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你听我说嘛。”
“我难道不是在听吗?”
可是要听也不是他这个态度啊,步步紧逼这是什么意思,钟若寻自然知道。
果不其然,直到被男人高大俊逸的身躯逼在墙角,钟若寻才有重新开口的机会,“我,我在这里,不过是要等啊澈的婚礼完结了,我才能回去嘛。两个孩子都无父无母的,最为他们唯一的长辈,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说的好有道理,颜子轩竟然无言以对。
拍了一下她的臀,颜子轩的大掌才带着意犹未尽的温度离开,来到她的小脸上,挑眉质问:“怎么瘦了?”
钟若寻可不敢再和他乱说,“外面的生活,当然比不得家里的。”
“哼,回去再收拾你。”有晚辈在这里,颜子轩也想抱住自己的老脸。
惊心动魄的一番质问之后,钟若寻才得以解脱,“你是想住在这里,还是住在驿站。”
“没有你的地方,不是家。你在哪儿,我当然就在哪儿。”
高冷的男人,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却听的钟若寻的心里美滋滋的。
就这样,颜子轩也决定住了下来。从此小镇上多了两道清奇的身影。男人高大冷峻犹如神仙下凡,女人娇媚如花可却一头白发,真正在世的神仙眷侣也莫过于此。
两个人白天黑夜形影不离,据说是为了参加东环街那新搬来的一对小夫妻的婚礼而暂时做的停留,却引得无数人白天黑夜地在那房子门口徘徊,只为了能看上神仙一眼。lt;gt;
颜子轩厌倦了隐世的生活,觉得像现在这样的也不错,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小街上行走,能陪着钟若寻到各个地方,看她喜欢看的,买她想要的。只要她想的,他一定会陪着她到底!
闲逛了一天的两人回到家,颜瑾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老爹到这里来了,她们自然是不肯能再吃上娘亲亲手做的饭菜了,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的好。
吃了饭,正讨论啊澈和元端婚礼的细节。
元端第一次见颜子轩,心里崇拜得紧,居然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大利索了。
“就你这样的,就像娶我的汗女儿?”颜子轩鄙夷地看着元端说。
突然,却见元端风风火火都跑了出去,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留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子轩,你干嘛那么说他?”钟若寻只以为他受不了颜子轩的毒舌。
颜子轩:“……”我哪知道他那么脆弱?
可是不一会儿,元端又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黑色的坛子。
将坛子放在桌上,众人便问道阵阵酒香。
颜子轩挑眉:“你这是……”
“齐王,我、我能和您喝一杯吗?”元端有些激动地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想和他喝酒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大家都有理由的,没有一个第一次见面,就非得要和自己喝酒的。
元端突然害羞了,颜子轩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小时那些无依无靠的夜里,他都是听着破庙里老乞丐们说的典故入睡的,其中最多的都是齐王年轻时,在战场上如何的勇武,以后后来短暂的宫廷生活。lt;gt;
再后来他知道了颜瞑并不是颜子轩的亲生孩子,而是宫珏那种人的。可颜子轩居然还能将自己的皇位传给颜瞑,可见这个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就像现在这样,他也能一身轻松地出现在这里,只为了给自己和啊澈主持即将到来的婚礼。
这种人,一生何其的传奇,又何其的充实!
“我、我喜欢您……”元端别扭地说。
呸,谁稀罕一个男的喜欢了。颜子轩闻言,立刻站得离元端又远了点,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是有啊澈了吗?还有,我喜欢女人。”
元端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用错了词。这会儿不只颜子轩和他的家人,就连他的准妻子啊澈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咳……抱歉,刚才是我用错了词,我的意思是说,您是我从小到大崇拜的对象,我很欣赏您在战场上的雄风,也很欣赏您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我……我就是太激动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笑了一声,紧接着整个院子里都是笑声了。
颜子轩无奈地重新做好,拿起酒坛,给元端和自己各自倒了一碗酒,举碗,“谢谢你的崇拜,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能先敬你这一杯。”
偶像给自己敬酒,那是元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十几年前突然听闻颜子轩仙逝,那时候他还难过了好一阵儿呢。
前几天重新见到颜子轩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高兴地晕过去了。
大家有说有笑地又过了一夜。lt;gt;
三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啊澈和元端的大婚。
一早天还没亮,啊澈就让钟若寻和颜瑾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先是沐浴,然后换上了嫁衣。
幸好啊澈身型娇小,换上嫁衣之后,肚子也没有那么明显。
钟若寻还给小丫头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只想让她风风光光的,漂漂亮亮地当一个新娘子。
“美人姐姐,不要把我的脸搞得这么红。”
“傻瓜,哪有新娘子脸白白的,你难道忘了上期我和齐哈尔成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颜瑾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啊澈解释着。
“哎哟,我不要把头发搞得这么怪。”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她的头上佩戴的东西越来越多,啊澈的心也越来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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