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账似乎晚了点吧?”
“……刚才是谁说泄露你的秘密我就得死的,这合同里都有提到我该不该死了,你就不能让我要死也死得明白点?”
“没事,该注意的事,有必要我会跟你说的。”
“你说得真轻巧。”慕异卓幽幽地说。
“阿尔法铭文。”
“这是什么?”听着像别区人的名字。
“契约上使用的文字。”司涅说,“你不是想知道契约究竟写什么?文字种类我告诉你了,有兴趣可以自己研究。”
慕异卓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这文字的名称听起来就跟几千年前的甲骨文一样,让人头痛,“那我总可以问,什么是契约规定的事,什么那上面没规定吧?”
“可以。”
“它没规定我该做一切你要求的事情吧?”
“没有。”
“那就是说,我只要不泄露秘密,我也没必要按你的要求,向宪兵队告发饕餮吧?”他半是询问,半是报复地问。
“没必要。”司涅摇摇头,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样子,“你会去的。”
“你就那么确定?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说不定你才是那个饕餮,毕竟我现在只看到你一个有这么一双魔瞳。”
“宪兵队不一定会信,但是你已经信了。”司涅胸有成竹,“这也是我希望由你向那个上尉告发的原因之一,由你去说,要比由我去说,说服力高出太多。”
“你以为你是我的读心虫?凭什么自信我会信你。”慕异卓冷笑一声。
“正像我之前说的,如果我是饕餮,早就该杀人灭口了,你可是第一个能记得我身材身高的人。”
慕异卓本来还相对镇静的脸色顿时变了,“你知道我和袁枫在说什么?你当时在那附近?”
“救了人,总是该看那个人彻底安全才可以离开。”司涅回答。
慕异卓不由得相信眼前这人不是饕餮了。因为如果他是,凭自己泄露出比以往知情人更多的信息,按理就走不出医院大门了。
放下心的他又浮起一个疑惑,“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你的身高身材?为什么别人无法记住?”
“因为一般人看到我,注意力全被这双眼睛吸引了。”司涅双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那我怎么能记得?”
“你特殊啊。”他邪邪地笑,“你一向都是最特殊的。”
这听起来像好话,又不像好话,因为听起来颇有点“你特殊,你全家都特殊”的意味,慕异卓无语,“能别打马虎眼吗?”
“因为你和我签订了契约,这个答案怎么样?”
……你都这么问了,那就更不像是正经答案了。
慕异卓忍住冲动,接着问:“那是不是说,今天我从这里离开后,我又会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你会记得姜先生的样子。”
“我会记得姜先生就是你吗?”
“会。”
“哦。”虽然说,眼睛换了一样颜色,司涅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如果你想单纯记住我现在这个模样,也不是不可以。”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司涅说道。
“可以怎么样?”
“加深印象就可以了。”
“怎么加深印象?多见你几次?”
“还有更快的办法。”
“比如?”
“比如这样。”伴着他话音落下,一样柔软的东西也落到了慕异卓的唇上。
因为这项意外,慕异卓瞳孔微微放大,看到了对方因嘴角上扬而出现的卧蚕,这人笑起来,魔性减少,反而让人有种心悸的感觉,好像他那弯弯的眼睛里,埋藏着某些危险未知的东西一样。
不过他的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慕异卓忍不住微微张开嘴巴,轻轻地舔了舔对方,不料恰逢对方也微张双唇,他伸出的舌头恰好落入敌方陷阱,被小小地咬了一口。
还挺用力,害他差点麻了舌头。
慕异卓生平最痛恨别人在这方面挑战自己,一时激起了好战心,正要夺回主权,司涅却往后退一步,鸣金收兵。
就跟他刚吃完饭一样,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再来。”慕异卓很不甘心。
“那可不行,就算有契约在手,我也不想冒这个险。”司涅摊着手说,看在慕异卓眼里十分欠揍。
在离开司涅私人别墅的两天后,慕异卓再次在中午的时候被导演叫下来。
这一次导演不是一副狗腿模样,而是换了副战战兢兢的脸孔,因为在他旁边,站着陆组三区上尉袁枫。
我不去就山,结果山自己来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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