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对抗顾庆川,隔日萧辰佑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株紫色品种的云萝花。自己蹲在院子里,要将花移栽到花圃里。
“王爷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把花盆整个埋下去不就是了?”让他摆在那儿又觉得不好,非要让花在泥土里生长,看的傅云萝整个都无语了。
“这会影响根的。”萧辰佑反正玩的自得其乐。
傅云萝也懒得再说,把茶水和汗巾放在一旁,等他忙完了可以擦汗还有喝的。就在这时,珠儿说会馆的掌柜来了。
“掌柜说公主交代的人来了。”
萧辰佑回头盯着傅云萝露出一个早就料到的笑容。
“王爷是自己去,还是……?”傅云萝好笑的问道。
“当然是一起去最好,免得这个白衣卿相柳七会觉得安王府怠慢了他。”
傅云萝笑笑,将汗巾扔给萧辰佑转头对珠儿说:“让花匠来吧,王爷有事做了。”
“唉。”珠儿欢喜的下去,身为奴婢最高兴的当然就是主子和睦。王爷对王妃的好,那是眼在眼里的,珠儿自然欢喜。
擦擦汗水,抖落身上的泥土,萧辰佑一边走回房间一边说:“公主才嫁过来不到一个月,这府里的人就只知道公主不知道本王了。”
“安王府永远是安王府,丽阳不会觊觎王爷的位置的。”傅云萝从衣柜里递来新衣服放在萧辰佑的手上,然后站到一边问:“王爷是不是不喜欢自己穿衣服?可需要丽阳叫侍女进来?”
这是一位娇生惯养的王爷,听说从前身边至少有四个侍女伺候,穿个衣服夹个菜都是要人帮忙的。自从傅云萝入府后,虽然没有看到类似的行为,但她猜得出是萧辰佑故意迎合傅云萝的习惯的。其实废奴的事,是长久的计划,能不能做到傅云萝也没有底。心底虽然期盼人人都有萧辰佑这样的觉悟,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反而如此轻易改变他人的生活习惯,太过冒进了。
傅云萝以为自己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也没有那么严厉。
但萧辰佑却笑笑表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会馆里今日的辩题是女人是否应当从政。
也就是可以当官员,考功名的意思。按照会馆的规矩,头一天的辩题结束后,会在下午公布第二天的辩题。辩题会写在纸上,挂在会馆里最显眼的地方。这可以说是一个从来没人思考过的问题,来的人不多。如同会馆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嘲笑的人更多。人们还在考虑奴隶是不是人的时候,现在需要考虑女人是不是人。
人虽然不多,但是有一个参与就已经可以让傅云萝和萧辰佑跑这一趟。
“女人为何不可以从政,是因为女人太笨学不了字还是因为女人脑子糊涂断不了案?”一进门,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此人一身白衣显得温文尔雅,面相却是fēng_liú而自大的。他对下面的人不屑一顾,因为他们甚至不会站上来说两句。男人站的是可以从政,这些心底认为不可以的人,连理会都懒得理会。
“大概是因为女人太过柔弱,她们的天职就是生孩子,相夫教子就足够了。”傅云萝站在人群里发出声音,在男人的惊诧中站上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傅云萝。”
“在下柳七,见过安王妃。”
“先生该知道,本宫站上台开始,这平词会馆可就要歇业了。”女人参政,发表观点大小都会被认为是妇人之见。但如果是公开场合露面,发表的言论可能就是妖女之见。
“那这会馆为何要开业呢?”
“因为等着先生前来。”
柳七开怀大笑,打开手中折扇一派fēng_liú倜傥的说:“早就听闻王妃娘娘见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早就听过白衣卿相的大名,为的就是一睹公子的风采,柳先生可不要让人失望。”
对于傅云萝的直爽,柳七开怀大笑,他曾三中进士,早已了解官场是如何吃人的。平词会馆的名声传的很快,却没曾想专门是为自己准备的。他到要看看安王府有什么资本来招纳他。
“以草民愚见,王妃娘娘就是一个大好的例子。为人聪慧,又有善良之心,是非果断都在心中。若王妃娘娘从官,经受的冤案会少一半。”
“先生如何得知本宫聪慧?善良也不过是随后撒把银子,也叫善良吗?本宫已嫁做人妇,将来肯定会有小世子,纵然现在聪慧,先生可有听过一孕傻三年的道理?”傅云萝说道。
“以草民之见,所谓一孕傻三年不过是男人的偏颇之词,在座的男人恐怕心底深处想的都是娶妻在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之欲。家中妻子与奴仆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了个使唤的人而已。男人更怕的是竞争,如果景国一半的妇女参与科举,一半的妇女识字,哪怕是有一半的妇女从商。对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竞争。所以男人撒谎女人更笨,女人只适合待在家里,他们怕的是要和男人竞争的同时也要和女人竞争。更怕的是将来科举中,女性中举的人数更多,会让男人的自尊心受挫。”
傅云萝听之一席话,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很难想象柳七的心中也有一个理想国,有如此超前的意识和思想,光是这份眼界已经足以让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人羞愧。
“先生可也在这众多男人之中?”傅云萝瞧了一眼台下十分不满的男人们,他们拒绝承认柳七所说的那些事。
“草民也属于其中一员。”柳七无奈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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