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雪迎风许久没见寒浕安静躺着的样子,眼神里又满是深情。
伯庸斜瞟了寒浕一眼,“长得还挺俊,你小子眼光不错。”
“是啊。”说着雪迎风便毫无遮掩的笑了出来。
“怎么样,进展到哪一步了,将他拿下没。”
“没有。”雪迎风的笑意转瞬即逝。
“以你的姿色,还有搞不定的?”伯庸没正经的调笑道。
“他已经定亲了。”雪迎风的话语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知道勾起了雪迎风的伤心事,伯庸也不再接着说下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运气好的话大概明天早上吧。”伯庸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话是没错,可你这毒已经侵经络骨髓,怕是要医上好一阵了,”伯庸取出一枚银针,对着雪迎风说道:“待会这针下的很深,非常人所能承受,你要叫便叫,要哭便哭,反正这儿也没其他人。”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这般没有骨气。”
……
片刻过后,林中深处传来一声破天吼叫,惊起一众鸟兽。
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呢?伯庸无语的看着雪迎风。又默默的从药箱里拿出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之后还有好几针,他可不想耳朵就这么废了。
施针完毕,雪迎风已是大汗淋漓,伯庸也被他震得大汗淋漓。又取出一瓶药丢给雪迎风,“把这个也喝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啊!?”
“啊什么啊,不用太感谢我,谁叫我小徒弟一直受着你的照顾呢。”
“我不是……”未等雪迎风说完,伯庸便径自走出了屋内,“那个意思。”雪迎风满是忧伤的把话补完。 伯庸这里的饭菜清单无味也就罢了,他还总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虫子啊,黄莲啊。想到此处,雪迎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顿痛苦的晚饭过后,伯庸嘱咐了两句,便睡下了,谁是按照自然规律,天黑了之后就提不起精神,必须休息。
雪迎风依旧守在寒浕床前,就这么痴痴的望着他,也是怕他突然半夜醒来没人照应。烛光明灭晃眼,夜晚潮寒霜重,看着看着,雪迎风的意识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
翌日清晨,伯庸早早的就开始喂鱼,浇花,做早饭。
走到雪迎风屋内,看着雪迎风守在寒浕床边的样子,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上前去将雪迎风唤醒。
“小浕醒了么?”这是雪迎风醒来的头一句话。
“现在还没醒,不过我估计我一瓢冷水下去应该就醒了。”伯庸一本正经的说道。
雪迎风无奈的看着他,着实不想理他。
“来吃早饭。”伯庸招呼道。
杀了我吧。雪迎风暗自想到。
早饭过后,伯庸硬是被雪迎风拉着再去看看寒浕的伤势,走至门前,伯庸突然把雪迎风拦下。
“怎么了?”雪迎风问道。
“迎风,我看你如此痴情于他,你敢不敢赌一把?”
“什么意思?”
“我看他这样子也快醒了,我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他,看他对你是否真有情谊,你敢是不敢?”
“这……雪迎风有些犹豫,一瞬间想起了寒浕之前的决绝,又想起了这两天来寒浕对他的百般照顾,突然之间,他也想知道答案。
“好。”雪迎风下定决心。随后伯庸独自进了房间,雪迎风在窗外静静的等待着。
只不过片刻过后,寒浕果真醒了过来。
昏睡了一夜之后,寒浕的精神还有些恍惚,面对着陌生的环境,他一时还做不出任何反应。
伯庸给他递了一杯茶,搬了个椅子坐在寒浕床前,“别乱动,你的伤才刚刚好。”他也不多说废话,“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便是了,不答我便立即毒死你。”
这话听得门外的雪迎风心头突然紧张了一下。
“你说你算是迎风什么人?”
“你又是他什么人?”寒浕虽有些虚弱,但脑子还算清醒,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在他面前,说着雪迎风的名字,着实让他有些疑惑。
“我是他朋友,你的伤也是我治的。”
“他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干嘛非要你认识,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人呢?”
“可能走了吧。”
“可能是什么意思?”
“每次都是答非所问,和这人说话还真是累,除了长的好看其他地方还真是让人讨厌。伯庸暗自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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