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苻坚自然更不搭腔,大日头下,久别重逢的一对故人甫一照面便来了个无语凝噎。
吕纂身后一员武将忽而翻身下马,俯身就拜,口称天王:“天王曾是天下共主,遑论区区凉州!酒泉公亦是奉天王圣命,方能‘使持节,督陇右、河西诸军事’,昭告天下后遥领大将军兼凉州牧一职,此事何人不知?”
被这么一提点,吕纂才醒悟过来,自己能这么快在陇右凉州站稳脚跟,打的不就是“苻坚遗命”“尊王攘夷”的旗子?若非如此,胡人氐人能对他们这初来乍到从天而降的外来兵马这般臣服?忙以脚轻踢马镫,牵马的侍卫立即跪下,拱起背来,供他踏足而下。吕纂及地,一整衣冠便也俯首跪拜:“父亲在姑臧听闻陛下安然,直恨不得亲往迎接,后因诸事繁杂,才被群臣苦劝而止。望天王陛下赎罪。”
任臻不由地多看了方才发话的武将一眼——好么,做属下的一句话就能让这公孔雀乖乖俯首,倒是恁地威风。跟着那么个偶像派主子,这将领一身普普通通的裲裆铠,别无装饰,倒是穿着朴素,唯有头上一顶鹖尾武冠,端的显眼,冠后尺长尾羽不时随着说话气息而抖擞晃动。
苻坚亦注意到这员年轻小将,便在马上俯视着对其放出了探寻的目光:“‘鹖冠武士服之,象其勇’你既得赐鹖冠,必是勇冠三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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