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着众人来到府衙门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正堂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聚拢了众多不易百姓,夹杂着少数儒生装扮的士子。
如此多的人,黑压压的围着府衙却无人杂言喧哗。
我同“公孔雀”站的远,只绰约看着几重高阶上翘头案后正襟危坐着一身披绯色朝服滚带的胖子。
记得路上百灵说青州知府姚广义就是个胖子,那么此人必定是姚广义无疑了。
方才那大嫂口中的“宁大人”,因为在堂下,前面挡的人实在太多,没有看清。只隐隐瞧见一抹孤瘦的青衫隐没堂下,孤拔挺直若郑公之竹。
再看“公孔雀”,俨然也对这堂公案颇有兴趣。
我余光瞥了眼他左手上的荷包,但见那手指微微松懈了少许,目光便是一凝,牢牢锁住了他的动作。
嘴上向旁边的老翁打听:“这宁大人是何人?即为朝廷命官,如何会落上官司?”
老翁正全神贯注于堂上公案,乍听我话,眯起那双昏黄浑浊却饱经世事的眼睛盯了我会儿,才以苍老的声音慢慢说来:“宁大人是青州仓粮曹,上个月青州城内的百姓饿的快活不下去了,宁大人便私自做主,开了青州仓放粮。”
开仓放粮,在评书段子、街市坊间,可能算是一段大义凛然的佳话。
但对于当权者来说,即便不严加惩处,也绝不会进行丝毫褒奖,总之,不会百官树立这样一个榜样就是了。
“私放官粮,罪当流刑,这是朝廷法度,怕是百姓情愿也无济于事吧。”“公孔雀”悠悠开口。
老翁忿忿道:“我等不仅为私放官粮一事来此,知府和宁大人素有旧怨,他还要以那百两‘污银’,双罪其下,定宁大人一个抄家灭族之罪!”
刚刚还说是个大义放粮,赈济一方灾民的好官,这会儿又牵扯进贪赃污墨之案,“公孔雀”道:“民心所向,这事想必是青州知府构陷的了。”
老翁身边一个儒生打扮得士子听了,摇了摇头道:“非也,兄台有所不知:这确是一桩实事,宁大人为从七品粮曹,俸禄微廉,还时常拿出自己的俸禄救济邻里,本就拮据,他家中祖父病逝,连一副像样的棺木都筹备不起。这时有人去他父亲家里,说敬仰宁大人官品,愿以百两银钱资助宁老爷子制丧。谁料这丧事刚办完不久,就被知府派人查了出来,说宁大人监守自盗,贪污了朝廷的赈灾银子为自家祖父办理丧事。”
“公孔雀”听的全神贯注,我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探,却是一空。
抬眼,“公孔雀”正满脸调笑注视着我。
对视了三秒,我突然对他粲然一笑,“公孔雀”一个愣神,右手食指尖已经灌上七成内力,狠狠击向他手腕太渊穴!
这一招可谓快、准、狠,以我对点穴定位之熟练,这般近的距离,除非凤九亲临,无人能轻易脱身。“公孔雀”自持武功高强,几个照面以为能凭武力压制于我,定是极为自负,没想到出来混的,不带个外挂怎么刷副本?!
倘若这一击击实了,“公孔雀”整条腕臂都会麻痹酸胀,十二个时辰内不得动弹。
然而我的指尖刚触及皮肤,便觉其下经脉之中内力翻涌、蓬勃欲出,竟将抵住我骤然侵袭的内力,未免被他内力反噬,我赶紧撤力,见好就收,趁“公孔雀”防备之间,一探一夹,灵巧夺回了他手中荷包!
“公孔雀”受了我突然一击,虽及时抵挡,手腕此刻也必是酸疼,吃了教训,他却也不收敛下自己的随意乖张,反而笑赞:“姑娘好身手。”
夺回荷包,我是决没有和蛇精病继续交谈的想法。
冷冷瞥了眼他,就要回客栈。
才抬脚,就想起临行前越王的话,密令要在见到姚广义之后打开。
复回首看向堂上那个肥滚滚的绯色身影。
越王智商太高,我也看不透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难道此刻我撞见这桩公案,也在越王的计算之中?
那么此时此刻,莫非就是打开荷包查看密令的时机?
我犹豫了少顷,终究还是觉得按照越王指示行事比较保险,于是挤出人群,翻过几道矮墙,找一僻静角落,打开荷包,将里面巴掌大的纸片展开,细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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