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缓了好久才没那么咳了,摆摆手说:“老毛病了,天一冷就咳嗽,不碍事的。”
阮惜时一听急了,连忙说:“这可不行,生病不能忽略,好多时候小病就变成大病了,您去医院看过了吗?吃药没有?”
不怪阮惜时这么着急,实在是村里的老人太多在冬天生病然后就去了的,就是因为不重视病情,总以为熬过去就好了,结果人直接就没有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因为家里贫穷没有取暖设备,好多老人因为受不住寒冷,心肺受损,突然就过世,就像他爷爷一样。就阮惜时知道的,村里每年冬天最多人去世,所以阮惜时特别担心。
牛大爷却满不在乎地说:“看过了,没什么用的,每年冬天都会咳一阵子,到春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啊。”
阮惜时还是不放心:“要不改天您还是去镇卫生所看一下吧,这样下去不行的啊,您要是觉得去镇上不方便,我可以让陆择哥载你去,反正他最近也是闲在家里。”
牛大爷哎了一声,强调道:“真不用,我又不是没去看过,医生给我开几副药吃,也没什么效果,何必再去浪费钱呢,就不用麻烦阿择了。”
阮惜时劝不动他,又不放心,村里的老人都特别倔,一旦自己决定了什么,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有的时候连后悔都没得后悔。
牛大爷拍拍他的手说:“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为我c,ao心,我儿子们都没你这么担心呢。我知道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啊,我都记在心里呢。好了你快回屋里去吧,别在外面吹风了,小心你也跟我一样着凉咳嗽。”
阮惜时见他要走,出声挽留道:“您这就要回去啦,不进去坐一下吗?”
牛大叔摆摆手说:“不坐啦,时间也不早了,我得早点回去帮你牛大娘做饭,不然她又要唠叨我了。”
阮惜时目送他走远,这才一手拿着火盆一手提着淮山转身进屋。
陆择已经在洗锅准备做饭了,见阮惜时提了一捆淮山进来,就问道:“淮山是谁给的,刚才有人来找你了吗?”
阮惜时进厨房把火盆淮山放好,点点头说:“牛大爷送来的,说是谢谢你帮他那么多忙。”
陆择没想到这么久的事了,牛大爷还记在心上,他感到一阵欣慰,村里的人果然淳朴善良又知恩图报。
他把锅放进电饭煲,问道:“你怎么不请他进来坐一坐,顺便吃个晚饭。”
阮惜时说:“他说要快点回家帮大娘做饭,就直接回去了。不过他好像生病了,j-i,ng神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还一直在咳嗽,问他要不要紧,他说没事,也不愿意去医院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都不会爱惜自己,天又这么冷,我好担心他啊。”
陆择:“老人家都比较倔的啦,既然他都说没事,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病,你放宽心。”
阮惜时皱着眉头说:“不是这样,村里好多老人在冬天去世的,就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冷,他们抵抗不了寒冷生病了,又不当回事,病着病着熬不过去直接就没了。牛大爷今年也快七十岁了,他都不重视一点。”
陆择也重视起来:“这样可不行,那还是得劝他去看看,改天我见他了再帮你劝一劝他。”
阮惜时听他这么说,叹气道:“也只好这样了,希望他能听得下你说的话吧,他挺喜欢你的。”
陆择当然知道牛大爷一家都喜欢他,喜欢到村里人都调侃让牛大爷收他做干儿子算了,他也挺尊敬牛大爷的。
吃过晚饭,阮惜时把木炭架到火盆里,从烧水的灶肚取出几块烧红的火炭放到木炭中间,木炭会慢慢被火炭传染烧起来,趁这个时间,他对外面洗好碗的陆择说:“陆择哥,你快去拿衣服准备洗澡,洗完澡就能烤火了。”
陆择把碗放进碗柜,擦干净手说:“好,你的衣服我也帮你拿了。”
自从他们俩做了最后一步后,一起洗澡就已经不是什么值得难为情的事了,陆择说一起洗澡对阮惜时来说和一起吃饭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很坦荡地就答应了。
因为现在天冷,卫生间没有取暖设施,陆择就很少在洗澡的时候对阮惜时动手动脚了,洗澡都是速战速决,洗好就一股脑儿给人套上厚厚的睡衣,以免感冒。就连晚上做那档子事,陆择都收敛了很多,把阮惜时裹在被子里,动作都温柔了不少,一晚上就只做一次,一周两三次,天很冷就干脆不做。
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阮惜时怕冷,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跑在陆择前头进了屋里,放在客厅的那盆木炭已经燃起来了,红通通的,看着就很暖。
阮惜时迫不及待地搬了个小凳子坐过去,对着火盆上方伸出双手,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
陆择进来之后回卧室里拿了两人的外套出来,他给阮惜时穿上外套,见他还在抖身体,就坐到他旁边伸手握住他的,笑着问道:“怎么这么怕冷,身体太虚了吧。”
阮惜时被他温暖的大手握住,只感觉一股暖流从他手心一直传到了心脏,然后再传遍全身,感觉身体都暖了起来。
陆择看着他清瘦的身体,捏了捏他的脸颊说:“一定是因为你太瘦了,所以才这么怕冷,你应该多吃点。现在天气变冷了,合适食补,明天我去镇上买个电磁炉回来,我们熬汤做火锅吃吧。”
阮惜时听他说要买电磁炉,犹豫道:“电磁炉好贵吧,其实不买也可以吃火锅啊,弄个三脚架在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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