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静也会常常打电话回来,这次听说晚好和唐启森竟然在合作,惊讶得许久才发声:“你们现在相处得这么默契?”
“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
晚好想起上午两人还在为一个宣传策略争得面红耳赤,唐启森这人真的一点儿君子风度都没有,吵不过直接摔门就走了!她翻了个白眼,心里越发鄙视这男人。
石晓静则笑的不怀好意:“得了吧,要是没点默契怎么合作呢,再说呢,人家的目的明显也不是这个呀。”
晚好装没听懂,转移话题问:“钟嘉铭怎么样了?”
“情况是比以前好了,有时也会试着和我说话,而且……”她说完这句,忽然就奇怪地不吭声了。
晚好诧异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又轻声喊她:“晓静?”
“嗯,我在呢。”石晓静咳嗽了一声,声音低了不少,“他上次忽然还亲我了。”
“哦。”晚好点点头,随即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得杏目圆瞠,“你说什么,钟嘉铭他亲你!亲你哪了?”
石晓静被她陡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大跳,一个劲儿“嘘”了好几声:“你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多难为情啊。”
晚好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钟嘉铭和石晓静结婚的时间同她和唐启森差不多,算了算也有七八年了,这期间两人别说接-吻,就是石晓静光着身子在钟嘉铭眼前走来走去,他都不会有一丁点反应的。
石晓静难得有些羞涩地说:“还能亲哪,当然是嘴巴啊,姜晚好,你干嘛那么惊讶?他一直都在治疗有进步很正常啊。”
“我知道。”晚好顺了顺气,脸上又惊又喜,“我是觉得太吃惊了好吗,晓静,你总算快熬出头了。”
石晓静却叹了口气:“阿好,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想哪怕嘉铭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晚好意外地“嗯”了一声,不解地静下声来。
只听石晓静轻声解释道:“以前和他结婚当然是为了报恩,可是后来我发现,对他早就有感情了。有个人哪怕永远都安安静静地,可他却变成你每天的牵挂,我离不开他了,如果他永远好不了,我就陪着他过安静的日子,柏拉图的爱情也很美好不是吗?”
隔着电波,晚好只能听到好友低低缓缓柔软温和的嗓音,可哪怕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她也仿佛能觑见她唇角的笑意。
“晓静,你们都这么善良,上天一定会眷顾你们。”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石晓静轻松地笑了起来:“嗯,我还是很有信心呢,嘉铭的情况越来越好,说不定有天真能康复。阿好,如果他能好起来,我就把实情告诉他爸妈,把北北还给你。”
这话说完,晚好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紧紧攥着手机,喉咙又干又涩,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扼住了几乎要呼吸不顺,许久才费力地吐出一句:“……真的、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会的,阿好!你说过上天会眷顾每个善良的人,你吃了那么多苦,一定值得最温柔的对待。”
晚好听着她轻缓的声音,抬手用力捂住嘴巴,还是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那一天或许很遥远,或许永远等不到,可这个希望还是让她的世界瞬间明亮起来。
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情,忽然就有了期盼,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糟。
石晓静又和她聊了几句才挂电话,因为钟嘉铭的情况有所好转,所以他们归国的日期又往后延了延。晚好坐回床边,北北趴在小床上睡的正香,白净的小脸拢在暖黄的光晕里,小嘴微微嘟着,模样可爱极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家伙不安分地翻了个身,肉呼呼的小手就搭在了她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却柔软温和。晚好握着他的小拳头递到唇边,深深地印上一吻。
第二天唐启森过来姜家小院,明显发现姜晚好不太一样,她似乎心情雀跃至极,逢人便笑,连带着他也沾了不少光。
他疑惑地拉住一个服务生询问,对方悄悄压着嗓音说:“谁知道呢?今天乐一天了,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话让唐启森两道浓眉顿时拧成了结,一张脸更是沉得吓人,他这么严防死守,难道还有漏网之鱼?莫非是之前那个讨人厌的林祁?
姜晚好的电话只要一响,唐启森便假意从身边经过,听到是供货商或者客户订餐才松了口气。
这么几次三番之后,连晚好也看出来了,直接抱起胳膊盯着他:“你监视我?”
唐启森也直言不讳:“是关心你才对,今天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开心的事?”
晚好眉眼弯弯地歪了歪脑袋:“是好事,可怎么办,就不想告诉你。”
“……”唐启森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晚好坐在吧台边上,心里也在琢磨这件事,当年唐启森是因为担心孩子遗传先心病才决定不要他,那么如果真能认为北北,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孩子的身世?不告诉吧,反正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可很明显是瞒不过去的。
她想的心烦意乱,直到身边有人喊她一声:“姜姐?”
是前厅领班,晚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这里需要你重新核对下,我觉得账有点问题。”
姑娘皱着眉头把东西递过来,晚好看了一眼,又拿计算器对了一遍,连连抱歉道:“是我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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