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辉也看出他脸色不对,连忙打圆场:“你别往心里去啊,老闫这人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有时候把我气得也恨不得给他两撇子,说白了就是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韩竟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夏炎也说过类似的话,无论闫婓之说什么,都让他别往心里去。
能在课堂上公然做出扇学生耳光这种事,这个闫婓之性格恶劣的程度可不光是“嘴贱”俩字能够形容的。不过人家地位和才华都摆在那里,确实也有恶劣的资本。如今韩竟是要争取他的承认跟合作,要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那就真的输了。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仍是微笑着向李朝辉点了点头,“您这是哪的话,我是小辈,闫老师有什么说什么是应该的。”
闫婓之挑挑眉,似乎对韩竟这个反应非常不满。韩竟又转向他,向他郑重欠身行礼,“闫老师,您说的对,我刚才所说的话,确实都是从自己的想法出发的,作为一个在影视界资历尚浅的艺人,如果我的态度让您觉得傲慢或是不自量力,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希望您见谅。”
如果要争个胜负雌雄出来,韩竟未必说不过阎王爷,如果要服软认怂哄他开心,他也能想出好几种方法。问题在于,分出谁输谁赢并不是目的,韩竟要做的事情,是要赢得闫婓之的承认,进而得到与他合作的机会。
而一味道歉显然达不到这个效果。果然韩竟这话说完,就见阎王爷面色舒展了一点,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但也明显流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
第93章 三堂会审2
韩竟沉了口气,抬起头直视闫婓之,“不过闫老师,这件事也请您允许我为自己辩解几句。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复杂程度需要两个人以上的人来完成,总要有一个人来作为最初的发起者,这跟单纯的任性胡闹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在影视界,魏晋是一个全新的题材,具有它独特的魅力和挑战性,早晚会有人会被这个时代的故事和思想所感染,筹划将这些搬上荧幕,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
闫婓之见韩竟不服输还准备跟他抬杠,便又来了兴致,立刻板起脸,反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是你呢?你看看,在座哪一个不是你的前辈,哪一个在影视圈摸爬滚打的时候不比你久?你一个小小的演员,刚演了两部电影,连电影电视的套路都没摸清楚,有什么能力来筹拍这样一部片子?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这些人陪着你玩,为你的一个想法埋单?”
韩竟思索了一会,认真答道:“我理解您的意思是担心我经验不足,无法保证这部片子的顺利拍摄。确实我在影视圈的资历尚浅,与您和李老师、韦老师是不能比的。影视圈一直有‘演而优则导’、‘演而优则制’的说法,演员退居幕后从事制片的并不少见,我现在还远远达不到‘演而优’的程度,如果今天是一位在表演上取得了更大成就的人转而制片,向您发出邀请,可能您会更愿意接受。不过,在我看来,演戏和制片需要的是完全不同的才能,即便是非常优秀的演员,在初次制片的时候也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挑战,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与他们相比,并不会面临更多的不利条件。”
韩竟这话既完美回应了闫婓之对自己能力的质疑,又保持了严谨谦虚的态度,可说已经非常周到了。李朝辉和韦将一早就看出闫婓之有意针对韩竟,如今见韩竟回答得如此得体,也不禁对他更添了几分赞赏。
阎王爷啧啧两声,还想说什么,一边韦将摆摆手,打断了他:“闫哥,我也导过戏,我来说两句。孩子说得没错,确实演戏和导演制片不是一码事,演得好不一定导得好,导得好不一定能制片,我当年导的第一部片子也是各种不适应,出状况,中间还遇到投资方撤资,我记得那部戏就是请你给写的剧本,你也没因为我没经验为难我啊。”
闫婓之这人性格虽然差,但也是里外分明,他有意刁难韩竟,可不会跟韦将过不去,一听韦将提起之前拍戏遇到投资方出尔反尔,便气不打一处来:“你那次太操蛋了,那个张总什么东西,一点也不讲信用,现在想起来我还要骂他,提一次骂一次!”
李朝辉显然也对韦将导的第一部片子有所参与,接口说道:“那次真是愁人,幸亏最后没影响拍摄进度,还让你收了一个最佳导演奖。不过老弟,你刚有句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说什么演得好不一定导得好,好像人孩子演得不好似的。韩竟演得好不好我可有发言权,这孩子演技可错不了,全身都是戏。”
他说着又转向闫婓之,“老闫,你前几天不是看了《江湖》嘛,你觉得韩竟演技怎么样?”
闫婓之自己拿着老前辈的架子,也不屑于乱说胡话打压小辈,坦言道:“我承认演技是不错,戏感也是挺好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李朝辉点点头,恍然大悟似的,接过去说道:“说白了,你就是嫌他年纪小。”
阎王爷愣了一下,一张黑脸竟然破天荒憋成了猪肝色,半晌才说:“对,我就是嫌他年纪小,怎样?”
闫婓之这一承认,倒把李朝辉和韦将逗得直乐。韩竟也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头。
韦将挨着闫婓之坐,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哥,你就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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