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怎么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莫飞尘侧过头,看见一个身着月色长衫的男子执着酒杯来到了文清远那一桌。
“晚辈君无霜替家师敬文庄主一杯。”
文清远也赶紧回敬。
莫飞尘端着碗遮着脸,却露出两只眼睛细细打量着对方。
那君无霜生的颇为动人,是小姑娘们喜欢的类型,看起来不粗鲁又养眼,发髻上扎着的米色发带随意地垂落在肩上,严谨中多了一丝潇洒,最重要的是他进退有度,敬酒时说的话并不长,没有铺天盖地的谄媚也没有自恃清高的傲气,所谓进退有度约莫便是如此。
还有他那执着酒杯的手指,令得莫飞尘忽然想起了何蕴风,他们的手指都是修长而圆润,富有力度。
能够被柳飞盈点名来敬文清远,君无霜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况且听说整个秀水宫里能够“出剑”的弟子有十多个,这君无霜定为其中一个。
吃晚饭,大家都去了客房休息。因为越是临近沐云山庄,客栈的房间就越是紧张,基本上一张床上要挤上两三名弟子。
莫飞尘出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睡觉是一种折磨。一会儿小四子的脚差点踹在他的命根上,另一会儿李渡的胳膊啪地砸在他的胸口上,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小爷不睡了!
莫飞尘爬出来,披上衣服打开房门郁闷着坐在院子里,看一看天上的月亮,随便摘下几根长在墙角的野草,编起了蚱蜢来。
不知道何蕴风现在在做什么,是睡觉了?还是自己在和自己下着五子棋?
“咦?是草编蚱蜢吗?很有趣啊,我能看看嘛?”
那声音很清澈,让莫飞尘想起了山谷中流泻在雾气上的月光。
“君……君师兄。”莫飞尘本想直接叫他名字,但是一想名门正派都讲究这些礼节。
“你都知道我姓什么了,我却只知道你是琨蕴山庄的弟子。”君无霜身上穿着里衣,白天的那件长衫随意地披在肩上,他和着莫飞尘的姿势,一脚踏在墙上向后倚靠着。
“我只是琨蕴山庄的九流弟子而已……”
“呵呵,今个儿我给你师傅敬酒的时候就感觉到你一直在看着我呢,那眼神贼溜溜的,现在还跟我客套起来了,干脆点儿吧,我怎么称呼你?”
莫飞尘本来见他文质彬彬的,这种人交往起来得很注意礼节所以无意攀谈,不过现在君无霜看起来也是个大方之人,于是自己也不再拘谨。
“我姓莫,名飞尘。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莫师弟,自然是好。你要是叫我懒猴儿、泼猴儿之类的,我也会应你。”
“懒猴儿?泼猴儿?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不好好学武艺喜欢到处乱窜呗!”莫飞尘耸了耸肩膀。
“那你都乱窜什么了?”
“爬山上书掏鸟蛋烤秋蝉捉鱼到伙房偷番薯吃完了在被窝里放屁……”
“噗……”君无霜笑了起来,仰着头,喉结也跟着震颤。
莫飞尘看见他的侧脸轮廓,起伏有致,忽然觉得这人生的应该比看见的更好看。
“你真有意思。我们师傅虽然对我们管教的并不是很严,但是做为秀水宫的弟子,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没干过,很是羡慕啊。”
“君师兄应该学会‘出剑’了吧?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啊?”
“我身上背着剑你却知道我出剑了?”
“那当然,柳宫主让你来敬酒说明很器重你。”
“我的剑叫做‘束心’,把自己的心约束起来,就是要学会忍耐。”君无霜笑了笑,和他方才的洒脱不一样,多了几分忧郁。
莫飞尘用手背拍了他一记,笑道,“簍-u,n以谝黄穑你就不用‘束心’了h汤慈倘ザ嗝痪⒍h松不过百年,不如得快乐时且快乐。?/p>
君无霜侧着眼看着莫飞尘,“是啊,改天让莫师弟带着我去爬爬树掏掏鸟蛋,至于吃了番薯在被窝里放屁就算了。”
“呵呵。”
“这个草蚱蜢能给我吗?”
“这只不行,我刚才编着的时候想着别人,送给君师兄你的话,是对你的不尊重。”
“哦,看不出来莫师弟年纪轻轻心中已经有人了啊。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好看吗?性格怎样?”
“嘿嘿,”莫飞尘抓了抓脑袋,“长的是很好看,我现在还没见着比他好看的人呢。”
何蕴风的清俊与风骨,莫飞尘相信世间无人能出其左右。
“你就继续得意吧!”君无霜笑道,“你见识太少,还没见过真正的美女。等上了沐云山庄,不知你还能不能记得她。”
“嘿嘿。”莫飞尘干笑了笑。
君无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晚了,去睡吧。师父说明天我们两派一走。”
“那倒是挺好,有不少漂亮的师姐师妹们可以看了。”莫飞尘扬着那只草蚱蜢回了屋里。
第二天清早,两派人马差不多五十人就这样上路了。琨蕴山庄的弟子们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这么多妙龄姑娘走在一起,一路上显得有些拘谨,当然也不时斜眼去偷看秀水宫的女弟子们。莫飞尘前一晚没休息好,半搭着眼帘看着前面师弟的后脚跟晕乎乎地向前走。他在山上的时候,一天可是要睡上五个时辰的,哪像昨天晚上,顶多就睡了两个多时辰。
“嘿,小心!”就在莫飞尘踩在一块石子上差点摔倒的时候,有人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莫飞尘回头,便看见了君无霜的脸,“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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