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小陌每天都要被气的吐血,其实很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淑女,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搞笑的笨丫鬟了,她欲哭无泪的想,盘算着今天一定让楚流云找不到自己,天微亮就蹑手蹑脚溜了出去。
房子后面是一片竹林,竹子长的枝繁叶茂无人修理,这就成了纯天然郁郁葱葱挺立在那里的竹林。
她穿的是一身水蓝色抹胸连衣裙,简单的发式上插着一只银簪,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怀里抱着一盘点心悠闲地吃着。
没人打扰的感觉真好,她刚这么想着,就有人来破坏这份平静。
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和一个男子说着话朝这边赶来,她皱眉,躲进竹林。在茂密的矮竹子前蹲下,透过细小的空隙,八卦的看着这对情侣。
男子是瑞典人,比晚宴上的他憔悴了不少,细细数来,才不过五六日而已。
他左手搂着公主,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眼皮肿成了灯泡,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变得更小了。
他们说的什么她也听不懂,看情况好像是公主受了委屈在与瑞典人哭诉。这两人的谈话也够久,在陆小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走开,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发麻的腿,慢慢站起。
“好看吗?”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身后就传出声来,心跳快了半拍,头僵硬的扭了过去。
一张冷酷放大的脸庞就落在她眼前。
花痴的盯了好一会还没移开视线。他重复一句,“好看吗?”
她移开视线,答非所问,“戏好看。”
他黑了脸……
他见她腿脚不方便,扶着她坐在石凳上,她心不在焉一直想着瑞典人和瑞拉的事。不知为什么很想问一问他对公主的态度,犹豫良久,最终没有说出口。
楚流云在陆小陌藏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走了过去,也看到了她没有看到的情况。
对瑞拉的印象只停留在陌生人阶段,不可能有什么进展,更不可能娶她。只能说她多心了,瑞拉只是她假想的情敌。
在皇宫里待了近一个月,从来没有去过宫外,很难有办法逃跑,直到在订婚晚宴上认识了一个商人,才想到逃跑的办法。
商人正好有艘到大唐的货船,中途需要在多个国家停留。他说有两位朋友想去大唐,让他捎带一程,报酬丰厚。
商人既可以和驸马交个朋友又可以赚到钱,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早些天楚流云打算和她说这件事,以她的性格必定会激动好几天,到走的时候精神一定不好,一大堆东西就没人帮自己拿了,思索一二至今为止没有告诉她。
他亮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协议,放在她面前。
整个书写形式龙飞凤舞一气呵成,连个错别字都没有,甲方楚流云,乙方陆小陌……
第一:轻活重活归乙方。
第二:所有食物归乙方承包。
第三:……
……
她青着脸往下看,觉得自己被黑了,一人身兼丫鬟,厨子、保镖……数职。
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你确定把我赎走是在救我。”
他想当然的回了一句,“你应该感到荣幸,可以天天见到美男。”
她吐血,做人要谦虚,随后问了句“可以加上几条吗?”
楚流云邪邪扬起嘴角,“可以,不过,必须是现在。”
她揉揉手指,随后狠了狠心,挤着眼睛咬破,大颗的血珠不住的往外冒。也不顾有多痛,暗自心喜,很庆幸他没规定用什么写在上面。
……
他看着她收尾的动作,魅惑的脸上比刚才的微笑更浓,咂咂嘴,戏虐道:“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着急写上去了。”
她气的“咯吱吱”咬着牙,“别婆婆妈妈的,快点说完行吗。”
“必须是现在,用毛笔写。”一副比她还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咳咳”她趴在桌子轻咳,再用力些就能咳出血来,眉心邹成一团,把协议胡乱揉几下扔在地上。满脸气愤,两手恰腰,整个泼妇。
她在他面前也不会淑女,礼貌,每次气的都能吐血,这次也不例外。
他也不是好惹的,拿起她受伤的食指在乙方的空白处使劲按下去。轻吹上面未干的指印,对她露出邪魅的笑容,“早知道结果,咬破手指多疼啊。”说完还不忘在往她伤口上撒盐,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还好没有流血。”
她再也淡定不了,气的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就走,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他一记。
他知道她也只能在这周围走走,也就任她去了,想起昨天没睡好觉,难得清闲的回去补了一觉。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冰冷一点而已,没想到这么腹黑狡诈,没同情心、冷血……不好的词语全都用在他身上还嫌不够,实在想不到词语可用才罢休。
她嘟着嘴,看着发肿的手指,委屈的差点流出眼泪。
心里骂着自己,陆小陌你怎么那么笨,他这么精明的人你怎么斗得过。还是想想怎么哄他开心,放了自己,让自己恢复自由。
敲着脑袋又想,万一恢复自由什么都不会,身边又没有一个保镖,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始终不安全,有他在还能安全些,起码不会见死不救,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还能分担一些。
她难道忘了协议上的内容了吗?脏活、累活、保镖全部是她,楚流云只是主子,只有享受的权利,让他去怜香惜玉伺候她只能说明她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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