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吻把毛巾放到了一边,去握住了布兰登放在一旁的手。在满是冷汗的手变得更在冰凉之前,布兰登发现手中被塞入了一个用光滑的丝绸包裹的东西。那是一把匕首的柄,锋利的刃部就在那柄的前方闪着慑人的寒光。他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就被握住自己右手的那只手操纵着狠狠地朝某个方向刺过去,他清晰的听到了刀刃入肉的声音,本就酸痛的手臂费劲全力才堪堪阻止。
“钩吻,你疯了!”布兰登顾不得自己的喉咙还痛着,怒吼出声。
钩吻见布兰登对自己怒目而视,却满脸笑意,仿佛那个几乎开膛破肚的长长伤口不是开在他的胸膛上,那流了满地的血液也不是来自他的躯壳,仍旧坚定的握住布兰登的手。
“放心,你看,我的自愈能力很强。”钩吻指了指他胸膛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不用太大的力气也不会裂开,“就算真的剖开了肚子也死不了,而且一天之内同一个位置大概能撑住被砍上两三次。”
他凑到了睁大眼睛的布兰登面前,目光突然柔和的有如秋水,控制着布兰登的手握着匕首在自己其他完好的肌肤上比划:“你看,这匕首能伤到我,但是杀不死我,不会影响到你的性命,我也不会反抗的。你如果还有所介怀,就往我身上划上几道好不好?”
钩吻见布兰登没有开口,笑容更加诱人,像布兰登当初那般取出了一缕灵魂,送到了布兰登识海当中,声音更加柔和:“你看,我把这缕灵魂放在你那,有一些通过灵魂施展的法术你也可以试试。或者直接把它放在魔火上烤,我会很难受的,但是只要别弄散它,我就死不掉。”
布兰登忍痛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钩吻的领子把毫无反抗的妖王扯到了自己面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钩吻微笑着任他掐着,血色一点点褪去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布兰登一窒,松手任钩吻在自己身畔大口大口的呼吸,突然意识到若是平时,钩吻早就直接靠到他肩膀上了。他侧过头去看钩吻,对方面如金纸,一双眼睛亮得怕人。
“布莱…对不起…别怕我好不好。”钩吻的呼吸还是有些紊乱,说话显得断断续续,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哀求了。
钩吻黯淡的神情让布兰登心中毫无理由的升起几分焦躁,尤其是看到他身上那狰狞的伤痕和自己手中还在滴滴答答的匕首,心更是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他一拳把钩吻打的陷进了被子里,钩吻揽一把他的腰,让他以一个压制者的姿态把钩吻摁在身下,然后几乎是诚惶诚恐的拥住了他的腰。布兰登对与他肌肤相触还是有些闪躲,这让钩吻的的目光又黯淡几分。
“布莱,别讨厌我好不好?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你拿我出气好吗?气消了之后原谅我吧。”
“布莱,我其实笨的很,很多东西都弄不明白,比如我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我讨厌我离开我,但是看到你刚刚的那个样子我觉得我要窒息了。”
“怎样都好,别走……”
钩吻现在的表情其实同他之前受了信息素的刺激时极其相像,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布兰登望着他已经变得细长的瞳孔,努力压下自己被勾起的之前那场事故的回忆。钩吻居然会害怕他的抗拒,那是不是说明他之前的心思并不是一厢情愿?别说什么钩吻做了很过分的事。冷静下来想想,那不过是个意外,事件的起因并不在钩吻。但是那场让他几乎崩溃的长达三天的折磨,还真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钩吻现在的样子,也太不正常了。
“怎样都好?”布兰登抓住钩吻双手的手腕,让他所有要害都暴露在外,见钩吻惊喜的神情轻笑一声,在他耳边低声道,“把你干干净净的铐起来,和一些男性兽人族放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吗?”
钩吻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嘴唇颤动着,却没有说话,精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布兰登。半晌,眼睛弯弯露出些媚色,微微扬起脖子轻轻柔柔的吻了上去,甚至还乖巧的蹭了几下,那副样子若不是知道是本人,倒是像极了谁家的宠奴。
布兰登让他这副样子勾的全身一热,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暗骂一声真是个疯子,一把将他推开。见钩吻几乎要被绝望布了满脸,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去给我上药。”
眼看着钩吻傻愣愣的起身,呆呼呼的去换了水,就算仍没回过神来,处理伤口的时候仍然温柔的几乎不让人感到一丝痛楚。布兰登心到底是柔软了几分。他失态了,钩吻有何尝不是更加慌张?就当是战斗让人暗算多捅了几刀罢了,那是他心悦的人,难不成就这么一件事一直计较不成?
钩吻隔着冰凉的药膏感受着布兰登的肌肤,胸腔中如受惊之鲤般乱窜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眼睛也恢复了常态。趁布兰登不注意时动动手指,收回了之前缠了一床的蛛丝。
布莱还是心软啊。
其实如果布兰登真的就此和他决裂,他只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就算外面乱成了那副模样,就算新的世界即将开启,就算那样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真正让布兰登属于他,布兰登也只能被禁锢在他用传承秘法织出的网中,永远不能离开他半步。
☆、会议
“变异者越来越多了,那个幕后之人似乎是早有准备。”轩辕鲤扶了扶眼镜,脸上是明显的担忧神色,“看来我们不得不跟那些‘妖魔鬼怪’合作了。”
异能部名为裴子炘的总队队长是个大学生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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