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认出他是安格斯身边的保镖之一,便问道:“请问您这是?”
“安格斯先生让我把这小子带给凯西先生。”保镖说着一把将特拉斐尔拽到身前来。
特拉斐尔蜷缩着身子,满脸苍白,汗水几乎浸湿衣服。
仆人看了他一眼,便露出了然的神情,对保镖说道:“请进来稍等片刻,我去请凯西先生下来。”
话音刚落,屋中便传来一道柔和的男声:“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声音,保镖的脸色变得恭谨起来,仆人也马上退到一边,转身弯下腰对屋中那人说道:“凯西先生,安格斯先生送来一个男孩。”
仆人让出位置,让屋中那人能够清楚地看到特拉斐尔,而特拉斐尔同时也看清到了屋中那人。那是一个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人,如果不是听到这些人称呼他为先生,特拉斐尔可能根本弄不懂他的性别。
来人穿着贴身的金色睡袍,勾勒出优美流畅的曲线。黑色有些卷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肩上,在明亮的烛火中显现出酒红色的光泽来。皮肤是有些病态的苍白,即使在火光的映射中也没有一丝血色,而与之相反的是他鲜艳的红唇,这让特拉斐尔想起那些关于邪恶血族的恐怖传说来。但这人却让他怕不起来,那一双微挑着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彩,只与之对望一眼,就让特拉斐尔心跳如鼓血液上涌,连害怕也统统抛诸脑后。
直到那名被称作凯西先生的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特拉斐尔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牙齿重新开始打颤。
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凯西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脸,抬起头对看着自己一脸痴迷的保镖说:“巴特,你弄疼他了。”看见保镖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凯西继续说:“安格斯先生不会高兴你把他的胳膊弄出印子的。”
保镖这才放赶紧开手,眼睛却仍紧盯着凯西不放。感受到他几近下流的目光,凯西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揽着特拉斐尔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对保镖说:“你已经把人带给我,可以回去复命了。”
说完这句话,凯西扭头对站在门边的仆人说道:“菲尔,关门吧。”接着就维持着揽着特拉斐尔的动作往屋内走去。
仆人躬身应是,将大门重新紧闭,隔断了保镖那紧紧黏在凯西身上的目光。
特拉斐尔僵硬地被揽着,凯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便刻意放慢了脚步,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膀上揉捏着。凯西按摩的手法很好,从肩膀上传来的舒适感觉很快就让特拉斐尔放松下来。也许他是个好人,特拉斐尔这样想着抬头去看凯西的侧脸,凯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唉,居然是这么小的孩子。”
感受到特拉斐尔的目光,凯西低下头来看着他,笑着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凯西的笑容非常温和,这让特拉斐尔几乎以为刚刚看见和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但究竟是不是幻觉已经不重要了,他迷失在凯西动人的笑容里,失神地摇了摇头。
凯西又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带着特拉斐尔慢慢地走路。房子很大,虽然用了非常多奢华的装饰品,却在此刻静悄悄的情形下显得格外空落。
仆人不知都退到了哪里去,偌大的房子里此时仿佛只有特拉斐尔和凯西两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和心跳声也在这样的寂静中格外明显。
特拉斐尔在凯西的身边,跟着他从盘旋着的楼梯走上去,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的墙上装着许多烛台,长长的一排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重叠成前后细细的两道。烛台是被打磨光滑的金属制成,特拉斐尔一扭头就可以看见烛台中映出自己的模样,被扭曲成古怪的形状。滑稽得过了头,让他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最终凯西将他带进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卧室,宽敞的房间中央是一张能用巨大来形容的床,暗红色的幔帘被挂起来,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床边。正对床的壁炉里此时正燃烧着噼啪作响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烤的非常闷热。
“安格斯先生相当怕冷。”凯西解释道。
他说完拍了拍特拉斐尔的肩膀,将他带进了房间内连着的浴室。
“一会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表现得太害怕。不论是激怒还是激起他的兴趣,对你都没有好处。”凯西边帮特拉斐尔脱衣服边嘱咐道:“因为安格斯先生年纪大了,他本身在这方面已经不行了,所以会很多折磨人的招数。这很难熬,我会尽力留下来帮你。你平时多顺着他的意,以后在这些时候求饶他可能也会听一些进去。”
凯西脱下特拉斐尔的衣服,就看见他身上那些新新旧旧的伤痕和还未消去的青紫色瘀伤。
“天呐,可怜的孩子。”凯西抚摸着那些伤痕小声地说,又露出了那种悲伤的神情:“你还这么小……”
特拉斐尔因为凯西的碰触而瑟缩了一下,他明白自己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小得多,但也并没有否认凯西的话,只是看着凯西不出声。
凯西将浴缸中放满水,牵着特拉斐尔走了进去,然后摸着他带着怯色的脸说:“你记住,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尤其是面对安格斯先生的时候。”
特拉斐尔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神情,便疑惑地望着凯西。
“这样的也不要。”凯西叹息一声,挽起袖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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