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节哀吧,灾难已经发生了,连天仙也恐怕无能为力了,逝者已逝,生者一定要坚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灾,我也好无助啊。”卞少白安慰农夫的同时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天灾?”农夫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抬起头来问卞少白。
“不是吗?”卞少白对农夫的问题很惊讶。
“老汉祖辈世耕于此,从未听见过如此大的灾难。不过,前段时间村长张老爹就提醒过我们要远离此地,是我自己不忍离乡背井,全村就剩下我家和隔壁的刘老汉一家没有搬离,是我的固执,才有了今天的劫难,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好后悔啊,难道不是我为祸了这一家子吗?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农夫陷入自责之中不能自拔。
“这也不是您的错,我看今天这湖潮来得有些蹊跷?”卞少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是有些蹊跷,前段时间也发生过几次湖潮,不过,涨潮的速度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来势汹涌。”
“这里经常发生湖潮吗?”卞少白问农夫。
“近两年才有湖潮发生,并且一次比一次大,最近的一次湖潮浪高有近二十米,这也是村长张老爹所担心的,他告诉村里人,将来很可能会有更大的湖潮来临,破坏性会更强,希望大家能一起搬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重建新的家园,是我自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总抱着侥幸心理,总以为潮涨总有潮落之时,家毁了大不了去重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您是说这两年经常发生湖潮,而两年前没有发生过?”
“老汉今年七十又八了,以前这里是从来没发过洪水,更没见过湖潮,也没听说过,尽管我们这里比不上神域的四大兽神家族,但也算是神兽域的土著,神辈们留下的典籍里面,也从来没有有关湖潮的记载。”
“那就奇怪了,会不会有什么湖怪在兴风做浪?”卞少白提出自己的想法。
“湖怪?难道是从湖底深处冒出来的?”
“您好好想想这几年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卞少白提醒。
“您一说我倒记起来了,的确是有些怪异的事情发生。”农夫突然想起什么。
“您说说看。”卞少白很是着急。
“生长在湖边,村民们个个练就了一身好水性,连三岁的小孩也能在水里憋气半个时辰,我那孩儿是村里出了名的捕鱼好手,有一次,他一人徒手就捕获了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鳇鲨,那可是湖中霸王。鳇鲨虽然凶猛,通常出没于湖心深处,很少出现在湖边浅水区,如果是遇上,那只能是运气太差。近两年,出现在浅水区的鳇鲨却越来越多,而且是异常的凶猛,连一些比较大的渔船也禁不起鳇鲨的一撞,许多村民为此葬身渔腹,我那孩儿就是在一年前出事的,当时我儿媳也在船上。大半年前,这里又发生过一次湖潮,是两年来发生的第五次湖潮,也是最大的一次湖潮,当潮水退去之后,村民在陆地沟洼处发现了一条近百米长的鳇鲨尸体,渔头比我们的房子要大得多,雪白的牙齿高过一名成年人,寒光闪闪,忒是吓人。”
“就是百米长的鳇鲨也不可能掀起近百米的湖潮啊,难道这湖中还有更大的湖怪。”卞少白分析。
“这我就不知道,村庄全毁了,家园也毁了,老汉不敢独活,是该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了。”老农趁卞少白不注意从山上跳入了湖中,瞬间不见了身影。
见此情形,卞少白只能默默地站立在崖边,低着头,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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