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太好了,楚楚也回来了,这回,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儿媳这就叫人下去准备去,楚楚这一路上,怕是也累坏了。”
苏姨娘站出来,笑着吩咐张妈妈:“快,去接楚楚进来。”
这时,苏氏所出的庶女楚可人也开口:“真的么?妹妹真的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张妈妈,你快去,我可想死妹妹了。”
“唉,好。”张妈妈赶紧下去,心里捏了把汗,这回,府里是要变天了。
钱氏铁青着一张脸,面带怒容,“混账东西,她还知道回来!”
苏姨娘上前抚慰,“老祖宗,这楚楚不过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等大了就好了,这回在外头吃了苦,一定知道家里的好,待会儿进来,指不定怎么孝顺您呐。”
这厢,钱氏被苏姨娘安抚住。
另一边,萧楚和杏儿一身男装进了府里,便被张妈妈带来的人拦住,“老夫人有令,叫小姐在这门口跪上一刻钟,去去身上的晦气,再进去见她。”
跪一刻钟?
萧楚惊呆了,一刻钟倒是不打紧,只是堂堂嫡女,跪在侧门边上,任下人来去围观,这也太有辱身份!
这个老夫人,倒是狠角色啊!
杏儿连忙上前:“张妈妈,您通融一下吧,我们小姐怎么说也是老爷夫人生的,跪在门边可怎叫人怎么看啊?”
老夫人对自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坏了。
张妈妈鼻子朝天,冷哼一声,“老夫人吩咐了,什么时候轮到奴才多嘴,你这丫头,不是为难我么。”
萧楚听到“张妈妈”三字,便知道怎么称呼这婆子了,打破沉默:“张妈妈,我问你,可是老夫人亲口这么吩咐的?”
张妈妈目光一紧,顿时噤声,“这……”
她怎么感觉这二小姐不一样了,冷静聪明了些,浑身上下气势摄人得紧,不像从前那么火爆嚣张,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炸。
“嗯?”
萧楚逼近一步,张妈妈心虚,竟被她逼退一步。
“张妈妈,我在问你话!”
萧楚一双美目牢牢锁定她,张妈妈咽了口唾沫,什么都不敢说。
沉默半晌,萧楚冷冷出声:“杏儿,我们走,去见祖母去!”
“是,小姐。”杏儿为萧楚气势所感染,昂首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留下一脸骇青的张妈妈,哆哆嗦嗦半天,赶紧拉了一个丫鬟耳语:“去,就这么跟夫人说。”
萧楚楚走进正厅,堂前端坐着一位老妇人,一头发髻隐隐现出几根银白,头上缠着一段金抹额,恰是中心那块翡翠,明眼人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更遑论右手腕挂的那串玉佛珠了。
“祖母,孙女给祖母请安。”
一时间,堂前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二小姐身上。
她一身男装,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便是远道而归,之前关于“二小姐离家出走去追太子殿下”的谣言,便几乎坐实了。
萧楚在军营听可是萧无暇说了,府里父亲镇国公萧远下令,封锁萧楚楚离家出走的消息,只说是二小姐生病,去城外庄子里养病去了。
府里,只有老夫人和苏姨娘以及两个心腹婆子知道萧楚楚离家出走。
但是如今,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怎么着都是不对头呐,这谣言,只怕是有人已经刻意散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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