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因为我也需要个晚上用来休息的房间。”阙祤改口道。
“……”郁子珩不满道,“可这一路上我们都只要一间房。”
阙祤:“……”一路都没有外人在,他也就忍了,这话一定要当着顾文晖和苏桥的面说出来么?
无论他们是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顾文晖都没打算插嘴,一来是他本就不多话,二来他不是个会让别人难堪的人,便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等着。
然而苏桥就不同了,那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听到那二人说话,凑上前去道:“阙大哥,原来寻教真地已经这么穷了啊,连多一间房钱都付不起了?难怪你变得瘦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回琼华门吧。”
郁子珩:“……”
阙祤向他挑了挑眉。
郁子珩不甘心,问苏桥道:“你和你师兄也分两个房间睡?”
苏桥理所当然道:“一间啊!床那么宽肯定睡得开的,为什么要浪费银子?”
阙祤:“……”
最后在郁子珩的坚持下,阙祤还是同意了只要一间房,因为这个过程中对方一直在向自己使眼色。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阙祤心里清楚,为了遇事两人能有个商量,便勉强答应了。
放下行李,四人一起出了迎君客栈,沿着热闹的大街闲逛。
顾文晖和苏桥是出来挑贺礼的,逛起来自然要比郁子珩和阙祤用心些,很快便忘了他们两个,不停进出街两边的大小店铺。
郁子珩和阙祤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到前边两个人又进了一家店铺,便在门外等。
“有什么打算?”阙祤站在一个卖饰物的小摊位前,一边随意挑拣,一边在街上喧嚣声的遮掩下问郁子珩。
郁子珩抱着手臂看着他挑东西,言简意赅道:“夜探。”
“要对顾门主他们说么?”阙祤拿起个玉扳指在手上掂了两下。
“你说呢?”
阙祤把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多一个帮手,可能就少吃一点亏。”
“好,就依你说的来。”郁子珩下颌指了下那扳指,“喜欢?”
扳指绿里掺白,色泽暗淡,那些自认为识货的,只怕看都不会看上一眼。阙祤戴了一会儿,又取下来在手中握了片刻,那玉扳指便染上了他的温度。他又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细瞧了瞧,问那摊主道:“老板,这多少钱?”
摊主年纪不大,生得尖嘴猴腮,先前瞧着他二人逛摊子还在说些不相干的话,以为他们不会买了,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这会儿听有人问价,忙换了副面孔,笑呵呵道:“公子真识货,这小玩意儿一看就和公子相配。小的是实在人,就赚点薄利糊口,一点不多要您的,”他抬起一只手伸开五指晃了晃,“就五两银子。”
郁子珩嗤笑一声,“五两?我看五文都不值!”
摊主又板起脸来,“哎我说你这人,看着穿得挺光鲜的,怎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阙祤已经拿了足够的银子给他,“我要了。”
“多谢公子!”摊主接过银子还在小声嘀咕,“幸好遇上的不都是抠门的家伙。”
见郁子珩还想和那摊主争上几句,阙祤在他肩头推了一把,朝街对面走去。
“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郁子珩追上来。
“你跟他计较什么?”阙祤半开玩笑地道,“难道真如小桥所说,寻教已经穷得连五两银子都付不起了?”
郁子珩撇了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骗你。”
“也不算骗我,其实还是他吃了亏。”阙祤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把玉扳指往旁边一丢,“送你了。”
郁子珩稳稳接住,“怎么说?”
阙祤解释道:“这是块暖玉,看着实不怎么样,贴身放得久了,就知道它的妙处。这样的材质倒不适合做成扳指,若是玉片会更好一些。让它一直保持温暖,久而久之,它便会自带温度,可驱寒凉,于身体有益。”
“可是,”郁子珩戴上玉扳指,举着手端详,“煦湖岛上根本不用驱寒,祛暑倒是有点必要。”
阙祤:“……”
郁子珩无辜看过来。
“不要就还给我。”阙祤伸手抢。
郁子珩快速将手别到身后,“给我就是我的了,不能反悔了。”
苏桥从店铺里出来,看到二人当街抢闹,两步就冲上了前,“玩什么呢?带我一个!”
阙祤不再理郁子珩,继续往前走,“我们比划了两招,谁输了谁请今晚的酒菜。”
“那谁输了?酒菜有没有我和师兄的份?”苏桥一下子变成了最兴奋的那一个。
郁子珩眉飞色舞地道:“我输了!都有份!”
苏桥道:“你这人真怪,输了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郁子珩心想,输了一顿酒菜钱,说不定就能赢回一个大活人,那还不值得高兴?
等到顾文晖和苏桥买够了贺礼,四人找了一家看上去很是不错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叫了一桌好酒好菜。
给阙祤的却只有一碗清粥,两碟素菜。
苏桥万分同情地看着他。
“阙祤伤还没好,只能吃这些。”郁子珩把粥碗拿过来,准备帮阙祤吹凉。
阙祤半路又把粥碗截了回来,道:“说正事。”
郁子珩便正色下来,手上给顾文晖和苏桥倒着酒,耳朵则留心着外头的动静。等把里外来往的人呼吸声都辨认过了一番,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酒壶道:“我们来梅阳,为的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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