间的交流可以通过电子邮件,也可以通过国际长途,我先想选择前者,这样也许能让我们找回初恋的感觉而且又省钱,但是杨小执意要打电话,她嫌写电邮太浪费时间。她是学工科的,没有什么文学细胞。
我给她写邮件的时候,从来不谈起章红梅。
在网络上,我只想找回已经稀薄了的爱情影子,并不想影响婚姻。
我有意营造一种气氛,和丽莎进行一些能够引起灵魂碰撞的交谈,我们谈风花雪月,谈鸟语花香,甚至谈到了红袖添香。
丽莎说,她讨厌红袖添香。
我问为什么?
她说,那个她曾经为之红袖添香的男孩子去了美国,在那场恋爱中,她曾爱得忘了自己,把自己当作他的附属品,把他的成功当作自己的成功。
结果,他成功了,她的爱情却幻灭了。
丽莎哭了,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爱的方式错了。
想想我和陈丽莎姐姐又何尝不是呢,我牺牲自己,压抑自己,成全着她的美梦。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平平淡淡才是真,并不一定要用出国来作为实现自身价值的标准的,但是陈丽莎想过那样的生活。
我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给她足够的自由,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孤独却是如此深重。
当我成为留守男士之后,我生活中惟一能亲密接触的就是虚无的网络了。我和阿雅,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在网上对丽莎说道:“爱要爱得舒服,别人舒服,自己也舒服,爱才能长久。”
丽莎说道:“对,太对了。”
从此,她给我写信都是洋洋洒洒几千字。
看着看着,我就有一种冲动,想把网络对面那个有着和我同样深深寂寞的女孩拥入怀中。
我和杨丽莎姐姐很长时间没有拥抱在一起过了,自从她决意要出国起,她的夜晚总是被书本占据着。
我在国内工作,每天除了做自己的事情,就是发呆,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朦胧的女人影子有一天,我在给丽莎的回邮中写了吻你。
在键盘上打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觉得我双唇湿润,好像真的吻过了阿雅。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吻了丽莎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杨小,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在我一文不名的时候嫁给我,在自己走向辉煌的时候还对我不离不弃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记得恋爱时,杨小每次到我家,都会捧着我母亲的脚,在阳光下拿着剪刀帮她修剪。
每次我回家,母亲就说陈丽莎是个好女孩,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她,要对她好
陈丽莎是个好女人,但是她不是一个好妻子,或者说我们不适合。再好的东西,如果自己觉得不适合了,就没法再将就,而且我认为如果再将就下去就是不道德的。
陈丽莎有天在电话里说,有一个和她一起的中国留学生,前不久特意飞回国离了婚。因为他在外面遇到了比她更好的人,分手,只是为了放爱一条生路。
陈丽莎笑着问我:如果是你,你会吗?我想到了阿雅,没有办法立即给杨小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只好反问她:如果是你,你会吗?杨小发出了呵呵的笑声,笑得像银铃一样,很撩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丽莎没有音讯。我打电话过去,总是找不到她的人,发电邮也总是石沉大海。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三个月,因为有丽莎,所以我才能故作平静。
事实上,我的心那时已经到处都是丽莎的影子,读着丽莎给我寄来的一些朦胧诗,我会耳热心跳、魂不守舍,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我简直就像在恋爱。
偶尔,我觉得自己不对,是在玩火**,但很快就想到也许我和丽莎一生也不会见面,我只是寻找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就释然了。
没想到丽莎说她想见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见得好,她就一生一世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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