塍庭喝茶间隙停了停:“停音。”
“姓呢?”
“……”她不说,婆婆也不问,反而满意了些。
“这才像个有心眼的孩子。”
……这不是拐着弯说刚才的她没心眼么?
“小姑娘,叫我糕婆婆就可以。”老人开了个玩笑以后好说话很多,见塍庭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生了些伴儿的欢喜。
“糕婆婆。”塍庭说,“我是个阴阳师。”
虽然连半吊子都不算……但只有阴阳师才能来去自如?阎魔的话她还是信的。
她直言不讳,有了阎魔和吸血姬,其实塍庭有了很多底气,不怕事,就怕麻烦。
“别骗老人家,小小年纪,怎么会那些鬼蜮伎俩。”
原以为阴阳师受所有人景仰,塍庭第一步就翻了船。
糕婆婆很紧张的模样:“千万别对这一块的人说你是阴阳师,听到了吗?胡说也不行!”
许是塍庭慢慢睁大眼睛的样子让糕婆婆有点难受,她哀哀叹一声。
“阴阳师……都是祸害。”浑浊的眼珠边泪光闪现。
原来,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少年时没有显露出阴阳师天赋,失望之余做了生意,反而成了富绅。他迎娶了一位美娇娘做妻子,糕婆婆是女主人的陪滕,因为擅长做女主人喜欢吃的饭食,所以被挑出陪伴女主人。
哪知在女主人怀上孩子后,他的天赋迟迟到来。男主人疯了一样地抛弃生意,拜了京畿的一位师傅,专心学习阴阳术。
年纪过了那个坎,说实话,天资略等于无。男主人辛辛苦苦学习,都不能把祖传的伞变成精怪。
阎魔对塍庭说:“他怕是想要『赋灵』,你的纸人在没有收拢式神的时候,也能打扫、帮你处理信息和拜贴。靠的就是阴阳师的这项技能。但是要求较高。”
“哪里是精怪……都是按阴阳师的意念行事罢了。”
男主人最多只能把眼前的叶片变得消失不见。
足以鼓励他了。
为了讨好京畿的师傅,他花费自己家的财产,宴请师傅和他的好友吃喝玩乐,还让有了身孕的妻子帮忙招待。
他的师傅及朋友不是好东西,来了以后色眯眯的视线老往徒弟妻子身上瞟,附近也经常多了偷鸡摸狗的事。
大家看在男主人以往乐善好施的面子上暂压不说,女主人受到骚扰则横眉冷对。
有一天,他师傅带来的是强盗。
强盗见财起意,和他的师傅一拍即合,谋划起他的家产和妻子。
不幸的是,他们成功了。
糕婆婆一般都在厨房活动,不被眼熟,那日刚巧去采购食材,躲过了一劫。
她没敢进去,附近的都是升斗小民,没谁敢说,回念起以前的情分,把糕婆婆藏好,没让她暴露。
谁知一日,强盗就那么死了,身上没有半点印记。
男主人的师傅疑神疑鬼,差点把这一块的人都杀了,怕被京畿发现事情闹大,才罢休。
“然后?”塍庭想拎出这俩人渣让吸血姬好好恶整一回,再丢去陪葬。
转念一想,那个破师傅肯定不在,不然糕婆婆回不来。
“然后……”糕婆婆忍不住老泪纵横,“时常有人在夜间听见主人的房顶有鸟鸣。还有人告诉我,那只鸟像女主人。”
“鸟怎么会像您的主人?”
糕婆婆激动起来:“有人说看见她脱了羽毛,变成了女主人,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
男主人的师傅很久没出来过,有胆大的人陪着糕婆婆进去,发现这个“阴阳师”死在了阳光明媚的后院里,胸肋上有刺穿的痕迹。
“恶有恶报。”阎魔和塍庭同时说,吸血姬抽了抽嘴角。
“但大家都开始害怕了。”糕婆婆哽咽,“孩子……孩子们开始不见了……”
“这……”
“大家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了。有个忘了收婴孩衣服的,一晚上过去,发现两点血迹,他家把孩子看得更严实。”
“没有人请求帮忙吗?”塍庭轻问。
“没人再信任阴阳师。都是阴阳师带来的灾祸。”糕婆婆痛心疾首。
“我能帮您。”塍庭站起,撑着桌擦去老人的眼泪,“不要伤心,我来试试。”
“胡闹。”糕婆婆本想斥责,出口时语调却不自觉温和很多。
不能让热心的孩子卷进坏事里。
糕婆婆真心实意地摸摸塍庭的头:“今晚千万别离开婆婆,你说你是阴阳师,好。那你明天中午,趁太阳最大的时候赶路吧。”
塍庭顺从地蹭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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