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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利斯特回到家时,付云蓝还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瑟利斯特想了想,对付云蓝说:“那个变异人不是什么威胁。”
付云蓝等了一会儿,看瑟利斯特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他伤得确实很重,而且他是因为和其他的变异人起了冲突,才被打成这样的,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成为我们这边的人。”
“这些都是他自己告诉你的?”付云蓝说,“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他是在说谎,骗我们把它放了出来,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不用担心这一点。”
“为什么?”付云蓝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晚上吃什么呢?”瑟利斯特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强行转移了话题。
“先把剩下的土豆吃了吧。”付云蓝轻叹了一口气,瑟利斯特回避得这么明显,他也不想再继续逼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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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付云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总觉得风雪之中还夹杂着零星的枪声和炸弹声,如果镇中又发生了战斗,警报应该早就响了才对。
到了下午,几个佣兵团的人又一起上门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付云蓝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立刻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团长,我们知道错了,当时没有听你的。”黑塔又尴尬又纠结地说,“那个变异人的确非常危险,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在昨天夜里,一个守备队员看到他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身上的伤好像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吓得立刻拿枪要打死那个变异人,但是……变异人在笼子里躲开了所有的子弹。”
牛仔说:“今天早上,我趁着他睡觉的时候,从远处对他开了一枪,虽然打中了,但是他毫不在乎地用指甲把伤口撕开,把子弹挖了出来,几乎没有流什么血,才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伤口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了。”
“后来我们也试过各种办法想弄死他,但是一般的枪对他毫无杀伤力,我也没有材料可以做出威力足够的炸药,现在我们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炸弹机说,“万幸的是,他打不开那个笼子,只能困在里面。”
付云蓝的眉头越皱越深,那个笼子曾经被动物园用来关大象,铁条有小孩的胳膊那么粗,不过宽度和高度也足够变异人在里面闪转腾挪,除非几十支枪一起开火形成没有间隙的弹幕,不然他想怎么躲就怎么躲--但是就算打中了,子弹对变异人的伤害也有限,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子弹可以浪费。
“团长,你说应该怎么办?”黑塔这会儿终于想起叫他团长了。
付云蓝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他打不开笼子,所有人都不要靠近,不要让他有任何机会拿到食物和水。”
“你是说饿死他?”
“对,这已经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想的办法了。”
说着他向着瑟利斯特的方向看了一眼,瑟利斯特正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些零件,就和平时一样低调得毫无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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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瑟利斯特又来到了变异人的铁笼前。
“啊,你果然来了。”变异人看起来有些高兴,“你还要继续问昨天的问题吗?”
瑟利斯特摇了摇头:“不,我有一些新的问题。”
“问吧,好奇的小家伙。”变异人坐在铁笼边上,把两只脚伸出了铁笼外晃荡着,“你为什么不靠近一些呢,终于开始怕我了吗?”
“蓝不让我靠得太近。”瑟利斯特说,“他们想要饿死你。”
“嗯,不错,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了。”
“你为什么不逃走呢?”瑟利斯特问,“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更容易被找到的。”
“我不知道我还能逃到哪里去,我累了也厌倦了。”变异人把脸挤在栏杆之间恹恹地说,“我已经逃了很久,孤身一人躲避着无穷无尽的追杀,而且这样的日子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你看,人类不会接纳我,真神教又只想要我的命,曾经有几个匪徒想要追随我--我还挺欣赏他们那种不看物种,只单纯向往强者的态度,可惜没多久他们就被追杀我的变异人屠杀殆尽了。如果我继续逃,也许能够多活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可以预见,在我剩下的生命里,每一天都会重复着这样无聊的追逃,直到我死。”
“所以你放弃了,在这里等死?”
“嗯,这样至少在死之前还能看到一点不一样的风景。”变异人环视了一圈周围,对几个远远看着他的人笑了笑,吓得他们拔腿就跑,他似乎对这样的恶作剧乐此不疲,“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一个人类,虽然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身为人类时的生活了,但我肯定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这副鬼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在工厂里醒来,脑子里就只有和战斗相关的知识,和绝对忠诚于那个傻逼真神国的傻逼国王的念头,我像个傻逼一样的为他们做了很多事,杀了很多人,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开始觉得我这样简直就是个傻逼。”变异人顿了一顿,“你不想问问为什么吗?”
“今天的三个问题已经完了。”
“哦,见他鬼的三个问题,我只是希望每天都有人过来跟我说说话,让等死的过程不要那么无聊。”变异人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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