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以为我害怕了,赶紧靠过来小声道:“没事,他们就那样,三天两头的吵,我们都习惯了。别管他们,我教你打球。”
给肖望从身后贴住,我吓了一跳,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赶紧退开一步道:“不用了,你自己玩不用管我,我学不会的。”
肖望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着揉了下我的头:“操,你小子害羞呢?”
我飞红了脸说不出话,就听辰风突然道:“肖望,咱们来一局。”
我和肖望都有些惊讶地朝他看去,他却没看我,眼神很平静地看着肖望道:“怎样?怕啊?”
肖望皱起眉:“怕个球,来吧。”
金毛和大头兴奋道:“哟哟,柳辰风对战肖望咯!大家快来下注啊!”
“哗啦”一下不知从哪冒出一大堆人,把我们这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家兴奋地叫嚷着,纷纷找金毛他们下注去了。
肖望拍了下我的肩膀,道:“你先等等,一会儿我再教你。”
我想说我该回学校了,可不知被谁挤了一下,我倒退了几步,刚巧撞上走过来的辰风。见他目光阴鸷地看着我,我有点胆怯的:“辰,辰风啊……”
“起、开!”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眼。
我吓得一下子弹开,退到角落去,又被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挤到后面,再后来连辰风的后脑勺都看不见了,只听到撞球声和人群的欢呼声。
我没有留下来等这场对战的结果,而是默默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台球馆。一想到辰风看着我时阴鸷厌恶的眼神,我就觉得全身都跟针扎着似的疼。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和好呢……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我却完全不在状态,书也看不进去,题目看半天也看不懂什么意思,整个人处于一种焦躁而游离的状态。终于,忍无可忍了,下午的课结束后,我不顾劳动委员的叫骂,撇下一起值日的同学,狂奔而去。
跳上283公交的那刻,内心是激动的。我没有告诉辰风我要去找他,我怕他不见我。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当面道歉,一定要缠到他原谅我为止。
跟妈妈说今天晚饭在外面吃,吃完直接回校晚自习,不回家了。然后便在辰风家门口的楼梯间坐下,拿出手机翻看我们以前发的短信。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黑暗里熟悉的声音喝道:“我操谁在那里!?”
我这才惊觉天色已经全黑了,楼梯间没有灯,我就这么坐在黑暗里无声无息地看手机的确很吓人,赶紧站起来道:“辰风,是你吗?我啊,楚沐。”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又有了动静。他缓缓地走过来,跟没看见我似的,从我身边径直走过去,掏出钥匙来开门。
我的心头一空,不过还是很快振作起来,跟在他后面道:“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冲你发脾气是我不对,对不起。”
他置若罔闻,开了门后大步走进去,就想把门关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脚把门卡住,急急道:“你听我解释嘛……”
“滚。”黑暗里看不清脸,声音却极冷。
心头揪痛,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你不要这样嘛,我们不是朋友吗?就算我做错了事,你怎么可以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呢?”
“嗤”地一声,他轻蔑地笑了:“笑死人了!你还要什么机会?你不是已经另找了个‘新朋友’吗?还在这里装什么xiong-di情深?!恶心我呢?”
这话说的太重了,我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眼看他又要把门关上,我赶紧道:“你不要这么说,我……我只有你这么个朋友,我真的不想……”
“他妈的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啊!”他忍无可忍似的一下子把门打开了,我猝不及防差点摔进去,他一把将我掼到墙上,恶狠狠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厉害?口口声声就只有我一个朋友,那肖望呢?肖望是你什么人?男朋友?我操了还送上围巾了!你太妈也挺浪漫的嘛!”
我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可我不敢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努力传达我的真挚:“那个,那个是误会。围巾不是送他的,是赔给他的。昨天……昨天因为一点误会,我被他打了一拳,鼻子流血了,他就把他的围巾给我擦鼻血了……”
“你鼻梁上那么大块乌青是他打的!?”
“啊……是误会,是误会啦,他后来有带我去医院看伤。”
他沉默了,不过还是抓着我的肩膀不放,眼睛在黑暗里亮得蜇人,呼吸有点粗重,我这时候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轻声问:“辰风,你喝酒了?”
“要你管。”他松开我,虽然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可我却能感觉到态度上明显的转变——至少语气好了许多。
我立刻高兴起来,帮忙把日光灯打开,一打开就发现整个屋子乱得跟什么一样。脏衣服、外卖盒子堆得到处都是,还有很多空的啤酒瓶在地上打滚。
“砰”地一声,辰风被啤酒瓶绊倒了,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沙发上。
“辰风!”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冲过去把他扶起来,“辰风,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睡吧!”
“你才醉了,老子酒量好得很!”他不耐烦地拨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急得满头大汗:“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
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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