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车外,唐羡在临近昏迷之前反应过来。
“盛时彦!盛时彦……”
她一脸惊愕,堂皇地抵住他的胸口,宁夏在外面,下雪天,这车没熄火,只要宁夏不傻,她很快就能察觉出端倪,他再不停下,她和他马上就要被人围观看好戏了!
“嘘,小点声。”
盛时彦眉头一拢,紧箍着的手臂微微放松,她这么大声说话,是想直接引那个宁夏过来吗?他知道宁夏和她的关系,也知道她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见好就收,是这个道理。
他没有做完,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储物箱里有常备的纸巾,他抽了两张,低下头,帮她擦了擦身体。
唐羡现在哪受得了这个,她慌忙躲他,并紧了大腿。
“我自己来。”
她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他照顾。
盛时彦眼睫微垂,手指悬在半空,也没强求。他微侧过身,长臂一展,从一旁的座椅上捞起她的衣服递了过去,“穿衣服吧。”不想被人撞见,那她就动作快点。
唐羡点点头,瑟瑟地抓起内衣往自己身上套,她整个人都烧得通红,身体紧张地发抖。盛时彦从座椅两排的空隙之间纵身穿过,迅速地坐到了后座椅的位置上,唐羡穿裙子的时候听到了几声低沉的闷响,她大概能猜到,他跟她没做完,趁时间还来得及,他自己肯定是要交代一下的。
手忙脚乱之际,裙子的拉链有点卡,身后有人发现。
“要我帮你穿吗?”
热烫的身体还没有得到纾解,盛时彦嗓音低哑。他上身赤|裸,额头抵着她后背说话。
“不用不用。”唐羡忙否了一声,她自己的裙子都是侧拉链的,她一个人穿没有问题。“我让宁夏送我回家,你回公司吧。”她不敢回头看他,她怕她随意的一道目光又会惹火了他哪根神经。
细嫩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临走前,却又被人叫住。
“唐羡。”
盛时彦搂住了她的腰身,唐羡顿时僵在原地,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她现在好怕从他嘴里听到她自己的名字。“你……你还有事……”结实且富有弹性的胸膛又欺压上来,唐羡被他一碰,她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知道,她紧张。
盛时彦轻抬起手腕,捋了捋她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几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回去喝点姜汤。”
今天天冷,别着凉了。
“……”唐羡最挨不住他这一套,她红着脸推拒了他一下,“嗯,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她住在他家,有盛家那么多人鞍前马后地照顾,她身体向来不错,又哪有可能会生病啊。
傍晚五六点钟,从青黑色的慕尚出来,唐羡正撞见寻车找人的宁夏。雪天降温,片落的雪花落在地上,积攒出了一层霜白,这条深巷是现代人后修建的,青砖白瓦碎石青苔,几乎是照着江南弄堂的模样刻意仿的。宁夏惊喜,她正对着石壁磕自己皮鞋上的雪花。
“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她掏出手机,宽大的屏幕闪闪发亮。
唐羡脸红,“我在车里看见你了。”要不是她听见了宁夏的自言自语,盛时彦怎么可能那么痛快地放她下车。
初春的雪地,宁夏穿的跟雪一样白,她灿笑,这么多年的交情,她要是认不出来她那可是真真好笑了。
雪地里,两个纤长的身影都不算矮。只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宁夏的家族基因更胜,唐羡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头顶的高度才刚到她眉梢。天气冷,宁夏为了耍帅只穿着她酷爱的那身白色西装,将近零下的温度里,她揽着唐羡的肩膀取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
“盛时彦呢?”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跟她把车停在这里,不就是要送她们回家的吗?
“他公司有事,我们自己回吧。”
唐羡尴尬地笑笑。他车里现在乱得不成样子,让她看见可不好。
宁夏也没多言,唐羡和盛时彦的关系连唐羡自己都理不清,她跟着瞎搀和什么劲儿啊。“走吧,小羡羡,你今天这么义气地帮我要钱,我得好好犒劳你一下。”
听范成樊说关于赔付一事盛时彦还起到了关键作用,她原本还想顺带着感谢一下盛时彦,可没想到盛总这么不给面子,得,跟富豪装阔她装不起,盛时彦不在,就她和唐羡两个人,她还正好省钱了。按摩塑身还是美容,只要唐羡一句话,宁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从早起去公司商议复职的事,再到重回安阳路帮宁夏解决她那辆柯尼塞格为止,唐羡折腾了一整天,身体还真是有点乏了,再加上她刚才跟盛时彦在车里这样那样……
“以前的那家spa馆还在吗?”
她没出国之前倒是有一处跟宁夏常去的地方,她被盛时彦招惹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只想洗个澡,洗掉这一身浓烈的情|欲味道。
“风头不好,被查封了。”这两年健康会所的生意可是不好做啊,稍不留神就要被人扣个黄帽子。唐羡咂舌,那么大的一家店面都能被查封,宁夏拍了拍唐羡的肩膀,挤眉弄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姐姐带你去家新的。”
……通常宁夏摆出这副表情,这事情都不大对头,唐羡抿了抿嘴,没有说破,宁夏是什么人啊,她跟着她不会学坏那才怪呢,不过反正唐羡也过了纯情少女的年纪,咬咬牙,她好奇心泛滥似的,跟着她去了。
到了地方她就开始后悔,这里名义上也是一家spa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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