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你...”
“我哪有那么好啊?”
“反正我觉得好”
“那咱就不回去了,只要你是白蛇,我就是许仙,大不了跟你一起疯”
“只要你是白蛇,我就是许仙”这句话深深的打动了江映海,他心里明白杨梓成是不是许仙他不知道,但自己真的想成为白蛇,他多么希望杨梓成就是许仙啊。
...
十五年前的精华戏校除了院长办公室和几个领导的办公室有电话之外,只有传达室有电话,学生宿舍也没有电话,那个年代还不是很流行手机。学生和家里的通讯基本就是靠传达室的那部电话。
这几天一直阴天,看来要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啊。本市的学生家长偶尔会来给学生送入秋的衣服和被子。
李岫岩正从车里接过李团长给捎过来的衣服还有一大包吃的往学校里面走。他早就跟爸爸汇报了自己的情况,李团长还是沉得住气,告诫他不要操之过急,王院长也说没到最后都不作数,况且b角也不错,a角难保不出问题,历来备份儿大放异彩的比比皆是。李岫岩怎么说都是个孩子,他也知道总有机会,所以也就没有太明显的处处与江映海作对。
这时,传达耿大爷叫住了李岫岩“孩子,你是青衣班的吧?”
“啊,是啊,啥事呀?”
“找你们班的电话,我耳朵背听不准成,你来接一下”
“好吧...”
小裹的不是很方便,所以有些不耐烦,把包裹放到地上,胳膊上挎着吃的,接过了耿大爷递过来的话筒。
“喂?谁呀?”
“我是江映海的二姨,你是小海吗?”
李岫岩一征,本想让她等等,但是觉得对面说话的语气很焦急,肯定是有啥急事儿,越是你江映海的事儿,越想让你着急,心里这样想着就继续回答:
“我不是小海,阿姨,我是小海的同班同学,你有啥急事给我说吧,我给你转达”
“太谢谢你啦,小海的妈妈住院了,前边怀疑是不太好的病,不敢给孩子们说,这做了检查,是结石,胆总管结石,要做手术。他姐俩都不在身边,我们想让小海回来一趟...”
“哦,我记下了,我一定给你转达”李岫岩放下电话,觉得天怎么一下晴了。 “动个手术少说也得半个月,正好合排,江映海,天助我也,你不在只有我能顶上,还是我爸说的有道理,好事儿不怕晚呀。我可得怎么谢谢你妈妈呢?”
李岫岩来不及回寝室放东西,就直奔乔老师办公室。
“你说什么?让小海回家?”
“嗯,我听得出来他家人都挺着急的,好像病的不轻,让江映海务必回去,可能是见他妈妈最后一面吧”李岫岩添油加醋,觉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这怎么行啊,现在是排练的最关键时期,怎么这么不巧呢?不行,岫岩你千万别告诉小海,小海没有爸爸,这个消息他肯定接受不了,不管还能不能排练,都再等一等,我调查一下再说。听见没有?”乔韶丽很着急的走了出去。
李岫岩心里不满,“还调查啥呀?怎么这么费劲呢?你不让说我偏说,这是我李岫岩唯一鸠占鹊巢的机会,这又不是编出来的,老天都帮我,谁也拦不住。”
李岫岩回到寝室,写了一个纸条“小海你妈妈重病,要你回家,不信你问乔老师”攥着纸条跑向教室。
平时上课还是要正常上的,汇演排练一般都是晚上。此时江映海正在教室听戏文。李岫岩示意江映海出来。江映海没想什么就走出了教室。
“小海你看看”李岫岩把纸条递给江映海。
江映海打开纸条,头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妈妈,一直要强的妈妈,她要是再倒下了,他们家的天就塌了。江映海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了乔老师的办公室,途中几次都差点摔倒了,因为脚下就像是万丈深渊,没有支点。
“乔老师,我要回家!”江映海几乎脱口而出
“小海,你知道了?”乔韶丽心里怪着李岫岩,还是毛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让他别说还是说了,她倒没有往坏处想。
“老师...”江映海声音已经很飘忽了,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了“我妈妈没人照顾,我和我姐姐都在外面,我想,我必须回家”
“小海,你别着急,事情还没调查明白,你别着急上火的自己先倒了,要是属实,老师肯定让你回去。”乔老师其实也很关心,她已经去院长办公室汇报了,现在正在派人和江映海的家人联系。“你先回寝室吧”
江映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室,他的脑海里都是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场景,越想心越痛,如刀绞一般。想到当年爸爸去世,妈妈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为了让他们姐弟俩没有生活上的落差,白天上班,晚上去摆地摊儿,赶夜市。曾经提着批发的小商品黑灯瞎火的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脸炝破了,胳膊骨折。宁可找邻居也不告诉他,就是怕江映海着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妈妈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妈妈,你一定要等我,一定等着我”
“我可怎么办?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江映海虽然个子很高,但是内心很脆弱,此时他已经六神无主了。回到寝室,江映海终于憋不住了,嚎啕大哭出来“妈...我该怎么办”,因为同学们都在上课,江映海自顾自的哭,越哭越惨。悲伤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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