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外,乐猗容就听见一个温润柔和的男声,竟然在为自己这“罪无可赦”的“祸国妖妃”好言辩护,说什么“贵妃虽性格张扬娇纵,但到底并未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即便其父兄此战失利,也与她一介女流并无干系,怎可让她一人,背负所有骂名?且她身为陛下后妃,受天子庇护,若是就这么送去蛮夷之地和亲,此举置本朝、置陛下颜面于何处?还望诸位三思”……
原本乐猗容还暗自猜测,是哪位看不懂人脸色的二货,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一心想折辱自己与乐家的皇帝唱反调,却没成想,最终答案,竟会是原剧情中那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据称从不会反驳皇帝任何决定的铁杆狗腿睿王殿下!
一时间,乐猗容也不知是该为这位全心全意维护着皇帝利益、却难得没跟上自家皇兄脑回路的睿王殿下掬一把同情泪,还是该为某位胜利在望、却被自家耿直单蠢的皇弟横生枝节的皇帝陛下默哀三分钟了。
所幸,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此刻已经注意到了来者何人,于是,随着他一声“乐氏”,所有人的目光,终于放过了睿王,转而齐刷刷聚集到了乐猗容的身上。
这一看,满朝上下的男人们顿时集体愣住了——
这个不施粉黛、清丽窈窕的弱质美人,怎么可能是那位从来眉眼凌然、红唇妩媚的贵妃娘娘?当他们月前于这位的生辰宴上所见之人是假的不成?
乐猗容自不会错过旁人讶异于自己今日所现的巨大反差的灼灼目光,心中感慨着自己调|教有方,让琥珀化得一手好裸妆,顺利刷上了第一层印象分,面上却愈发郑重庄严。
一路前行至大殿中央,乐猗容依礼肃拜,待得了皇帝不辨情绪的回应,才直起身来:“妾借掌宫凤印之权,擅闯朝会,乃有事相求陛下,迫于无奈之举,还望陛下见谅……”
乐猗容话音未落,便有那自以为洞悉内情的文家门生,眼见真人活靶在前,为求抢得功劳,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贵妃娘娘真不愧是一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居然连如此国是要朝,都敢随意来去!”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出头鸟,乐猗容都不用自己动手,便有那受不了己方猪队友的,那眼神指了指乐猗容手捧之物,硬是把人拽了回去。
没抓住重点的家伙转瞬便尴尬退场,接下来,自然要有新鲜力量顶上。
于是,先前争执之时,最为坚定地赞成把乐贵妃“将功抵过”地送去和亲的大臣之一,捧着自己那列满贵妃“罪状”的象笏,再一次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乐猗容安安静静听了整整一刻钟,待这位终于数落完那所谓“罄竹难书”的数十条恶行,见上首那位不置可否地保持沉默,才转过头去。
“这位……侍郎,”乐猗容视线掠过此人官服站位,便一口报出了对方身份,随即,也不等对方惊讶,只自顾自道,“这些欲加之罪的说辞,本宫可没法认下呢?
“毕竟,这些所谓的不堪为妃的‘恶行’,本宫可都是依照了陛下指示,才会做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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