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明智的做法还是装睡?
装睡真的是一门高深的技艺,我目前还学艺未精,所以,没有意外的,我最后又睡着了。等我心急火燎火烧屁股一样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洞外,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
我抱着头,想大叫两声,突然看到放在旁边石台下的一个包裹,那是昨天我和亚当用来装月见草的。昨天晾晒的时候,它被打开放在一边,但是现在它重新系了起来,还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装着东西的,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该隐说帮我收月见草的话。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情似乎也随着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起来。
亚当和夏娃相携从远处走来,他们每日清晨必做的功课就是向上帝祈祷。看着我出现在洞口,夏娃有些吃惊:“你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早饭我还没有准备。”
饶是夏娃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的老脸依然忍不住红了红。来了这里一段时间以后,我的生物钟就越发趋向于晚起晚睡了。早上的时候,不到饭点,我确实是不会起来洗漱的,如果不是抵挡不住亚当和夏娃担忧的目光,我原本是打算早饭都不吃的。
“半夜起来收月见草累不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亚当也笑呵呵地搭腔道。
他们以为月见草是我收的么?真是冤枉啊!我正要解释,该隐从另外一边出来了。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
亚当和夏娃正好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急匆匆去做早饭去了。他们脸上都有不解,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家子人都不约而同起这么早。
“为什么不让我说,月见草明明是你起来收的?”
该隐在洞口的小圆石上磨刀,显然不准备理我。
“你是不是觉得让亚当和夏娃知道你主动干活会很丢人?”我拍拍该隐的肩膀严肃道,“有个神人曾经说过,劳动最光荣,你完全没必要害羞啊!”
该隐瞪了我一眼。
我收回手,搓了搓:“你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把这件事记在日记里,你知道日记吧,就是把你每天做的好事都记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以后可以翻阅。”
“为什么要记在日记里?”该隐停了下来,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道,“只有脑子糊涂的人才要把每天做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以防忘记吧。”
“因为以后别人翻阅你的日记,就会知道你做了很多好事。别人会把你的日记印成书本,广为流传,这本日记的名字可以叫做,嗯,就叫做雷隐日记。”
“你是说我如果记日记的话,不仅会有人偷看,而且会把偷看到的内容告诉别人?”该隐问道。
没等我解释一二,该隐就断然道:“我是不会记日记的,你死心吧。”
☆、下岗待业的父母?
有这样的兄弟真的是好夭寿噢。
不过为着照顾这么一个兄弟,我特意准备在家歇一天,不去放我那亲爱的小羊群了。我的老心哦,它永远是宽广又坚强。
我不由四十五度角仰起头,幽幽地对着天空叹了两口气,正准备叹第三口的时候,突然对上了该隐疑似鄙视的眼神,那口气好险没咽回肚子里去。
我惊天动地咳嗽了一阵。该隐睨了我一眼道:“你今天还要不要去放羊?”
“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我好多了。”
真的么?我连忙(趁机)拉开了该隐的衣领往里张望。
咦?什么时候绑绷带了,差评!
我严肃地瞪视着该隐,这回换该隐望着天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应该肯定确定一定没有嫌弃我吧,毕竟我是一个如此心胸宽广温柔体贴的弟弟?
这是一个注定要被埋在心底的命题,因为亚当和夏娃喊我们回山洞吃饭。
吃过饭,我以为就是激动人心(为什么?)的二人世界了。但是亚当和夏娃吃过饭,收拾完了山洞的物什以后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在亚当和夏娃后面出门过,所以,我现在的父母每天在做什么我其实一无所知。
这不大好。作为一个有操守的穿越人,虽然我顶了一个小孩子的壳子,但是我还是没法理直气壮地就当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我觉得我得根据现在父母的职业和收入状况,调整平时的饭量大小和干活的多少。
所以,我开始全程围观。
亚当和夏娃先是找出一块半旧的毛皮,铺在山洞外的草地上。然后就跪坐在上面,双手交握,抵在额间,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看着他们虔诚的样子,我很怀疑他们是在进行某种名为祈祷的宗教活动。
我就坐在旁边看,觉得有些无聊——根据我投在地上影子的长度,我有理由怀疑这项活动已经至少持续了两小时候以上。我正走神,突然感觉坐在旁边的该隐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抬起头,就对上了亚当和夏娃有些诧异外加愤怒的脸。
我有点莫名,这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祷告!”夏娃提起裙子冲了上来,如果不是知道她一向温柔,我都以为她要打我了。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下意识躲到该隐身后去了。
也没人告诉我要祷告啊。我来这么久了,也从没祷告过。我有些委屈地看了该隐一眼,再说了,这里还杵着这么大一个人,一副大爷样,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没祈祷’几个大字了,怎么不来骂他!
“他受伤了。”夏娃居高临下,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我一个哆嗦,赶紧从该隐身后滚出来,一个跪地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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