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老六嘴中荣居爷爷辈的苏辛和程嘉莹正在市区中心商业圈的一家川菜馆吃饭,苏辛的本意是有始有终,应该请这位姑娘吃一次放辣椒的川菜,毕竟自己这种能不吃辣就绝不沾一点的怪胎真的是少数。从荷兰回来后,经上级反复开会讨论决定,苏辛利用出国参加交流会之便怂恿同院职员擅自离队以致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发生,虽未造成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但其思想不可取,行为不可取,秉持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的方针,研究院将解除与苏辛同志的实习劳务合同,另考虑到程嘉莹同志本身并不知情凭遭无妄之灾,研究院暂不追究,但保留单方面强制解除合同的权利。苏辛自然没有异议,这本就在他的计算之中,而且卞教授对自己表示了最大程度的理解,愿意在他的实习评鉴表上签字,他甚至都很高兴。至于为什么会理解自己,相信因为程嘉莹背景的关系,卞教授对自己遭受的这份所谓公平处理决定表达的同情居多,但他还是很高兴。可程嘉莹并不怎么开心,五官时不时皱在一起,琢磨着应该说些什么话来表示自己的愧疚,毕竟离队出去玩归根到底是自己的主意,她当然清楚是她爸爸的本事使然,她不反感,可苏辛替自己顶了雷自己也不能太过心安理得。最后再三强调毕业后要真的因为这个被电力方面拒之门外从而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时一定要来找她,苏辛笑问这次你不也是挺悬的到时候要怎么帮我,程嘉莹憋红了脸最后只说家里有亲戚在国电求他帮忙给你说句话总是没问题的,苏辛笑着接纳,也算是安抚这位的热心,而程嘉莹已经想好了如何联合她妈去找她爸兴师问罪了,干什么不能多说句话保下苏辛啊,不清楚你女儿我中意他么。而程嘉莹的父亲当真是无故遭殃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苏辛老早就授意他做的。
鄂尔多斯皇冠假日酒店,一间普通的商务套里,王上山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没有什么大江东去的感慨,只是单纯地觉得“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确是好道理,比如他年轻那会儿就根本想不到夜如白昼会是这样的光景,“身子骨真是差劲了,倒退个五十年我也是青壮啊,现在居然受不了这里的温度了,我年轻时候送你去拜师傅锻筋骨,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呐。”回身走到沙发边,接过王五递过来的热茶,继续说道:“怎么样,你看得如何了?”
王五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他借着杨家的大旗行事,但让我意外的是他没钻法律的空子,反而打出一副人情牌,效率虽然低了,后顾之忧却是少之又少,我承认在这个年纪我不如他。”
“噢,那我看到的要比你多一些。与人为善这四个字其实很重要,可难就难在它与虚与委蛇之间的度很难把握,浅了,是皮笑肉不笑,深了,又和人心叵测相悖。我对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向来是敬谢不敏,原因嘛,兔子死后的狐狸而已,可没有谁能认真想一想,人性并不会是丑陋的物事,它应该很美妙才对,对于真心的笑脸谁都会心生欢喜。苏辛在这件小事上下得水磨功夫很合我意,利益当然是要争取的,不大不小的人情和恰到好处的真心与之相辅相成才是处处有伏笔,既强大又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会诱导性地抚触人心底的最柔软处而不会引起人的反感,因为不论是不是真的谁都会愿意信奉‘人之初,性本善’。大浪淘沙,很多人弃之如敝履的破烂,兴许就是个什么擦肩而过的金疙瘩,不正是便宜了人家这种小心处处处有小心的人了。要知道风雷水火时常反复,可这天是变不了的,也没谁会傻乎乎地希望它变,那在这片天空下跑生活,不就是要看时势行时事吗?”
“这还只是个少年人,就这般人情练达即文章,听说杨家还有位长子,我真是有些好奇了。”
……
直到很久之后,到了苏辛的一双女儿咿呀学语的时候,l市的一些知情者纷纷把苏家小公子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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