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镜哥说,我很看好你,当然指的是今后的工作中啦!培训算什么,以后要面对的才是真活儿呢!
班主任向陈骁炜汇报时,他好歹是最优小组的一员;如果陈骁炜过问,他记住不要再没事儿假谦虚就行。
毕业典礼后,百怒72全班聚餐完去k歌。由于年龄差异大,幽暗的总统包里,同批心思都不在玩儿上,不断看手表,喝酒抽烟聊天玩骰子。培训时就眉来眼去的几对,趁机玩真心话游戏,打听彼此情史,麦反而空了下来。
喻承本来想坐一会儿就找借口溜,谁知镜哥笑眯眯递给他一支麦,邀他合唱。
镜哥点了首linkin he end》,开嗓就rap,喻承惊艳了。镜哥声线磁性中上,没想到饶舌竟然很拿手,这在素人歌咏会里简直闻所未闻。喻承心甘情愿负责嚎的部分。一曲配合完,打嗝扯屁的同批们都停下来,马屁狂轰滥炸,喊“再来再来”,于是他俩又合了两首。
“矮马,唱不了了……”喻承倒到沙发上连连摆手,傻笑装糊涂把麦递给别人,活生生把镜哥推了。不是他别扭,主要是……他手舞足蹈发疯的时候,经常一不小心就撞到镜哥深情微笑的目光。
难道镜哥他也是?喻承的雷达没有捕捉到明确的信息。有些人藏得很深,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镜哥?……不不不,他没准备好。
拿过桌子上的啤酒,喻承旁观镜哥和一姑娘情歌对唱。
呃……对唱就对唱,看我看啥?喻承麻木不仁喝冰啤,心里分裂出另一个喻承,对他说,你有病吧!人家耶鲁高材生啊,你又不是名草有主,单着也是单着,装什么高冷!喻承心里点头,对哦,镜哥人很温和,举手投足特有风度,思想境界又高,班上吸着哈喇子看他的姑娘还少吗?
那我在躲什么?谷天骄又没说过要勾搭我……啊呸,关谷天骄什么事!
“小承。”精神分裂间,没发现镜哥什么时候弃麦,坐到了他身边,回过头看他。
喻承痴呆状,酒瓶口停在嘴边:“哈?……嘿,镜哥唱得好,怎么不继续?”
镜哥不接茬,静静和他坐了一会儿,忽然凑近他耳边,说:“其实我有一个苦恼……我才刚三十岁,可是你看我头顶。”
他指了头上一个地方给喻承,喻承配合看了看,茂密微卷的头发中间,有一块硬币大的极稀疏区。
喻承一愣,之前还真没注意。他安慰道:“不要紧,看不出来。而且女孩子喜欢的都是男生的才华,这个不算什么。”
“是吗?”镜哥释然笑了笑,“那你呢?”
喻承:“呃,我……我男的啊……”
镜哥心照不宣笑道:“所以?”
喻承无言以对了,咽了口啤酒,嘿嘿傻笑。
镜哥也开了瓶啤酒,两个人沉默各喝各的,听屏幕边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同批,五音不在点上甜蜜对唱。
“我信基督,”镜哥忽然又开口,喻承回过视线看他,“我们全家都信,所以我的苦恼不仅仅是头发这一点。”
基督教,喻承不懂。但他听过两个传言,一个是,同性恋是有罪的,另一个,他调侃转移重点:“那镜哥你,岂不是婚前不能有性生活?”
镜哥叹了口气,笑了笑再沉默。
喻承有点惊讶,镜哥三十岁了,还没那啥过?另外,如果自己信仰的宗教否定自己的本性……那的确,除了掉头发,像镜哥这样还能积极向上,性格温沉,太了不起,也太痛苦了。他再看了看他,最终把“干脆别信好了”这句模棱两可的劝慰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一票彼此有意的男女还没尽兴,提议换摊去酒吧。
年纪大的受不了,纷纷推说第二天上班,晚上还有工作。喻承也借同一个理由,跟被一个女孩儿缠住的镜哥说了拜拜。
站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喻承眼角边无声无息滑入一辆黑色的蒙迪欧,他回过视线,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
谷天骄:“阿龙,上车!”
喻承往里看了看,打开副驾车门钻进去:“怎么这个点儿还在外面晃?嫂子呢?”
谷天骄点上烟,望着他笑了笑:“她加班,我去城东接婷婷。不错啊,这次都不用提醒了。”
喻承知道他说的是安全带,接过谷天骄弹出的烟:“我们那边没有安全带这回事儿,我爸嫌安全提示音吵,干脆买个假的带扣儿插上,总之大家都是用生命在驰骋。”
谷天骄笑出来,好像喻承的每句话都能奇迹般戳中他的笑点似的,喻承对此很满意。
晚上九点,文二路也空了,车少人少。谷天骄的新车依旧是走性价比高,主打性能的务实路线,一路又稳又快,秋风凉爽,十分惬意。
谷天骄右手把方向盘,左手叼着烟,只是虚虚地搭在方向盘上,但无名指多出来的一线光亮,却让喻承觉得刺痛了眼睛。
喻承笑道:“谷哥挺隆重的哈,我们那边,二婚没听说过要重走一遍订婚、婚宴这种套路的。二婚嘛,一般就是两口子,加上几个亲朋好友凑满一桌,悄悄吃顿火锅就算完事儿。”
他边说边觉得自己措辞刺耳,但谷天骄依旧是一副皮糙肉厚的作态,笑笑说:“婚礼什么的,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张计划清单,一项项照着去执行。不过是汪清和她家里觉得要紧,到时候还得在她老家办一场。”
喻承无聊打哈哈:“那也挺好。房子买在哪儿了?”
没想到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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