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快走哇。”占鳌哀求道。
“占鳌”十二泪花闪烁。
“西方移动”苏景年脚尖轻点,拾起了地上已死金吾卫之马刀,双刀挥动大刀。挡在占鳌与十二身前,为身后众人支起一道生命的屏障。
“十二皇子”忠耀借着苏景年的掩护,搀扶起已几近昏迷的占鳌。对十二喊道。
有生以来,十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你们快走”十二悲道。如果今日便是身死之时,他更要陪在苏景年身边。拔出马刀,守在苏景年身后。
“唉”忠耀长叹,扛起占鳌往西而去。
“和~”宝奴以马刀开路,见人即砍;一路西行,击杀数个黑衣人。
西方之黑衣人均未配弓,只手持白刃;数量不多,且不见其他方位有人支援。
宝奴心底暗沉,如此蹊跷,前方怕是更为凶险。
撕开裂缝,窜出密林,一处小山坳出现于眼前。
宝奴眼前一亮,此地三面环山,峭岩势险,易守难攻只要挨到狩猎结束,援兵必至正是活路
翻身返回密林,前去接应。
老七与侍卫、达瓦与仓决一行人,自从早上进了林子,就互相不再说话,也不狩猎。只慢悠悠策马于山中。
这厢边,太子与永宁一行也是一路无话,气氛阴沉压抑得很。
“太子哥哥。”永宁策马靠近太子,轻声唤道。
“皇妹何事”太子哼道。
“哥哥不想知道,永宁备下的第二份大礼是什么么”永宁笑道。
“是什么”太子不耐烦道。
“是让父皇同意太子哥哥与大金长公主的婚事。”永宁小声道。
言罢策起骏马,疾驰而去,银铃般的笑声留在风中。
“”太子闻言先是疑惑,继而大喜。“驾皇妹等我”策马向永宁追了过去。
宝奴原路返回,半路上便遇上了忠耀与占鳌,指明山坳所处,便去接应苏景年与十二。
箭羽渐停,金吾卫已全军覆没。尸体横了一地,鲜血肆流。
数十黑衣人从林中闪出,手中利刃寒光闪烁。
苏景年眯眯眼,将十二护在身后,与带头黑衣人互相打量起来。
“皇子、王爷”宝奴赶到,以眼神示意二人,西方可退。
苏景年扔掉左手马刀,双手握刃。低声道:“宝公公护好十二,我们且战且退。”
带头黑衣人连打几个手势,其余黑衣人会意。围而不攻,将三人缓缓逼向西方。
苏景年咬牙,这西方怕才是这伏击的最后陷阱,今日危矣。
多次尝试直接突围,均被打了回来。十二手无缚鸡之力,着实让苏景年与宝奴分心不少。
三人只得边战边退,被迫往山坳方向撤去。
忠耀刚刚在一大树下将占鳌安顿好,就见苏景年三人退了过来。
黑衣人将山坳出口层层围住,双方对峙开来。
苏景年不解,自己一方势单力薄,还有伤患;敌人为何不直接冲杀过来
带头黑衣人弯起双眼,又是连打几个手势。几个提着木桶的黑衣人上前,开始在地上倾倒桶中液体。另外几个黑衣人则抱来干草,铺放于液体之上。
腥臭的味道随风飘来。
竟是火油
“”苏景年恍然大悟。
敌人费了如此大的力气,竟是想烧死自己
转念一想,时下深冬,南方较之往日气候干燥,时有山火发生。敌人定是想借冬狩突发山火,让自己的死于“意外”。
老皇帝,你够狠啊
苏景年提起反曲弓,搭箭就射。接连放到了七八个倒油铺草的黑衣人,只是对方全然不见惊慌,一个倒下便有一个补上,源源不绝,全无惧色。
油草皆已安置妥当,带头黑衣人笑意更盛。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剥去灰烬,就要点火。
苏景年看准时机,满弓出箭。眼看就要命中带头黑衣人。
数个黑衣人争相挡于其前方,一箭穿心,串了个糖葫芦,倒下一片。
带头黑衣人大骇,忙把火折子扔下。火光点点,坠于甘草之上。
“呼”火起,迅速蔓延,草木焚燃,浓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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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锦瑟弦断。
莫若离皱眉,起身来到窗前。
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本想按照那人提点的指法弹奏锦瑟,却落指断弦。
傻人,你可还好
又摇头暗笑,自己还真的对那傻人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明日烟花祭见了,要好好听她讲讲自己的事呢。
“咚咚。”门廊响起。
“嗯。”莫若离应了声。
墨殇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道:“公主,阿什库将军传来急报。边疆异动,许多匈奴难民涌入城中。难民皆言,他们是受到了罗刹大军的进犯。”
“罗刹么。”莫若离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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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熏得人睁不开眼。山坳诸人以袖遮住口鼻,往里退去。
十二被呛得猛咳。苏景年心下不忍,撕下袍脚,用腰间水壶中的水沁润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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