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直至她一年后去世。
而那时的华言在稀里糊涂地做了寒泽的安慰药剂后立即收到了学校的通知,华语死了。校方还很好心地建议华言若是觉得晦气,可以换寝室。
学校里有关华语的流言疯传着,被人包养又被人抛弃或者是情杀、仇杀等等,然而没有人能告诉华言究竟是谁害死他的好友!
投石问路而无门的华言甚至会在没有月亮的夜里用书上的方法在寝室点上蜡烛,然后期待着也许已成为魂魄的华语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一切真相。
室友死了,一个人住在寝室里还总是神神叨叨的,华言很快就被除了自己班级外的其他同学孤立。而那些同班同学除了一年一聚的同学会外,从不曾主动联系过华言。
在华语离世的一年后,华言因为重感冒去医院输液,正好听到几位护士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床边走边说道:“华妈妈终于解脱了。华语怕是在那边都等急了,如今母子团聚也算是好事。”
直到那时,华言才从护士的口中打听出许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包括害死华语的人就是贝溥羽!
华言不是没有想过替华语报仇,可是他千辛万苦收集的证据前脚递给警局,后脚就被他们扔进了垃圾桶。
无权无势的人谈何报仇?!
这两年华言见不到贝溥羽,可并不代表他对贝溥羽的仇恨已经淡化。如今提起这个人,华言还是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送上门来的仇人,华言怎么会轻易放过,无论如何这次他都要贝溥羽血债血偿,以命抵命也在所不惜!
坐在客厅里强迫自己喝下苦丁茶的贝溥羽这次是真的抽到了下下签,他不会想到,推迟了数年的报应终于来了。
当贝溥羽将杯中茶水饮尽时,华言终于出现。
“言言……”贝溥羽慌忙站起,直直地盯着眼前自己曾肖想无数次的人。几年不见,华言还是如此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引人沉沦的气息。只不过华言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多褶皱,还有一些红色像血一样的东西粘在衣服上,寒家的佣人都是这么做事吗?
华言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恶心到了。“言言”这个称呼是华语的偏爱,如今被贝溥羽喊出来还真特么的讽刺。
“你还是喊我名字的好。”华言胆怯地环顾四周,悄悄说道,“若是被阿泽听到你喊我‘言言’,他一定会打我的。”
“什么?!他竟然打你!!”贝溥羽听闻华言很受宠爱,他这才把希望放在华言的身上,没想到……
华言被吓得浑身哆嗦,抱头躲在沙发的角落:“求求你小点声……我不想挨打了……”
发抖的身体与带着褶皱的衣服互相映衬着,在贝溥羽看来,华言当真是可怜极了。
“好好好,你别害怕,我声音小点就是了。”贝溥羽起身然后坐在华言的身边,偷偷地看向他的胸膛以及其它能看到的地方。竟然都是血淋淋的!怪不得华言的衣服上有血迹,原来如此!
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初恋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华言就是贝溥羽的初恋,当年他浪荡情场,只有华言能真的让他动了心。如今自己的初恋受到如此残暴的对待,贝溥羽若是能忍,他还算是男人吗!
“我带你离开这里!”贝溥羽抓住华言的手臂就往外走。
“不行!”华言害怕得大哭起来,“你斗不过他的,我们两个都会死!你快走吧,别管我!”
是啊!斗不过!华言一句话便惊醒了贝溥羽,使他想到他来到寒家找华言的目的。他本来就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帮助华言脱离苦海?实在是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
贝溥羽无奈地松开华言的手,华言立即重新躲进沙发的角落里,似乎那里最安全。
“我先走了。”贝溥羽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等我!”
华言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相信贝溥羽。后者得到初恋的信任,满心欢喜,同时也下定决心即使倾尽所有也要解救华言。
待确定贝溥羽离开之后,寒泽才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不怎么开心的华言说道:“其实就算你不动手,我也是打算让贝溥羽当替罪羊的。”
“你不懂。”华言要的是亲手为华语报仇,这是他作为不尽职的朋友欠华语的。
“我只是觉得你不开心。”寒泽想到自己,难得发善心劝慰华言道,“仇恨总会让人迷失。”
华言没有回应,而是上楼准备洗掉身上涂抹的也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血。
“对了,”华言停下脚步,“今天下午我想去看柯旻。你不是说因为不愿低价出售土地而被贝溥羽派人打得半残的人也住在那家医院吗?”
“你这是在以做正事的名义偷偷行私事。”提到柯旻,寒泽可就没那么大度了。不过昨夜他打柯旻那几棍子,也算是挺解气的。
想到这里,心情舒畅的寒泽让步道:“我会派人跟着你。所以你不要妄想趁机和柯旻做一些接吻上床等等让我戴绿帽子的事,明白吗?”
华言被气到了:“等你做到对我忠诚的时候再来要求我也不晚。你敢说今天下午或者晚上你不会去找那只猫吗?你已经冷落人家一天一夜了,小心他不让你上床!”
“宝贝让我谢谢你没有骂他狐狸精。”寒泽指着刚接通的手机说道,“宝贝能听见纯属是因为你的声音太大。老虎就是老虎,永远都学不会猫的温柔,是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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