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让起司研究这条小径上的门道,队伍的行动速度又一次被拖延了。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回报的。根据法师自己说,他已经初步理解了这条道路上所谓的“祝福”是怎么运行的。但是当被问道这是否可以成为治疗瘟疫的契机的时候,起司也在沉默后承认,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不能解析出为什么这个“祝福”可以保护使用它的人。
“之前葛洛瑞娅不是说过,她祖父说只有在溪谷城还在萨隆家族的守护下的时候这条路才能使用吗?现在整个萨隆家族不出意外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溪谷城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统治者也都不是她。为什么这条路上的祝福还可以发挥作用?”在确认葛洛瑞娅注意力没有放在这里的时候,里昂好奇的问法师道。
“怎么说呢。其实所谓的祝福和诅咒在我们看来完全就是同一种东西,它们的区别只在于被施咒的人得到的是好处还是坏处。这样的法术比起一般的法术要具有更高的灵活性。毕竟它们不是在一瞬间就完成的东西,这也让它的难度大大增加了。在这种情况下,祝福或者诅咒的条件越苛刻,或者越模糊,对于施法者来说就很危险,不管他使用的是那一种体系的力量,这些力量都不会白白的供其使用,代价必须付出。所以我想比起溪谷城还在萨隆家族守护下这个即复杂又难以准确界定的条件,当初祝福这条路的人应该是立下了只要萨隆家族的血脉还在延续或者类似的条件。反正最后达成的结果差不多,而这样简单的启动条件则可以省去不少功夫。”法师一边研究着道路上砖石的纹路,一边回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葛洛瑞娅还活着,龙喉小径上的祝福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起司刚才一大段话的准确意思,里昂试着自己总结出一条简单的结论。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起司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骑士长的结论。
血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起身离开了法师身边,这位骑士长在离开的时候嘴里还不住抱怨道。
“所以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圈。”
“没办法,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些法师的说话方式吧。”一直待在附近的爱尔莎当然也听到了二者间的对话,事实上,除了有意避开葛洛瑞娅之外,里昂和起司间的交流也没有躲着谁的意思。
“真难为你们可以一路保护他来这里。看来你们这一路上没少被这样唠叨吧?”对于这个来自龙脊山的女孩,里昂很难有什么恶感。爱尔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温暖的火光,没有人会拒绝她的接近。虽然可以看出来老板娘对法师的态度跟别人与众不同,不过骑士长还真的不介意去追求一下她,如果自己再年轻个十岁的话吧。血狮想到这笑了笑。
“其实也还好,他也只有在做研究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的时候他说话还是很正常的。他只是……不太会说话罢了。”老板娘突然想到在甜水镇营地的时候起司对自己说的那一大段话,也是不禁笑了出来。
又和爱尔莎闲聊了几句,里昂还要去确认一下离浊流镇的距离。在和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骑士长看着又凑到法师身边去的爱尔莎不禁想到,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然而这样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只从天而降的信鸽,一封有着烈锤骑士团火漆的信被送到了里昂手里。骑士长赶紧打开这封来信,写信人毫无疑问是希瑟,这也让多日来担忧这位女骑士安全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信中的内容就不那么值得让人高兴了。根据希瑟的来信来看,女骑士长在几人离开溪谷城前就已经到达了浊流镇。之所以她没有选择回西境,而是前往了南方边境,一来是因为这样的路程更近,可以减少浪费在路上的时间。二来是因为在希瑟和起司他们进入溪谷城之前,烈锤曾经有一批伤员先行撤往了浊流镇,作为骑士长,希瑟必须去确认他们的安全。
“情况怎么样?”围在骑士长周围的人问道。
而血狮则是皱紧了眉头。希瑟提到在到达浊流镇之后她就见到了药剂师协会的负责人,王国首席药剂师仅有的几个徒弟之一的格雷男爵,这位男爵之前在王国中的风评其实还不错,作为整个王国最重要的那批学者中的一员,格雷男爵倒是没有什么像其他那些仗着丰厚的俸禄就花天酒地的学者一样。他是药剂师协会中的实干家,甚至对比起他的师兄弟们,这位格雷男爵是如今最被看好会成为下一任首席药剂师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会如此草率的断定瘟疫的无法治愈性,可是也只有平时信誉极为良好的他,说出这个结论在分外的有分量,甚至可以让国王和他的老师都认可这份报告以至于下达诛杀令。毕竟他之前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
那么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是格雷男爵在这次的关键问题上犯了错误,还是起司给出的答案太过于乐观呢?虽然骑士长也知道药剂和魔法是两个领域,可是由于苍狮王国和精灵的居住地相毗邻,药剂师协会也是曾经和那些森林之子做过交流的,这也让整个王国的医疗水平一直在周边诸国中居于领先水平。对于自己王国的自信让里昂不禁再次怀疑起起司的承诺。可是法师已经治愈了那些清醒者不是吗?
但是接下来希瑟在信中提到她在跟格雷男爵讨论到起司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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