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槐安,你怎么看?”沈言的眼神中带着一起期待,微笑着望了对方一眼。
“兵强马壮,可与北胡一战。”覃槐安沉吟片刻,点点头道。
“你们说的不错,北胡乃游牧民族,马背为生,体格彪悍,居无定所。长期漂泊不仅锻炼了他们的马上技能,也增强了他们的危机感,所以才会战力强悍,不惧生死。”沈言微微打量了覃槐安和朱铭铉的神色,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实力虽然强悍,但与北胡骑兵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再者说,你们这些年也耽于安逸,训练强度不过,因而如与北胡发生战事,我估计开战之初,吃上败仗也属正常。”说到这里,沈言见覃槐安和朱铭铉的脸上都流露出愤懑的神情,淡然一笑,接着说道,“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随着战事的展开,我大夏军民知耻而后勇,逐步锻炼成长,日渐彪悍,用不了几日,就可与北胡一样骑马射箭,并斩杀他们于马下。想想我大夏屹立三百多年,遭遇欺辱何止百次,我们又何曾怕过谁来?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
“先不说这些遥远的东西,我们首先想的是如何提升我们的实力,再想着如何在一个月后击败金陵的精锐,最后才能去想与北胡游骑一战。”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担忧、一丝期待和一丝自信,“好了,不说了,我们接着看卫重安和裴向东的对抗演练,看看有没有需要弥补的漏洞。”
“哎呀,可惜。”朱铭铉见卫重安的一个冲刺被裴向东挡住,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脸上流露一丝遗憾。
“裴向东虽年轻,可他的一身武力值在我们这群人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卫重安想要凭借蛮力取胜,无异于螳臂当车。”覃槐安感同身受的说道。
沈言一边听着朱铭铉和覃槐安的感慨,一边凝视的望着卫重安和裴向东的攻防演练,脑海中也认真思考着如果自己是卫重安,如何花最小的伤亡击败裴向东,而不是这样跟裴向东你一招我一式的打来打去,先不说实力是否相当的问题,身为主将勇猛固然可以激发士气,可一旦被对方的主将或士兵缠住,而对方主将或士兵采取有效的阵型挡住卫重安的攻势,那这次发起的攻势就失去了意义,只是徒增伤亡。
如果自己换成防守呢,这样一对一的与攻方展开单挑真的好吗?就是最有效的方法吗?
这样的单挑确实很有浪漫色彩,也能充分显示个人英雄色彩。想到这里,沈言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这样一副唯美的画面:两军交战之际,士兵排好阵型。双方的将领,乘白马或红马,持长枪或大刀,穿银盔或金甲,纵马出列,奔至最危险的第一线,高声喝道,“尔等鼠辈!谁敢出阵与吾交锋?”
这时,对方的阵营里,既不用乱箭射他,也不用群起殴他,竟然也是一样,闪出一员骁将,奔至最危险的第一线,高声喝道:“汝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吾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接着,就是两个人的单挑。你骑马冲过去,然后对架起长枪挡住,战马错开,调转方向,发起再次重逢。
单挑的结果是不一合,或三五合,或数十合,一方将领被挑下马来。而士兵们也不做任何反扑,就立即拱手认输,于是,战争结束。
这种单挑作战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只要主将战胜,则全军皆胜;只要主将一输,则全军皆输。整个战争的胜负,竟完全取决于两个主将的武艺高低。士兵们仅仅只起摆设作用,并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既然是这样,那还要那么些士兵做什么?难道士兵们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么?难道士兵们不会一拥而上,把单枪匹马的敌将捉住么?
一场战争的输赢完全放在两位主将的单挑上,是不是有些儿戏?或者说直接派出主将,你来我往的决斗,还要花那么多的精力和心血培育士兵做什么?
两军对垒,士气对于战争胜负有很大的影响,开战前武将阵前比试,胜者一方都会士气高涨,而失败者一方士气都会受打击,加上主将比试,分则见生死,战败方都要承担失去主将的风险。武将阵前比试是一种对阵策略,以武将个人勇武影响整个战争局面。但是,在实际战争中这种局面极少出现,一军将领对一只军队极为重要,除非是领军冲锋,不然武将多是在近卫重重护卫下指挥作战。
除非出现小规模的战争,需要主将亲自上前线杀敌,否则这样做的风险远远大于利益。战争规模越大,战略战术、集团性的作战方式成为首要致胜因素,个人武力的作用就越小。
主将乃军中之宝,是军队指挥系统的首脑。主将一失,三军尽墨,所以全军上下必须要全力保护主将的安全。主将阵亡,必然导致军队指挥系统的失灵,全军的崩溃也自是在意料之中。自古以来这种例子实在数不胜数。
那如何避免出现主将单挑呢,或者说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一场战争的胜负呢?
骑兵冲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目前根本没有实力发展骑兵,大夏不产马,没有合适的战马来源,加上某些军队将领的不重视,以及某些势力其他的念想,大夏的骑兵一直得不到重视,大夏的骑兵加起来不足十万,零散的分在各将领的麾下,同时,这些骑兵对马术的控制也一直比不上马背上长大的北胡,真要靠他们与北胡骑兵决战,还不如靠步兵。
骑兵行不通,那长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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