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常万吃惊的表情,原以为表演效果令他震撼,合作也便顺理成章。只可惜的是当常万闭上了因惊讶而大张的嘴巴之后,却淡淡地说了句:“是蛮新鲜的,可是一码归一码,你这表演一点条理都没有,再加上你这服装道具什么的看过去也太寒碜些了吧?人们花钱来剧场看节目,是要看刺激的而且还要看养眼的,就你们这些破铜烂铁,谁给你们捧场?”
严正将常万拉到一边,问道,那你看我们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比如你可以投资一部分,帮我们置办一些道具服装?”
“那可没可能,”常万大声拒绝道,“你这东西我还没见到盈利的可能呢,我不可能现在就砸钱给你们,这对我来说风险太大了!”
“可是你也看到这个表演的震撼之处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啊!一定会吸引观众的!”
“你别在我这磨嘴皮子了,没有用。有本事你上金爷那里要钱去。他老人家钱多得烧手,没准儿能听你忽悠。”
“金爷是谁?”严正追问道。
“金爷?”常万提高声音道,“那可是常隆市的大富翁哪!不知道手里头有多少的财富呢,可是羡慕死我们这些人了!”
“那他在哪儿?”
“小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常万冷冷笑道,“你以为那金爷富贵之身会随随便便就见你这外乡来的穷小子啊?”
严正原还打算继续追问,但奈何常万已经在下逐客令。他深知常万根本没有意向同自己合作,可他又想不明白常万为何又同意他们前来。如今,他只感觉对不起曾文和他的曾家帮。他正踌躇不知道如何向曾文解释的时候,曾文却过来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走了,早就说过行不通,如今还是回我们的老本行,不去瞎折腾这些了。”
其实曾文早已猜得大半,只是不愿将事情说破,以至于严正面子上过分难看。然而严正心中的愧疚却是真切的,只是说着:“对,对不起啊老爷子……”可是曾文只是摆了摆手,带着曾家帮的成员悄悄地离去,只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往后怎么办?”杜鹃问道。
“不知道,”严正低垂着头,万分沮丧,只是用拳头砸着脑袋,心情一下子就跌倒了深谷。
杜鹃拉住她的手,喊道:“行了,打自己有什么用。你跟我来吧。”
“干嘛?”
“挣钱啊?”
严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杜鹃这些天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地过着,他们身上早就已经分文不剩了。
杜鹃领着他来到了街头,让他躺在地上,他于是问道:“躺地上干嘛?”
“你装个残废躺地上,我配合着哭闹,总会有傻子上钩的。”
严正听出来了,这就是在乞讨,于是悍然拒绝,“不行,这不是骗人吗?绝对不行!”
“还挺有骨气!你爱来不来,到时候别哭着求我!”
杜鹃一点不理会严正的顾虑,这会儿她已经跪在地上缩成一团,这几天来原本就食不果腹,倒也不用刻意地化妆出一副憔悴的模样来。她于是摊出双手,等待路过的好心人。
“你真是无可救药!”严正心中气恼,又无可奈何,只能甩手离去。
而他这时才发现常隆的大街小巷上竟是有如此的乞讨者。从十来岁的小孩到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倒是成了这座城市一道别致的风景。
他心里不悦,只是说道:“真是没出息。”
是的,即便是饿死,他也绝对不会去乞讨,更何况那还是一个骗人的伎俩。他可是有手有脚的青壮年,断不能做这样有损声誉的事情。
但是他实在是饿极了。从杜鹃那里气愤不平地离开之后,他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只能胡乱地在街上走着,而街边蹲着的一个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出来,这就是好几个月前他碰到的那个小女孩,那个时候正被被几个小流氓欺负。
他于是走近小女孩,蹲下身问道:“小姑娘,你家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乞讨啊?”
但是姑娘不答话,只是一直地打着手势。严正这才知道她不能说话。他起身的那一瞬,姑娘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裤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里有乞求、有恐惧、有无奈……姑娘也认出了严正。
严正掏了掏口袋,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有钱,不能帮你……”可是姑娘只是疯狂地摇着头,眼眶却忽然湿润了。
严正预感到了不对劲,可是姑娘忽然又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往后倒退了几步。紧接着便是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过来,拉着她就要走。姑娘艰难地“啊啊”嘶吼着,严正于是伸手去拦。可是中年男人一个回头的愤怒的脸色却瞬间将他吓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被带走。
他不知道姑娘和那中年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姑娘现在一定过得不开心。他想要去帮助姑娘,却又新生恐惧。他害怕去惹恼这些凶恶的人,他想去救助姑娘,却又害怕将自己卷进去。
于是,直到姑娘嘶哑的哭声渐渐地不在他的耳畔回响,直到姑娘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他惶恐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但是他始终感觉良心难安,直觉告诉他那姑娘可能是被胁迫在这乞讨的。他只是在原地来回踱步,犹豫不决,最终决定还是决定要去搭救这姑娘,内心也才能消除煎熬。
可是他们早就已经离去许久,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何方。严正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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