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弦也只要好了几个月我就跟着父母出国了。”
“你父母突然调职是因为傅柏凛的关系吧?”尚匀问道。
唐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调查傅柏凛的时候发现的。”尚匀解释道。
“你调查傅柏凛?”
“我回国的这两年,盛夏的病有一半时间是我在照料,怎么说呢,我一直很在意她的情况。我觉得她很可怜,这两年她失去了孩子,父亲和丈夫,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我看着也挺难过的。其实我之前就猜到她恨的那个人是弦,可是我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她只要住在疗养院,就没问题,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盛夏的死让尚匀有些难以释怀。
“你别太自责,精神病人的举动是常人无法预料的。好在弦没什么大事。”唐易安慰着。
“易,弦和傅柏凛以前是不是关系很好?”自从接受了盛夏的病,他就对傅柏凛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恩,他们从小就是朋友,一直到三年前傅柏凛结婚。这件事情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
“他们……是恋人?”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尚匀还是想找人确认一下,同性恋这种事情,他总是觉得不太靠谱。
唐易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
尚匀撇了撇嘴,说道:“用问题来问答问题很不礼貌哦。”
“说说盛夏的事情吧,你知道她和傅柏凛结婚时候的事情吗?”唐易问道
“他们交往两个月就结婚了,听说一开始盛夏的爸爸是打算让女儿嫁给弦的,没想到她喜欢上了傅柏凛。可是说是傅柏凛把她从弦的身边抢走的。”
“哼,抢走?是把她从弦的身边赶走才对。”唐易冷哼了一声,有些轻蔑地说道。
“你……你是说他是因为喜欢弦才和盛夏结婚的?”
唐易再也没有开口,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妹妹回来的日子终于到了,全家人一起到机场接回了失踪两年的亲人,还有陪他们从国外回来的梁明辰。芯在出口处一眼就认出了希莱,虽然一年多不见,他的身形没有发生多大变化,只是芯的心境变了。
芯主动向他们介绍了沈弦,家人一阵寒暄之后终于回到了家。这一路上,沈弦总是抢着回答他们问芯的各种问题,尽量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引开,因为他发现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内心的罪恶感和恐慌已经快要把她压垮了。
“芯,我也怀孕四个月了,你比较有经验,跟我说说要注意些什么吧。”蕊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从一见面开始,她就感觉到芯的不对劲。
“恩?”她听到了妹妹叫她的名字,心里紧张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是我来说吧,她糊涂着呢,从饮食、衣着到胎教都是我在张罗。说起来我们那里还有几本,很实用,过两天拿来给你们。”沈弦把话接过来回答道。
“原来姐夫这么会照顾人,我姐姐真幸福。”蕊对这个这个温文尔雅的姐夫很有好感。
“是啊,看来以后我也得请姐夫多教教我了。”坐在一旁的希莱说道。
“你们直接叫我弦就可以了。谈不上教不教的,大家可以探讨一下。”他很谦虚地说道。
家里大家闹成一团,有说有笑的,只有梁明辰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大家。因为他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也因为他早几天就已经见到蕊和希莱,那种重逢的喜悦已经褪去。这让他能更好的观察每个人。其实在机场的时候,应该说上一次他到顾家宣布蕊和希莱还活着的消息时,他就注意到了,芯的表情很奇怪,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混杂着多种相互冲突的激烈感情。今天他更加确定了。
一整天芯的心情都很沉重,心不在焉的。到后来几乎大家都发现了,一个劲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吃完饭之后,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风。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就说出来吧。他们毕竟是家人啊,你一辈子都要面对他们的。”弦站在她的旁边说道。
“可是……这种事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去了,心里一直紧张得像在打鼓一样。她一直担惊受怕,生怕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经常连话都不敢接,尤其是问到关于孩子的问题。
“照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瞒下去的,你就不是会说谎的人。家人不就是相互坦诚相互信任的吗?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就算是错误也要敢去面对才行。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再说现在孩子可是管我叫爸爸,不论他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他都是我的孩子。”弦在一旁支持和鼓励她。。
她没有说话,他也回屋了,留她一个人静静地吹着凉风。半个小时过后,大家看见芯神情恍惚地走了进来,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就连坐在沙发上玩得起劲的宝宝好像也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歪着头盯着她。
“我……我有事要说,我本来是没打算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可我真的是受不了啦,它憋在我心里,我……我……”紧张的情绪让她的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芯,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妈妈看着这样的女儿,不由得有些担心。
“蕊,不管我要说的是什么,我都想让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根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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