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下,香气阵阵。
香草羊排,蔬菜沙拉,茄汁明虾……最后配上的甜点,是舒芙蕾。
轻柔,温和,似晚霞一抹,摘下送入口中。
牛奶和黄油相拥,彼此亲密无间。
面粉和蛋黄一起,跳入融化的牛奶黄油里,赴一场最甜美的约会。
细腻的糖粉均匀的洒在烤碗壁上,液体倒入后封入烤箱,
制作的过程永远充满难以预料的神秘感,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
捉摸不定的性子,偏偏最终出来的成果甜美又诱人。
就像某个正在巴黎的家伙,美味而迷人。
选择这道甜点作为前菜,黎落是因为忽然间想起对方说起,喜欢这种复杂却美味的食物。
他觉得,今天要是那个家伙在现场,就更好了。
我用尽百般手艺,做出的美味,只属于你。
上盘的时候,突然心口一阵莫名的心慌,黎落抚住了心口:
奇怪,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么?
后台,四周人声鼎沸,许老爷子伸直了脖子看着自家徒弟的表现,没有注意到,衣袋里的手机来电界面不断闪烁。
那界面闪烁了好久,手机震动了一遍遍,最终颤抖了一下,归于平静。
附上舒芙蕾的图片:
用手机客户端的朋友点按钮看图:
咳咳,虽然大家貌似不大喜欢贺刚,氮素没有他,主厨大人还怎么英雄救美啊?下章让主厨大人就老婆肿么样?要是没人推一把,天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二位互相表明心迹……
“去哪里?”
“东京。”
“这么多个一起?先交钱吧。”
“那个……能先送我们去目的地,到了那里让我们家人付钱么?”
“侬缩啥?”正在登记名单的大蒜一愣,连口音都惊讶的跑出来了,放下了手里的笔:
“你们这么多个,加在一起的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要是到时候不给钱,我不是得亏大了?”
另一个大蒜听见动静,也从后面的门内探出头:“不行不行,前两天还有个芹菜,骗了大哥把他带到北京来,也说的是到了就让家人付钱。结果好么,到了之后,让他打电话打不通,上门找人又不见付钱的人,最后还得辛苦我们两动手揍他,真是亏大了!”
官官身后,缩在大伙儿背后遮了脸的某位芹菜先生,闻言抖了抖身子,把自己挡的更严实了,生怕被这两个大蒜发现:
明明被打的是他,谁知道阿落会突然走人去了东京啊?被这二位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如今整个脸险些毁容的他才是亏大了好么!
“咳咳,”清了清嗓子,官官把芹菜往里拉了拉,自己走上前,试图跟这两个大蒜交涉。
“我们家人就在东京,已经通过电话了,绝不会到了那里不付钱的。”官官身为一家之主,一向正气凌然,如今这话从他嘴里讲出来,比之前芹菜先生说得,要让人信服的多。
已经被骗过一次的大蒜不敢擅自决定,两兄弟讨论了一下,做了决定:
“你们先等一下。”之前坐在桌前记录的大蒜开口:“眼下这情况有点特殊,我们得跟我们大哥商量了才能决定,先等一会儿吧。”
那个大蒜起身,绕到了门后。只听一阵不甚清楚的交谈声模模糊糊的响起,随后一个微微抬高了声音透过隔间的门传了出来:
“又来一帮子想要先上车后补票的?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爱心送温暖’还是‘送农民工回家在行动’?”
“——告诉他们,要么付钱,要么滚蛋!”
随着不悦的声音响起,大蒜直接从门里滚了出来。
里面的那一位,看来脾气不太好。
外面等着的大伙儿,见状不由心头一沉。
“我们大哥不答应,对不住了各位,你们要是付不出路费,就请出门右拐,慢走不送了。”
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大蒜恍若刚刚从门里像个球一样滚出来的家伙不是他,无比镇定的请官官他们结账。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赖账,一到东京立刻付钱。”按在桌子上,官官跟对方作出承诺。
可惜,这年头,承诺什么的,最不值钱了。
大蒜用眼神示意他们:付不起钱赶紧走。
“我我我我们要是付不起钱,到时候你们就是揍我们,我们也毫无怨言。”茨菇一脸英勇就义一样的壮烈神情。
啥,这年头还有主动要求挨揍的?
看着向前一步站出来的茨菇,和跟着她一起被拉出来、表情茫然的仙人掌先生,大蒜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别不是碰上神经病了吧?化工污染和雾霾,已经开始影响到他们蔬菜的智商了吗?
“少罗嗦,再不走我就要直接动手了啊……”挥手赶人,两大蒜颇为不耐烦。
“不走啦不走啦,不是说只要挨揍吃点苦头,就能去东京见到阿落么?我不要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啦,我要回家,我想阿落了嘤嘤嘤……”
这个茨菇年纪不大,开了灵智跟在黎落身边还不到一年,本来就不大精明。如今长途跋涉又被拒,本来就对又冷又污染严重的北京很是抗拒的她,一时情绪激动,根须一指,直接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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