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趁他不注意点了奚梅的睡穴,一剑隔开了对方的剑,出手极快,有些怨恨地说,“你们俩父子个个qín_shòu不如!白梅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欢你!”
秦奇书武功不好,又被此言惊到,冷不防被乌白挑到了空子,被一脚踢中腹部,蹲在地上,冷汗津津,眼睁睁地见着他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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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牵了一匹快马,挽着缰绳,一路疾驰。奚梅却醒了,问,“去哪儿?”
“自然是回扫业山庄!”乌白极快地答道。
“不、不,我不能回去……咳咳、咳……”奚梅吹了凉风,又心焦力瘁,有些支撑不住,断断续续地道,“庄主,庄主会杀了我的……”
“怎会?就算没有棋谱,庄主也必定不会杀你!如今你这般模样,不回扫业山庄又能去何处?”乌白有些气愤他的执迷不悟,“你莫非还想要有什么转机?”
“我、我……”奚梅想要把余下的话说出来,却不知如何开口,说他没听庄主的指示,反倒帮了别人?乌白是扫业山庄的人,他自然也不可能站到自己这一方,况且他背信忘义,自然应当有些惩罚了。
他看着路边疾驰而过的枯树,一棵一棵,张牙舞爪的靠拢过来,风在耳边“呜呜”地吹着,吹得人浑身发冷,他虽说被起了个白梅的名字,却最是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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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回来?”
奚梅叹了一口气,索性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谁要挟你?”
“我没猜到他是谁,不过他不能得罪。”奚梅想到他说的一番话,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我就能得罪了?”
“得罪你,不过就是死我一个罢了。我为扫业山庄卖命,你又何曾许过我什么好处?”奚梅反唇相讥,却有了些看破人世的意味。
“那好,既然你这么不听话,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送给碎玉堂,挽回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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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在梅树林里走了一天,终于要走出去了,东篱趁手又塞了一个包子到他嘴里,道,“秋大哥,别饿着你,快吃。”
秋小风接过,大嚼特嚼,之后又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没看见你吃?”然后秋小风没等东篱开口,就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惊道,“难不成你竟能单单依靠露水度日?”
“被你发现了。”
“啊?”秋小风满脸不可置信,手抖啊抖。
“你没发现我给你的包子都被我咬了一口?”
秋小风咳了两声,最后又大度道,“咱老夫老妻了,计较这些做什么啊,你一口我一口才亲热啊。”
“别恶心我,秋大哥。”东篱侧开一步,一脸嫌弃。
秋小风飞快的黏上去,可怜兮兮地道,“小篱……”
“嗯?”
“有水吗,我卡住了。”
东篱顺手将水递给他,秋小风喝完,拍了拍胸膛,舒坦多了。
前面梅树越来越少了,却见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影子,那人朝着秋小风直扑而来,秋小风侧开一步,那人扑了个空,待到看清了,秋小风惊呆,道,“宋雨仙!怎么是你?”
那人听见秋小风的声音,喜得情难自禁,泪流满面,“风风啊,我可算找着你了,我跑死了八匹马,最后只能步行,真是可怜哦。风风,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好无趣啊,那天我去找你,就看见你哥,你哥他,他……”
“我哥他又把陈婶儿的鸡捉去当导盲鸡了?”秋小风摆摆手,道,“别担心,陈婶儿不会打他的。”
“不、不是……”宋雨仙气喘吁吁地道。
“那就是他又把孙铁匠家的铁炉拆了?”秋小风不在意,“反正孙铁匠家又没生意,他拆了铁炉也会补好的。”
“啊?不是啊……”
“那就是——我哥竟然又去偷窥村口陈寡妇洗澡去了!”秋小风气得叉腰,“他一个瞎子,看别人洗澡干什么啊!又看不见!你说她陈寡妇也真是的,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害的那个李铁匠老是找我哥的麻烦,我哥气不过拆他炉子也是情理之中啊!”
“是、是这样的,其实——”
“你不用说了,”秋小风摆摆手,“就算我哥赌钱输了银子,被要债的找上门来也不要管他,打死他他才能长记性!”说罢秋小风伸手拉过东篱,道,“看,我都有媳妇了,貌美如花又有钱,再也不用他养了!”
宋雨仙顿了顿,看了看旁边那个紫衣美男,叹息,“你眼睛瞎啊,人家是个男的。”
“那又怎样啊?我喜欢,我就喜欢!”秋小风拉着美人的手,亲密无间地靠过去,搂着美人的腰。
“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不要嫉妒,嫉妒也是没有用的。”秋小风一脸咄咄逼人。
“可是你确定你不是被压的?”
秋小风心虚地缩到东篱身后,小声道,“反压那是早晚的事。”
宋雨仙沉默不语,忽而双膝跪在地上,泪,“秋续离啊秋续离,几天不见,你弟都嫁人了——”
东篱沉默不语,十分想知道宋雨仙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把秋小风拍开,道,“你说。”
宋雨仙一拍脑袋,用力拍了拍,道,“忘了。”
他歪着脑袋,苦思冥想,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哥被人抓走了!”
秋小风气得跺脚,“你怎么不早说!”
“你到怪起我来了,还不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让我说!”宋雨仙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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