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卿猛地抬起头:“当然……”
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些。
是因为……觉得太幸福了啊。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有过“家”的感觉了。正是因为美好得不真实,正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在无比接近幸福的时候,有种要被光源灼伤的不知所措。
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幸福感,才会在它到来时患得患失。
“我当然是因为对你不满意!”
李怀煜轻轻皱起了眉,非常认真地问:“你有什么不满?”
秦绍卿的脸上瞬间染上薄红,低声抱怨:“你……你太大了,时间又好长,我好痛好痛!”
李怀煜很是不解:“我记得在浴室里你说过,‘老公好深啊我好喜欢’,‘哥哥我好爽’还有……”
“那是你时间太长了我想让你快点搞完才那么讲的!”秦绍卿简直听不下去自己说过的污言秽语,“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这又不要背诵默写的!”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秦绍卿被他噎了一下,咬了一下下唇说:“你能不能别总是讲这种……这种话。”
“哪种话?”
“你是真不懂还是想玩我?就是这种,让人听了……烦得要命心慌得要命的话!”
李怀煜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
秦绍卿憋不住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就是……”
秦绍卿起身,绕了一圈走到李怀煜旁边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一只手放在李怀煜的胸口,另一只手勾上了李怀煜的脖子,仰起头碰了一下李怀煜的嘴。
胸膛的心跳声从沉稳有力变得急促而热烈,秦绍卿觉得大概是解释清楚了,便松了手,懊恼地抓了几下头发,说:“就是这种感觉,你到底懂不懂啊?”
李怀煜点了点头:“就是喜欢你的感觉。”
秦绍卿臊得不行,却依然嘴硬:“你扯淡,明明就是觉得你特别特别让人心烦的,很讨厌的感觉。”
“小猪,”李怀煜伸手从桌下握住了秦绍卿的手,正色道,“跟我回家。”
“你就会摸别人的手……”秦绍卿很是不满,“我才不要和你回去。”
结果还是跟着李怀煜回去了。两人都没有带雨伞,回到家时全身都s-hi透了。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这个吻,等到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已经是难舍难分了。分开的时候,秦绍卿用手指细细地描摹了一遍李怀煜的五官,只觉得他哪里都长得那么好看。连从前他不喜欢的,凌厉不近人情的眉眼,也看上去正直得让他心动。
秦绍卿摘下李怀煜头发上的槐花,大约是方才两人奔跑着穿过学校的两排茂盛的槐树时从树上掉落的槐花花瓣。
紧接着,李怀煜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味道把秦绍卿包裹,但秦绍卿心甘情愿沉溺。
几天的假期过得荒唐又疯狂。
甚至刚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还会被李怀煜从身后扯下内裤。
秦绍卿嘟哝:“不是刚做过……你还是人吗?放开我啦……”
李怀煜的理由则更为充分:“奶味不够浓。”
从浴室到卧室,从客厅到厨房。秦绍卿一度怀疑他以后还有没有脸进这个屋。
第二十九章
事实证明,脸皮还是被磨练出来的。毕竟往后的每个周末大多都是如此。做的时候两个人像是变成了两只游弋在海底的深海鱼类,愉悦如同波浪般起伏绵延。海水中有了浓郁的奶香,口齿间也交换甜蜜的味道。猫一样的讨饶总是娇嗔,霸道的人却体贴细致入微。
秦绍卿有一回试过星期一去撩拨李怀煜,起初带着“周一他能把我怎么样”的心情,结果就是被李怀煜抓去了学校旁边的宾馆。秦绍卿还欲盖弥彰地抢先说“要标准间”,被一旁的李怀煜似笑非笑地打量。
两张床当然只用了一张。事后,秦绍卿一脸餍足,懒洋洋地趴在床上问李怀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用一下措施啊?”
李怀煜十分认真地回答:“等你怀孕后。”
秦绍卿晕晕乎乎的,乍一听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心想那应该很快会怀上。过了好一阵儿,秦绍卿猛然惊醒:“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我怎么怀孕!我是男的!”
“可以的,”李怀煜的手覆上了秦绍卿的小腹,“这里会有小小猪。”
李怀煜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十分具有欺骗性,就算是调情,看上去也跟探讨学术时别无二致。
“你怎么总是玩我?还总是喜欢管我!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做那个的,我偏要吃地沟油麻辣烫,我偏要熬夜打游戏!就你随心所欲,想做就做,想不戴套就不戴!”
面对秦绍卿的抗议,李怀煜思考半晌,做出了妥协:“你可以选姿势。”
“……”秦绍卿想了不到十秒:“成交!”
一晃眼就到了初夏。夏季的颜色明亮张扬。一碧如洗的晴空,绿浪翻腾的茂密植被构成了夏天的主旋律。每一天的日子像是变成了透明的肥皂泡,轻飘飘的,无忧无虑得不真实。
临近假期,秦绍卿找了一个在快餐厅打工的工作。
李怀煜听他这么一讲,略微诧异地扬起了眉毛:“不是家教?”
秦绍卿极为嫌弃地撇嘴拧眉:“我可讨厌小孩儿了!”
说完,秦绍卿又急忙表白自己的一片赤诚:“不过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充分展现母爱!”
这句话再配合着秦绍卿像模像样,既认真又骄傲地揉肚子的动作,难得的让李怀煜笑得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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