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分析仪上对绥王的结局预判只有两个:1.战死沙场,2.老死宫中,而陆扶桑的结局预判是不明,陆扶风唇间浮起了笑意,满是变数的东西才有意思,她已经厌倦了规则。
……
伴着宫人的尖叫,以及‘噼噼啪啪’瓦片碎裂的响动,陆扶风毫无压力地享受着低端生命体的视线。
轻轻落脚到如霜身前,陆扶风破格赏给了如霜一个笑脸,“去拿绥王印来,顺带着命人去朝堂候着皇姐,就说本殿言,本殿有要事要告于皇姐。”
低端生命体的世界,要笑着才好生存,不是么?
第二十四章
绥王的印在绥王府,守则的最高权限人在朝堂上。
陆扶风安稳地坐在案前等着身侧的宫人磨好墨。
“这墨是来自镇远的么?”
闻着墨香,陆扶风觉得这味道莫名的熟悉。
“回殿下,这墨是镇远的。”磨墨的宫人头也未抬,只是专注于手上的活儿。
“皇姐平日里也用这种墨?”陆扶风接过另一个宫人递过来的碗筷,开始用早膳。她不太习惯靠着低端生命体喂饭。虽然那样做明显更节省体力。
“回殿下,这奴便是不知了。圣上不是奴伺候的。”磨墨的宫人起身冲着陆扶风一躬身,“墨已经磨好了,殿下请用!”
“嗯……”陆扶风轻笑着搁下碗,转手从笔架上取下来的玉笔开始转动。
从指背到掌心,一个又一个完美且流畅的弧线。
细细算着辗转的角度,陆扶风的分析仪上呈现着无数的数据。
没有规则,就会增大运算量?
陆扶风凝视着分析仪上满屏的小数点,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绥王的月俸究竟是多少?”
“回殿下,您没有月俸。”一侧站了良久的宫人忽地跪在陆扶风眼前。
陆扶风看着分析仪上根据宫人的答语搜出来的词条皱皱眉,每月零入账无疑是让人恼怒的,“本殿的月俸虽然补给了皇姐,但总该有个数吧?”
“回殿下,您的月俸早些年已定了三三四开,三归镇远戍边的士卒,三归绥王府的仆婢,四归圣上。”以为绥王在与圣上闹脾气,想要讨钱花,宫人二话不锁从袖间掏出一把算盘,‘噼噼啪啪’地开始打,“昀三年,您月俸三千两,平西河,得赏三万两,西河战死男丁一万,均人偿十两,国库补您三万两,圣上私库补您四千两。昀四年,您战南湖,补将军位,月俸七千两,得赏五万钱,战死男丁三千,均人偿二十两,国库补您……”
“所以至今本殿还欠皇姐两百七十万两?”陆扶风听着宫人从田税数到丁税,从商税数到官费,不由得笑出声,虽然分析仪上按着那宫人提供的数字计算,确实也是那么多,“依着你的意思,是本殿还欠圣上许多银两?”
“回殿下。奴不敢。殿下功高,世人皆睹。但一将功成,既是皑皑白骨。与人命相比,银两什么都太轻。”宫人收起算盘,冲着陆扶风规规矩矩地叩了一个头。
“你是希望本殿解甲归田么?”轻轻地叩了叩桌案,陆扶风含笑瞥了宫人一眼,“你可知绥王府已空无一人,你可知匀江一战,本殿手下已无兵?这与解甲何异?”
“绥王府的仆婢本是圣上所赐,殿下出征召回,亦是常理。至于有兵无兵,依着殿下早年广撒银粮的厚赏,只要殿下振臂高呼,天下豪杰定然云集而影从……”宫人又冲着陆扶风叩了一个头,“前太傅曾言,以战止战,战是为了不战,殿下应多思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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