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旁边的云长青也深觉此次沈英是真被李贽惹怒,与刚才嬉戏时,多了一种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的冷酷。
李贽依旧不屑,指挥手下十位排队站好,而余小宝仅是转身无需语言和手势,他那十位将士已会意对着对方立好,抬头挺胸,双拳紧握,目不斜视。
张歌上前立于李贽和余小宝中间,看了看连边,很是明显的对比,这些将士有些是他带领过的,如今也大不如从前。
“开始。”
张歌一声令下,便见二十人互相搏斗起来,余小宝十人招招攻其要害,反应迅速,且不似妇女打架般撕扯抓脸挠腮。而那李贽手下,失去长戟大有妇女搏斗之态,但也有杰出者。
“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看着自己的手下,李贽有些焦急,眼中杀念竟起。
云长青起身走到沈英身边,道“我给你权力,你可以立刻处死李贽。”
“若是在我军中,李贽早已被处死,只是长青,我必须为你日后着想。”对于李贽这种人,沈英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可是他若处死李贽,势必会对云长青有所牵扯。刑部侍郎可不是个小官员,李朗若要报复轻而易举,何况,据他打听的消息推测,朝中已有人在搜罗云长青的过失。不过,李贽若能悬崖勒马那是最好。
云长青浅笑“一个刑部侍郎能掀起多大波浪?你以为我会怕他吗?处了吧!看着也觉烦心。”
沈英看向身边云长青,不会瞻前顾后纵然是果决,只是后果有可能是担负不起的。身在朝堂多年不知行事三思而后行吗?这样的云长青日后得吃多少罪才会懂得。
李贽气愤的看向余小宝,道“你是不是使诈?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
余小宝不惧说道“我只是上顺沈参军,下应诸位兄弟而已,并无你口中的东西。”
“哼!怎么可能?”
张歌道“李贽,你已数次触犯军规,前后已有十条罪证。沈参军给你三次机会,你却没有一次醒悟。真是冥顽不灵,还在此信口雌黄。”
李贽瞪眼,凶狠的看向沈英“一个小小参军算什么?”
李贽不受军规也就罢了,错了还在此如此不知悔改蔑视沈英,不说私情,他也容不得李贽继续放肆,上前道“没收李贽军权,暂由杨熙带领。李贽,你若觉有何不甘?可等回程后让李侍郎来秦/王府寻本王,本王虚位以待。”
若是沈英、张歌也就罢了,李贽没什么觉得可怕的,但这里偏偏来了个王爷,还是最受君上宠信的主。饶是父上为朝中刑部侍郎也不得不屈下。
“李贽,既然来了这个地方,那只有两条路,苟且活着,光荣活着。男子汉要输的心服口服,明日带着你这十个人上山打猎。”沈英道。
李贽咬牙切齿的跪下“属下听从沈参军教诲。”
撤去李贽后,张歌带来杨熙,许石飞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不过,现在看他那身肥肥的肉时,云长青和沈英竟觉得他可爱多了。
简单交代后,杨熙对接任李贽职权并无异议,且与余小宝握手成友,互相帮助。
“这杨熙虽说嘴毒了点,可还是个不怕死的男儿,王爷选他可实乃明智之举,眼识千里马”看着杨熙跟着张歌、余小宝离开,许石飞立刻在云长青面前夸赞,这一语即是夸了他的小随从杨熙又是抬了云长青,可谓一石二鸟也!
现在看许石飞顺眼多了的云长青笑道“据本王所知,杨熙时常直言戳你脊梁骨,这会儿,他得到赏识,你就不多说几句恶言?”
许石飞斜睨了沈英、云长青,呵呵笑道“这孩子的直言让我十分喜欢,一日不闻如被针扎,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沈英道“许都尉这种人可混于善恶之间,且稳站不摔。王爷不妨将之纳入你的名下,日后定有大用。”
“沈参军一语说的卑职面红耳赤了,卑职这等只想坐享其成的人那能入顶顶秦王名下,若真入了,定会牵连秦王受人诽谤。”许石飞笑中有奸诈。
云长青倒觉许石飞这人确有可用之处,若真是个恶主,直言的杨熙早被其所害,怎会活至今日?瞧他目光猥琐,神色献媚,又速速收回了视线不去看。“许都尉在朝中可有知己?”
“哦!”许石飞想了想才道“知己算不上,酒肉朋友倒不计其数,全朝乃至帝都少公子、行商老板几乎都在一桌上喝过。”
沈英浅笑,云长青明白了过来,就许石飞还继续说着有哪些人。
回了主营那边,瞧几人搬着孔明灯往东部走,云长青忽地想起陈鸣的话,二话不说把还在思索明夜安排的沈英扯到无人之处,几乎是恶霸似的把人摁在撑着帐篷的木柱上。
“你喜欢花若言?”
还不知云长青怎么了的沈英正要问,却被云长青的话问的一惊,随即含笑看着他。他怎会喜欢花若言?就算那夜没有听到她与蒂尔热之间的对话也不会喜欢上除云长青之外的人。
云长青被他这笑逗得惊疑。
“长青王爷,两个大男人之间能否别这般猜疑?你可以直言,我也不会隐瞒。”
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云长青送掉手把他放开,双手环胸说道“那孔明灯你作何解释?若说是放给我看的,那我做梦都能笑死。”
得了自由的沈英惯性的伸手摸摸胡子看看胡子是否还在,但也觉云长青好笑。那孔明灯可是大有用处,自是不可现在告知于他,唯有袁则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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