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站在墙边。周围,火把的光光映着一个个人族脸上刚硬的线条,身上的铁甲在行动中发出哗哗的声响,铁甲上残存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混成一种冷酷的气味刺进鼻端,人有一种莫名的杀戮冲动。
这暗夜里向蓝月城扑来的是支什么样军队?那支队伍已到离城约五里远了。暗地里看不清,却感得到大地也似在震颤。此刻空气也渐渐变得凝重。
亲兵对着正在向黑暗中尽力搜索的白玉京说道:“伍大统领来了!”
白玉京扭头一看,却见武侯和他那两个亲兵正走上城头。见到白玉京,便急急赶过来,道:“玉京,外面情况如何?”
白玉京拱拱手,如实说道:“夜色太黑,看不清楚!”
伍大统领脸上带有凶狠之意。他道:“咱们骁骑营准备得如何?”
白玉京道:“状态很好,五到十大队,一千二百五十七人,已全数在此。”
伍劲山道:“好。”
他看了看下面,哼了一声,道:“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倒要让你尝尝我人族军铁骑的厉害。”
这话白玉京认为是对的,听伍劲山的意思,那是要与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野战了。
我军在城中,敌军远来疲惫,若采取守势,不免给敌从容布阵的机会。兼之这城已被我们攻得到处都是残破,抢修也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现在是夜里,敌情不明,也不适合战马奔驰,但敌军也是吃准了这一条,才敢于明目张胆的在夜间围城。既然如此,我军又何妨将计就计呢!
“在大将军那里有什么军令?”直到这时,白玉京才有机会问他中军大帐是有些什么情况。
“也许是天地元力被敌方屏蔽的原因,大将军连着发了三道通讯牌都没反应。现在让我们以静制动,谨慎行事!”
天地元力被扰乱,屏蔽敌方通讯,这在战场上是常用手段,再平常不过,因此伍劲山也没怎么当回事。白玉京却是心里一沉,因为屏蔽天地元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需要在周边的地气龙脉之地设下大型阵法才能办到的,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敌方是有备而来,有计划的,不是临时起意。
既然大将军给各队的命令是以静制动,那便是要坚守了,那伍劲山刚才说什么狠话?莫不是在中军受了什么排头?
果然,不一会伍劲山就对白玉京岔岔不平的说道:“刚才在大帐之中,敌情不明,大将军叫大伙儿说说有什么想法。”
“前锋营的张大炮当先就叫嚣着要趁敌军立足不稳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只是说了一句‘天色太黑,不利骑兵行动’”
“奶-奶的张大炮,就敢说我们骁骑营是属鼠的!”
“说什么不用我们骁骑营配合,他前锋营一家就能把对面这支大军杀过对穿!”
“这货实在是狂得没边了,我说我们骁骑营战功可不比他们前锋营少。”
“这货当时就嘚瑟了,说每次骁骑营都是跟在他们前锋营身后捡干他们不要的扔掉的,所以才‘战功赫赫’!”
“我-日-他先人板板的,他怎么不说每次都是我们骁骑营帮他擦干净屁股,要不他们能放心冲阵?”
“最气人的是他还给咱们起了个外号,叫,叫‘吃屁虫’”
“镇远将军没制止他胡说八道?”白玉京也是怒了,忙插上一句。
“将军在场就好了,那能让他这么瞎掰!现在由大将军兼领着前军。”
大战将起,一军主将是不可能不在帐中视事的,现在镇远将军居然伤得不能视事!可见敌军来势之汹汹!
“镇远将军现在情况如何?”
“具体情况大将军没有通报,只知对方出动了高人伏击镇远将军,将军击杀了敌方三个法相高人,自己也寡不敌众,身负重伤,是亲兵拼死断后才护回将军,听说亲兵营最后只剩下三十人!”
“这么惨烈?”
“不止这样,他们前后一路中围,他奶奶的,对方莫不成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不成?”
“现在主将不能视事,这前军中也不能没有说话的人,他张大炮或许就是为了这个才向我开炮的,军中按资历,我可比他老!”
前军的前锋营、骁骑营、神机营三把尖刀中,前锋营最尖,一旦开打必是冲锋在最前的;神机营最利,一轮攒射就能清空一块场地,骁骑营最强,一旦有战事呈胶不下之处,必是骁骑营兵锋所向之处。
由于特点不同,因此攻击的序列和时机也不同,相比前锋营的强硬突进,骁骑营更善于捕捉战机,所以战功并不比前锋营少,而前锋营觉得自己在前方拼命,软柿子都让骁骑营捡了,心中也是不岔。
平时有主将压着,议事的场合没他们几个什么事,带耳朵听就好,现在主将不在场,以张大炮胡咧咧的大嘴巴,哪能不找机会宣泄一番,况且也能在大将军那留下一个悍勇的印象。
“大将军能由着他胡说八道吗?”
“那是不能,所以大将军在我要说话的时候让我俩禁言了。”
这就怪不得伍劲山憋屈了,你想,连个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你,别人还以为你是默认了,这帐没法算。军中争的就是一个荣誉、脸面的问题。
“那大将军为啥不在张大炮说话的时候让你俩禁言呢?”
“张大炮可是够奸诈的,他是选着大将军发通讯的时候说的,当时大将军那有时间理会他那点破事!”
“兄弟,我琢磨着大将军让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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