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让我给你取个大名,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壮壮问:“什么叫大名?”
“大名就是记在族谱上的名字,将来长大了要用的名字。”
“可说我们家早就没有族谱了。”壮壮说:“我爹说,名字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现在不一样了,让小姐给你取个好名字,还要教你读书识字呢。”
“真的么?”壮壮眼睛一亮:“我可以上学了么?”
“学先不用上,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我教你,做你一个人的老师,好不好?”
“好。”
他们说做就做,第二天,陆啸昆就开始着手准备上学用的东西。首先是桌子,他们家倒是有个大桌子,放弃着没用,他就从杂物中间抬出来,到底是老家具,材质好,擦了擦跟新的一样。这杂物间,宋安非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里头又脏又乱,当时忍住了没收拾,现在看见就受不了了,对陆啸昆说:“咱们来个大扫除吧,趁着今儿天好。”
陆啸昆点头,他们两个就把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搬了出来,有些柜子箱子沉,陆啸昆一个人也搬不动,宋安非就跟他一起搬。这倒是让陆啸昆吃惊,说:“看不出你还有这力气。”
宋安非支着两只污黑的手说:“你没看见我脸都憋红了。”
没想到陆啸昆看着他却只是笑,他那样平日里沉默冷峻的人,难得有这样开怀的笑容,整个人似乎都有了温柔的光,宋安非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嘴巴微微抿起来,问说:“你老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陆啸昆不说话,却突然抬起手来,他脖子一拧,可是没躲过去,陆啸昆用胳膊蹭了蹭他的脸颊,胳膊就黑了一块。
宋安非才知道自己脸上也都是污黑一片,他赶紧用自己的胳膊蹭了几下,污黑沾染到胳膊上的汗水,变成了一片一片的,他叹了口气,说:“这家具你多久没抬出来了,都发霉了。”
“一个人懒得收拾。”陆啸昆说。
宋安非一听,不假思索地问说:“现在是因为我,才收拾出来的么?”
陆啸昆看着他就是笑。宋安非觉得好奇怪,他觉得今天的陆啸昆,笑的有点多。
实在是太迷人了。冷峻的男人突然温柔开怀起来,简直让人没办法阻挡。宋安非越干越带劲,就想在陆啸昆跟前表现一番,等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抬出来之后,他已经累的哼哧哼哧的,瘫坐在地上,也不嫌脏了。
陆啸昆从井里面打了水,先给他洗。宋安非从小到大身上都没这么脏过,洗了洗脸洗了洗手,盆子里的水就成黑的了。他又换了一盆,又将脸洗了一遍,正擦脸的时候,陆啸昆直接就着他刚洗过的水,洗了把脸。
“啊,我都洗过了。”
“我看了,不脏。”陆啸昆说着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小麦色的健壮肌肉,宋安非看到陆啸昆胸膛中间一缕稀疏胸毛,立即低下头来,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陆啸昆似乎不在乎这些小礼节,直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宋安非低着头,忍不住偷偷抬头看,结果看见那毛巾擦过陆啸昆胸膛上黑色的两点,呼吸就停滞了。
不知道陆啸昆那里敏感不敏感,反正他胸前的两点是敏感的要死,自己都不敢乱碰,平时天冷了激凸,穿衣服的时候摩擦到,都一股电流一股电流的。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这秋燥越来越严重了。壮壮坐在大门口玩泥巴,一身也是脏的不行。宋安非就把他叫过来,给他洗澡。
有个小孩在,抵消了他多少不该有的燥热念头。
大扫除不是轻松的活,忙完就得一上午,他累出一身汗,又脏又湿,就把陆啸昆父子打发出去,自己躲在屋里洗了个澡。这真是下下策,洗个澡弄的屋子里潮乎乎的,又得晾半天。可这也没办法,他得防着人。
中午吃了饭,陆啸昆从收拾出来的木头里头找出来一两件,在桌子前比划着。宋安非出来,问:“你这是要干嘛?”
“家里的板凳,跟这桌子都不搭,不是高一点就是矮一点,我打算给壮壮做个合适的板凳,他也好趴在桌子上写字。”
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有这能耐,木工活也做的了。选好了木材,陆啸昆就开始锯木头,宋安非就在一旁看着,刚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气温确实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不一会他就冒汗了,宋安非在旁边坐着,看着汗水打湿了陆啸昆的背,露出来的胳膊肌肉结实,因为用力而绷紧,那脖颈的皮肤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要黑一点,上面布满了汗珠。他甚至亲眼看着那些汗珠由小变大,汇集起来,然后倏地流下去,流进了衣服里面。
宋安非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yín_dàng的想法,他想要上前去,抱住陆啸昆,用舌头舔干他身上的汗水,闻他身上的味道。
这么雄浑的,高大的,挺拔的,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样想着,他渐渐地就有了反应,又怕陆啸昆看出来,就夹紧了双腿。其实他穿的是裙子,有反应也看不出来,只是他心虚,坐在那里不敢起来,眼神却还抑制不住地看着陆啸昆的背影,甚至看到了他腋下的,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的腋毛,也湿了。
宋安非低下头,脸上热的很,手指头在旁边的另一个板凳上,轻轻画着圈。
他的手指头白净修长,那板凳却很粗糙破旧,他的手指拂过板凳凹凸不平的表面,有时候会像突然痉挛一样,猛地抠紧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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