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将登场的配角先介绍一番......这篇文也许会挺长,各位恐怕要耐心点看了。
☆、见识
宁楚仪没想到,沈白凤带他来的地方,竟然又是红袖楼!
他最近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对这些地方是避之唯恐不及,为何最近和这个地方竟然这般有缘?
“怎么了,宁公人?进去啊。”沈白凤扇骨掩着嘴,狭长眼睛眯起,看着宁楚仪脸红的样子,一脸兴趣盎然,“怎么,难道宁公人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以前为了办案,是来过的。”宁楚仪呐呐道:“算了,某还是回去吧,这里……这里……”他结结巴巴,也说不上来,“这里没什么好见识的,某告辞了,改日再向沈郎讨教。”
“且慢,别急着走啊。”沈白凤扇子点着他肩膀,“里面只有娇羞美娘,可没有吃人的恶鬼,宁公人何必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并非是胆战心惊……”宁楚仪苦着脸道,“实在是宁某对这里,太不习惯。”
“来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宁楚仪几乎跳起来:“怎可多来!”
沈白凤闷笑:“你是个七尺男儿,为何不能多来?你家里可没有虎娘子管着你。”
宁楚仪双手几乎摇出风来:“不可,不可。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也是不想进去见识的了,沈郎还是自便吧。”
“哦?即使是关系你我赌局胜负的关键人物,你也不想进去见识见识?”沈白凤压低声音,“宁公人不把这个赌局当回事,沈某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听闻此言,宁楚仪为难片刻 ,问道:“沈郎已经找到了线索?”
沈白凤哈哈一笑:“有没有线索,宁公人跟我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不管他,自己抬脚走了进去。宁楚仪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红袖楼白日里极少见到人,然而待申时起,院子里便渐渐热闹起来,酉时一到,虽然太阳还未落山,房间里的纱灯便都点了起来,伎人宾客各自入座,便开始了醉生梦死的夜晚。
宁楚仪与沈白凤今日来的早了,现今还是申时,院子里只有三三两两伎人抱着琵琶坐在角落里七零八落地拨弄着,另有博士提着个茶壶走来逛去,宾客还少的很。
一进了大堂,宁楚仪立刻发现这里与上次来时倒有不少变化。一楼正中被布置了个硕大的方方正正的高台,二楼廊间也添置不少座位。
宁楚仪对这里生分,沈白凤却是常客,他一进门,便有博士弯着腰踮着脚跑来,道:“哟,沈郎君来了,今个儿怎么来的这么早?这表演还有一段时间呢。”
沈白凤摇摇扇子:“我的座位可留着了?”
“自然是留着的,您定下的位置,小的可不敢随便给他人坐去。您现在便要过去吗?”博士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鸨儿呢?”沈白凤却未表态,“我有事交代她,你让她来我位置那见我。”
“哎,您先请上座,小的现在就去帮鸨儿给您叫来。”博士一哈腰,拢着袖子过去了。
沈白凤带着宁楚仪上了二楼,在一处视线极好的位置坐下来。宁楚仪自进了这里便是一声不吭,那面色早已窘的恨不得钻到土里去。坐定之后,他见这处座位极为雅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郎说的线索在哪里?”
这次沈白凤倒是没有兜圈子,扇骨指着一楼座上一络腮胡子中年汉子道:“那人,你可认识?”那汉子满脸横肉,怀里正搂了个姿色颇为平常的伎人,右手拿着酒碗大口喝着,碗里浅绿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滴在了鞋面上。
宁楚仪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一下道:“没见过此人,然而此人应该是个屠夫。若是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住在长乐坊附近。我听闻长乐坊有个泼皮无赖,名唤牛二,早些年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来荡去,惹了不少腥臊。前几年他忽然浪子回头,花些本钱整了间肉铺,做些卖肉的营生。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牛二惯常了缺斤短两的,名声甚是不好。我看这人,应该便是那牛二了。”
沈白凤啧啧两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宁楚仪赧然一笑,道:“此人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双手骨节粗大,右手虎口有茧子,左手却没有,该是个常做力气活的人。他十指指头扁平,指甲不长,甲缝里黑呼呼的看起来像是油污,身上衣服倒是干净,只是衣袖处有几处油渍,脚上穿的鞋子也没有换,鞋底边上有暗红色的痕迹,且油光透亮,综上看,他不是厨房里的伙夫,便是屠夫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住在长乐坊附近的?”沈白凤追问道。
“你看他额角那粘的是什么?”
沈白凤眯着眼睛看去,点头道:“看起来像是红漆。”
“是,那红漆不多,像是由高处滴落在其上,其中一大片已经被抠掉,然而没有抠干净,只落了一小块。这几日我让小六去查药房的账簿,他曾说道,长乐坊的金郎中近日里在修缮药铺,铺面上的牌匾上让人用上好的红漆写了‘仁心仁德’几个字,然而第一次写了,那漆色总是不够显亮,便又命人爬上去,多刷了两层。有一次因用的多了,滴下了几滴。当时正有个客人正从其下经过,红漆滴在了他的脸上,那人长相凶恶,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对着那小工很是一番痛骂,若不是小六上前解围,便要打了起来。今日看到他,便想到了这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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