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其他人的主观意识而已,并不是客观存在的。”
“那灵魂的学说,又该怎么解释呢?”若水说,“我不是想宣扬那些很唯心的理论,只是……”她将手放在了心口,神色黯然,“身为医者,每当看到回天乏术,亲属悲恸的场面,都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旁人看到尚且如此,当事人的心情简直难以想象。”
舒风卿安慰她说:“生死有命,你以后看多了,自然就会麻木了。”
“与己无关,当然说得轻松。倘若有朝一日是我遭遇不幸,你也会这样想吗?”
“……”舒风卿被堵得哑口无言。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的能力不足,才会造成这种悲剧。”若水说,她向舒风卿伸出了手,“为医者,只有将心比心,才会竭尽全力,去寻找一切可能性。风卿,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愿意与我一起努力吗?”
舒风卿仰着头,定定看了她好久。女孩的眉眼柔和,深情却坚定,那只手伸过来,托着一颗医者仁心。晌久之后,他像认输一般,握住了若水的手。
“好。这个论题,将来我会与你一起探讨。”
……
……
舒风卿站在雨中,身边有好几个穿着黑装的女同事没忍住低低哭泣。他却没有哭,雨水顺着他被打s-hi的头发,一路滚落,滑到他的下颌,终于承载不住重力地滴落,砸到地上,ji-an起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他身前立着一块铁灰色的墓碑,照片上的女孩捧着一束盛开正艳的向日葵,笑得灿烂。照片底下撰着鲜红的大字——“顾若水之墓”。
后头的人在低声窃语,那些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入舒风卿的耳中。
“真是可惜,才二十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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