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被安置在主屋的西侧,这是前主人侍妾的房间,离主屋稍稍有些远,坐北向南,还自带个花园,比起其他的房子多了份宁静。
“好是好,可惜是间闺房。”杜莨前来拜访,阴阳怪气的扯着那些花毯子嚷嚷。
“闺房就闺房吧……”魏池喝了一口油茶:“只要不住城墙根就好……嘿嘿。”
杜莨气绝,跑过来想揪魏池的脸,魏池一没注意被逮了个正着。
“你得意是吧?得意是吧?”杜莨胡乱抓了两把:“嗯……少湖啊,你都十七了怎么不长胡子?真的一点都没有啊!”
魏池挣扎时失了手,一碗油茶正泼在杜莨手上,杜莨被烫得哇哇叫。魏池赶紧拿了帕子来给他擦:“我手上有东西呢!你猴子手啊?活该!”
“我活该……我活该。”杜莨倒在魏池的床上撒泼:“你只比我高半品就有床睡,不甘心,不甘心!!”
城墙根和荒山野岭的唯一区别就是——晚上更吵些!这些漠南人都善饮,大半夜还在呼呼喳喳的很多。杜莨把脸捂在毯子里不肯起来。
“哦,忘了给你说个事儿,”魏池突然正色道。
魏池斜倚在桌旁,太阳透过窗户正好照在他的前额,这些日子的奔波让他瘦了不少,不过不是清瘦,而是结实,像一只矫健的猎豹,满身都是美丽的弧线。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这个年青人身上的少年味淡了很多,此刻再配上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态,还真有点参领的味道。杜莨伸出脑袋,细细的打量这家伙,以前那个跟在身后随时可以拎过来拍脑袋的小不点儿也能面露些威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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